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之后。
“荒谬！”
“胡言乱语！”
“胡说八道！”
“荒唐！”
“不知所谓！”
这句话说出不用杜康驳斥，周围一众学子已经开始聒噪起来。
杜康更是眼睛一亮，像是终于出了口恶气，哈哈一笑道：“还当你是名了不起的才子，原来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自古以来是人都知道天圆地方，从未听说过地是圆的之说，当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一众学子纷纷附和，甲班学子终于逮到机会，更是极尽嘲讽之能。
太平郡主细眉皱起，看着秦昊脸色一变再变。
她问出这句话倒不是要拆秦昊的台，而是被秦昊这种新奇的理论吸引，出于好奇，不自觉的就问了出来。
她本以为秦昊还会有新奇的理论，却没想到是这种回答。
看上去倒像是她帮了倒忙。
杜康继续嘲讽道：“说你是废物果然是废物，居然连这么浅显的常识都不懂，还在这里妄自尊大！这里可是有先生在场，岂容你信口开河！若是不服可以问问两位博士，世上可有地圆之说？”
两名博士原本正在听秦昊讲这些新奇的东西，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听到秦昊的这一理论，顿时暗自摇头。
其中一人捋着胡子道：“天圆地方这是常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地圆之说老夫也是闻所未闻。”
另一人也点头道：“地圆之说老夫也不敢苟同，但不知这位学子可有理论支持？”
两人没有出言训斥而是询问理论根据，已经是很给秦昊面子了。
此话说出，杜康更为得意。
这个是眼界的问题，秦昊自然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倘若固执己见说不定还会被人当做异类看待。
但是若不说出点东西不足以镇住他们。
想了想道：“我想请问各位几个问题，第一，海船驶来先看到桅杆后看到船身，海船离去先消失的是船身，后消失桅杆，为何？”
“第二，大家都知道站的高看得远，为什么同样是平原上的东西，我们站在高山上能看见，站在平地上却看不见？”
“第三，当月食发生时，为何我们看到月亮上的投影是圆形的？”
他一连几问，没有一句说地球是圆的，可也等于是这个意思。
因为只有地球是圆的才能解释这一切。
但是这样的理论在现在来看过于惊世骇俗，众人虽然都明白他的意思，也隐隐的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却难以置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周杰看着秦昊眼里全是骇然，小心地试探着说道：“月食不是天狗食月吗……”
听秦昊这样说话也令他有些不确信起来。
秦昊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叹了口气又道：“这些我都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古书上明确记载，我们所在的大地其实是个巨大的球体，它的形状就相当于我们晚上看到的月亮，倘若我们向着一个方向一直走的话，总有一天会回到原点。”
他看了周杰一眼又道：“月食的发生并不是什么天狗食月，而是因为我们所在的地球挡住了太阳照射在月亮上的光，从初一到十五我们看到的月亮形状不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既然无从解释那就不要解释，直接把这些理论推给上古奇书，你们爱信不信！
这种匪夷所思的话说出，四周鸦雀无声！
许久之后，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响起：“那天呢？天是不是圆的？”
这会功夫，秦昊和杜康所在之地不自觉就被看热闹的学子给围了起来，这话是从众人外围传进来的。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近七十，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的老头，正带着一群人站在广场边上。
说话的正是此人。
一众学子和那两名博士连忙起身迎接：“参见祭酒大人。”
这人正是国子监的祭酒陈岚，陈玄之。
陈岚摆摆手，仍是继续刚才的话题，眼睛直盯着秦昊问道：“你刚才说地是圆的，那么天呢？天可是圆的？”
显然方才秦昊说的那番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秦昊看了看他身后，从身上的官服看，国子监的大小官员可能都在这里了。
说吧太过于惊世骇俗，不说吧，这老头连问两次肯定已经起了浓厚的兴趣，自己要是不说那可真就成了胡言乱语、信口开河了。
而且要是自己不把这些解释清楚，估计那杜康也不会认账。
想了想既然已经推给了古书，索性干脆都说了，也算是为现在的天文学做点贡献。
于是秦昊向陈岚施了一礼，道：“那古书上说，天犹如馄饨，无穷无尽，既不是方的也不是圆的，而我们所在的地上就像是月亮一样是一个巨大的球体，而这个球体是悬浮在这馄饨之中。”
“嗡……”
众人再度哗然！
“开什么玩笑？我们是在一个球上站着？”
“而且这个球还是悬浮着的，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能，倘若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何我们还能立在地上而不会从这个球上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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