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从外看不见灯火，周围杂草随风摇曳，仿佛已经荒废多年。
楼内一层层罩网之间迷彩幕布遮挡，挡光的同时兼顾透风，不耽误其中几人忙碌。
“这批现金和黄金国内不好出手，还是从海上运走，到国外换成外资，再通过贸易投资的方式转回国内。”
戴着眼镜口罩的中年一边清点面前金堆，一边开口提醒身旁几人。
“要我说废那个事干嘛，咱们手下那么多羔羊，利用蚂蚁搬象的方式，不过几日便能处理。”
手下小弟有不同意见，中年回头斜了他一眼。
“人的记忆无比玄妙，仅靠催眠无法完全屏蔽。”
“你将他们当做捞偏门的咨询工具尚可，哪怕有人追查也无法起诉咱们。”
“一旦利用他们消化这些黑钱，那便会留下无形铁证。”
“万一有一天被人盯上，分分钟顺藤摸瓜将咱们揪出来。”
“所以说，这么偷偷摸摸就为了赚点小钱，整天跟做贼一样，你们还真是辛苦了！”
听到陌生声音传来，金堆附近的几人下意识转身，就见五道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迷雾扩散笼罩周围，转眼间便看不清东西南北。
“是哪一路的朋友想打秋风，有饭一起吃，有酒一起饮。”
中年的声音自雾中传来，既是试探白德古来意，也是提醒众人准备动手。
“我可不是黑吃黑，而是过来找人。”
“找人？不知你要找的是何人？”
中年有些狐疑，找人无非两种可能，问事或者寻仇。
若是寻仇早就动手偷袭，如今看来问事的概率更大。
“郑智礼小姐姐，我这趟专门过来就是找你！”
金堆旁边，一脸警惕的女人面色一变。
下一刻她起身一跃，跳到金堆之后，身躯模样变化，变成了彻头彻尾一个男人。
本以为这样能争取一些时间，岂料双脚之下一空，再出现便到了一艘古怪船上。
白德古不等变态触手反应，一刀割喉鲜血一舔，男人模样褪去，便回一名童真少女。
迷雾消散，几人一怔，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粗炼的金砖纸币一分不剩。
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鸢尾，想来就是来人要找的目标，必然已经被人抓走。
幽灵船上，西卡姆仁看着不断变化造型的鸢尾，满意的伸出触手在白德古腿上磨蹭。
“(?ò?ó)你个老六，等我先把情况问清楚再盘！”
鸢尾脸色铁青，透着明显的尸体颜色，不过刚上船都这样，盘的久了自然光泽水嫩。
“卡努之死你知道多少？”
“卡努？你说的是哪个卡努，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鸢尾的回答出乎白德古的预料，他转念一想再次开口。
当初是谁让你假扮郑智礼，或者说你的顶头上司是谁。
“马景瑞，J省H市特勤局长，是他当时找到我，要求我配合演一出戏。”
白德古双目圆睁“你难道不是启梦的人？”
“并不是启梦只招收擅长催眠和精神控制的人，我刚才那个临时大佬万维，他都只是启梦组织最外围的马仔。”
幽灵船骤然一转，黑雾弥漫笼罩小楼。
不过转眼废弃建筑凭空消失，只留一片空地证明这里曾经有过建筑。
回程，白德古身处船舱，想起来之前电话里聊的内容。
出海捕鱼遇浮冰，岂料冰山一角升。
什么叫抓猫拽住了虎尾，这案子他要怎么查？
直接杀过去找马景瑞？不是不可以，可必然牵连慎广。
拔出萝卜带出泥，更何况你不知道下面哪个根连着哪个须。
“哎，要是雪花在就好，借助她的关系，或许可以探寻一二。”
这一刻，白德古又想起了许老的那句话，同时对陆尚飞的行动并不看好。
（假如有一天，你要面对你所谓的正义，不知道你会做何感想！）
四嘟噜的询问打断了他的思考，却也代替了他原来思考的问题。
“假如我所谓的正义不是正义，那就将它打碎，重新树立起真正的正义！”
（呵呵，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等到那一天能做出真正的抉择，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你必然沉沦苦海，在正义与邪恶的夹缝中苦苦挣扎。）
白德古眼眸一凝，知道四嘟噜这是话中有话。
开口想要再问，幽灵船已经飞回到了Q市，他最熟悉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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