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两人要打架，车上的乘客，纷纷躲得远远的。
蔡老板临危不乱，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小黄毛，嘴角上扬。
咳嗽了一声。
嘿tui！
一口浓痰吐了过去。
腥黄的粘液，像是暗器一般，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
“我尼玛！”
小黄毛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到，蔡老板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
迎面而来，不偏不倚的撞到额头上。
粘粘的，腥腥的。
“你大爷的，不讲武德。”
那恶臭的味道，恶心的让他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
“纸呢，快给老子纸啊，还有水，快点拿过来给我洗洗，啊啊啊啊……”
小黄毛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地上哇哇的吐了一滩昨晚上吃过的东西。
还有一个整颗的花菜给吐了出来。
周围的乘客，也都被这一幕恶心的不行，纷纷躲开的远远地，谁都不想靠近他。
满脸的嫌弃和鄙夷。
最后还是检票的大姐看不下去了，要收拾地方，不然整个车都是臭烘烘的，令人作呕。
拿了一瓶水和一包纸给他，让他边冲边洗。
“把自己吐得东西收拾干净，不然收你两百块的清洁费。”
“年纪轻轻的，玩不起就不要玩，看把车子弄得这么脏，这么远的路程，你让大家还怎么坐。”
“赶紧把窗子都打开，臭死了。”
足足清理了有十来分钟，用了两瓶矿泉水，小黄毛才把额头上面的浓痰给清理干净了。
然而用手上去摸一下，闻闻手，还是会有一种十分恶心的感觉。
差点又想吐出来。
然后又去清理地面上的呕吐物。
蔡老板全程淡然的看着，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神情非常的冷漠。
就这样的小年轻，他有一百种办法，能让他跪在地上唱征服。
至于手段，能赢就行，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将车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后，里面任然有一股令人很上头的味道。
久久无法散去。
“你昨晚上吃了啥玩意儿啊，怎么这么臭。”
“怎么还有整颗的花菜，饿死鬼投的胎，也不至于把花菜整颗吞啊。”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讲究，一点规矩也没有。”
“可别有什么传染病，空气传播最为致命。”
车上的乘客们，都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老子怎么吃的要你们管？”
恢复过来的小黄毛，又是一副凶神恶煞，谁都不虚的模样。
“再逼逼赖赖个没完，小心老子挨个揍一遍，不信的话，你们就来试试看。”
“切，一口老痰就把你收拾了，还在我们面前装什么东西。”
“就是，小孩子家家的，毛都还没长齐，就来学人家混社会，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教的，这要是我的儿子，非得带回家吊起来打。”
“这种死孩子还打什么，干脆直接打死算球，免得危害社会，及时扼杀在摇篮中才是正儿八经的。”
乘客们对他已经没有了多少畏惧感。
小黄毛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年纪并没有多大。
车上很多的男男女女，论年纪的话，有的能当他爹妈，也有的都能当他爷爷奶奶了。
五十多岁当爷爷奶奶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被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打压，那小黄毛气得龇牙咧嘴，气势汹汹的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来。
“我爹妈都不敢这么说我，你们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谁敢再说一句话，看老子弄不弄他！”
锋利的匕首，在手中摇摇晃晃。
车厢里，所有人看到这把武器后，都鸦雀无声了起来。
犯不着跟一个孩子赌气，把自己的小命都给弄出去了。
见大家伙儿都被他给吓唬到了，小黄毛脸上立即浮现出很是嚣张的样子，吊儿郎当的晃晃了手中的匕首。
用一种挑衅的目光斜睨着蔡老板。
仿佛是在说。
你继续给我跳，给我横啊，看我捅不捅你就完事儿了。
蔡老板仍旧是云淡风轻的瞧着他。
“武器是杀人利器，但也要看落在谁的手里。”
“杀人偿命，我活了一把年纪了，换一个年轻小伙子的性命，好像也不是很亏的嘛。”
蔡老板悠悠道，“可惜了，才十几岁的年纪，估计连姑娘是什么感觉，纸醉金迷，豪车美女的感觉是什么都没有享受到，就要被抓去枪毙，这些我都享受到了，我反正是无所谓的。”
物理攻击过后。
蔡老板继续转为精神攻击。
“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成年了吧，十八岁就要负刑事责任了，杀人是必须偿命的，你这个当街杀人，性质还属于非常恶劣的一种，你要是不怕被抓去枪毙的话。”
蔡老板拍了拍胸膛，“来来来，那就往这个地方捅一捅，我上天，你上路，没准在黄泉路下，咱俩还能做个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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