程云凡一同上前帮忙铺床被，顺便说道：
“囡囡的哥哥，之前也经常练剑吗？”
“是啊，何林恒他特别爱剑，小镇都说他是剑术天才。”
这个何林恒，便是小囡囡的哥哥，老奶奶的孙子。
之前程云凡在清徽宗悬崖处练剑，一天起码挥剑一万次。
那时的他，也不过是一介凡体……
全力的挥剑，一次都需要完整的一秒时间。
即使是用尽全力去练剑，在那悬崖边也起码要用掉七八个小时，甚至还不止。
听着老奶奶讲述着何林恒的故事，总感觉有自己的缩影，而不同的是何林恒有着灵根，听说天资还不错是一品灵根。
老奶奶一直抓着程云凡的手，两个人坐在床边聊着天。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老奶奶的手十分粗糙，却苍劲有力，暖洋洋的很让程云凡舒心。
“就这么一床被子，会冷吗？”
老奶奶关切的问道。
“不会冷，我也修炼了十年了，体质还算不错。”程云凡回答道。
“虽然已经开春了，但还得注意保暖，别着凉了。”
程云凡能感觉到，老奶奶的温柔，甚至对待他的态度跟对待亲孙子一样，又是关心睡得如何，又怕着凉。
“谢谢奶奶，放心吧。”
“你与我孙子几乎一般大小，他若在你俩说不定还能成为好朋友。”
提及到何林恒，老奶奶总是又自豪又有些黯然。
她真的担心何林恒回不来了。
“放心吧奶奶，我觉得以他的剑法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程云凡拍了拍老奶奶的手，安慰道。
要知道程云凡自己就是修的剑道，他对剑的了解完全不弱于他人。光从墙上的剑他就能看出何林恒的剑法。
绝对的天才剑修。
老奶奶的腿脚不便，程云凡亲自搀扶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顺便帮这店面打了烊，收拾了一下外面。
恰巧此时小囡囡也回来了。
“大哥哥今天要住在我们家嘛？”
小囡囡依旧活蹦乱跳，像是有着使不完的精力。
“我暂住一晚，明天可能会离去。”
“别呀大哥哥，我哥哥马上回来了，到时候你俩认识一下嘛。”
抱着玩偶的小囡囡眼神真挚的看着他，程云凡一时间也不好拒绝。
反正在哪修炼都是修炼。
程云凡便答应了下来。
外面慢慢下起了细雨……
一夜枕上听雨，辗转不能成寐。
……
第二日的清晨，程云凡便已经早早的醒来，这是他在清徽宗上养成的习惯，只要随着朝阳一起修炼，才不会辜负父母爷爷奶奶的寄托。
外面的细雨已经停了。
自从离开清徽宗，程云凡也快一个月没有练剑了。
在小镇转了一圈之后，程云凡来到一片没什么人烟的海边。
日头尚未完全从海中升起，潮水已经褪去，淡白微青的天空之中，还镶嵌着不少昨日拉下的星辰。
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黑色的天空也在渐渐褪色。
现在的程云凡，一秒之内起码可以斩出二十剑，比当年的自己强大了起码百倍不止。
但即便如此程云凡也不会懈怠，更加不会傲慢自负。
迎着海风，程云凡无数次的刮出自己的剑气，直到自己的大道真炁枯竭为止。
这每一道剑气，都能在海面上掀起巨涛。
若不是远离了人烟，恐怕不少村民都会被程云凡制造出的声音吓到。
一千次……
五千次……
一万次……
五万次……
程云凡不知道自己对这海面挥了多少剑，只知道自己的大道真炁已经枯竭了数次，若不是有着《凡尘道》的加持，恐怕早已精疲力尽。
每当程云凡探索《凡尘道》，总会有新的发现。
不愧是凡尘间宗主级别的至圣功法，其强度恐怕整个东域大陆都找不出多少能与之媲美的功法了。
每次程云凡练剑都会忘记时间。
本来还只是海平面才露半个的太阳，现在已经日上三更。
不知不觉间，却发现周围的石头沙滩上皆是剑痕。
也该修炼一会了。
虽然修炼体系不同，但是修炼方式则都为一致，现在的修炼体系是依靠灵根吸收灵气。
那程云凡的修炼体系便是依靠道海，以及架设的云桥沟通天地大道，吸收天地真炁。
一直修炼到了傍晚时分，程云凡才回到小镇内。
现在的小镇则是灯火通明，虽然小镇不大但是人烟不少，不少人看到程云凡还会主动打招呼，并不会惧怕他这个生人。
还挺民风淳朴的嘛。
不得不说程云凡还是很享受现在的时光，有一种回到了自己童年的感觉。
人这一生，都在追寻童年的影子。
哪怕是程云凡也不例外，况且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
“咦？今天面馆没开门吗？”
老远处程云凡便看见，今天何家面馆的招牌并没有挂上，但是面馆的门倒是敞开着的。
“嘭！”
程云凡刚走近，便听到桌椅撞击的声音。
是出什么事了吗？
立马加快步伐，两秒内就直接来到了何家面馆的门口。
面馆内的桌椅皆被掀翻，并且招牌也被砸落在地上，还被人踩了一脚。
程云凡立马想到了昨天他来到这家面馆，桌子和椅子都是破旧不堪，他当时还心中有些诧异。
现在一切通顺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三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壮汉，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老太婆，这都第五个开春了，你们家的人还不回来还钱？”
为首的壮汉名为李强，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催债人。
一身灰色的鬃毛，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手中还拿着一把椅子试图要殴打老奶奶。
“他今年一定会回来的，今年通玄学院开放，何家的弟子都可以外出了。”
老奶奶痛苦的坐在地上，捂着她那本就有些瘸的腿说道。
“你孙子可是欠了我们两千文钱，这已经是第五年了！”
那李强直接抓起了老奶奶的袖口。
一旁的小囡囡被这场面吓哭了，抱着他哥哥送的毛绒玩偶大哭了起来。
李强的小弟看到小囡囡哭，不知为何恼火了起来，走到小囡囡的面前便挥起了自己的胳膊想要给小囡囡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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