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无天，二呆一个人能行吗？”
饭饭担忧，她小声开口，紧张的用力掰着手指。
“我担心张不凡一个人不是无天对手！”苍神月蹙眉，明亮的双眸微动，细长的柳眉皱在一起，别有一番韵美。
“小家伙现在需要我们！”苍龙终于开口。
“先祖，那我们走！”
只一瞬之间，苍神月神色突然转变，她瞳孔中的恐惧一扫而空，转而是一副毅然，“我们去帮张不凡！”
“你不怕了？”苍龙转头，双眸深邃，如深渊不见底，他别有一番意味。
“不怕！”苍神月摇头，神色坚定，她道，“如果是为张不凡，我无所畏惧！”
“可惜我走不了。现在语柔姑娘正处于关键时刻，我必须守护她至结束。”苍龙说道。
“那先祖你先护语柔姑娘周全，我与大家先去帮张不凡！”苍神月双眼有神，她昂首挺胸，气息蓬勃，战意盎然。
“也好。小家伙与无天的战场在第三主界外的虚空之地，你们打算怎么过去？”
苍龙略微思索，便同意了，眼下别无更好办法，但他又道，“去虚空有两种选择，一种神魂出窍，肉体分离，另一种直接本体过去。”
“龙哥的意思是……”苍龙话里有话，楚晚秋听出，他靠近，低声询问。
“我建议神魂出窍，本体留在主界，并留魂根在体内，就算虚空中战败，我也有办法救活。”苍龙给出建议，他真心为这些后辈着想，言语关心，考虑周全。
“我要以本体作战！”苍神月异常坚定，她丝毫不动摇，毅然决然。
“本体？”苍龙皱眉，看向自己最喜欢的玄孙女，深深思索。
“先祖，你不是说过，只有神魂与肉体结合，才能发挥出最强力量吗？神魂出窍，虽说保险，但实力受限，我不愿意。”
苍神月以行动，证明张不凡在她心中的地位，她要全力协助少年，当年之约，她从苍龙口中得知，再隔一世，依旧信守约定。
苍龙沉默，突然他轻叹一声，“心意已决？”
“心意已决！”苍神月点头。
“那就放手一搏！我苍龙终有一天要离开太乙宇宙，不能一直眷顾你们，也是时候放手了，成长起来，羽翼丰满，才能翱翔九天。”苍龙说道。
“谢先祖！”苍神月抱拳，神色一喜。
“既是如此，那我也本体作战！”楚晚秋挺身而出，他态度坚定。
“我也如此！”迟晗露看了一眼楚晚秋，她目光温柔，随之跟上，夫唱妇和。
“我也是！”
饭饭和毕瑶站了出来。
“你们……”苍神月瞪大眼睛，她惊喜，意外，看向众人。
“我虽然没有你这么强大的背景，但气势上可不能输了你。”楚晚秋大笑，他笑声爽朗。
“谁还不是张不凡的朋友，你能，我们也能！”迟晗露点头。
“我们也是！”
饭饭和毕瑶点头。
苍神月深深望了众人一眼，从今以后，这些人就是她苍神月最重要的朋友。
“我送你们一程！”苍龙见时候差不多，以神力托起众人，“你们尽可能拖住无天即可，稍后语柔姑娘炼瞳完成，我带她过去支援。”
苍龙虚指点了几下，几道神光没入众人眉心，苍龙不放心，又道，“如今我实力恢复，这神光可护你们周全，关键时刻能救你们一命，但不可大意！”
“是！”
楚晚秋，苍神月等人点头。随后本体被送往虚空。
……
虚空之中。
无天目光凛冽，宛如狂暴风雪，肆虐虚空，他负手而立，俯视下方，以尊神之威对下方两人施压。
“终于见面了，无天。”
张不凡与锦溪若儿并肩而立，他手持叶杀，周身红芒闪烁，无敌剑道化作神龙环绕，以护周身。
锦溪若儿双眸冷漠，环抱古琴，严阵以待，她靠近张不凡，随时与之配合。
“厉害！”
良久，无天突然开口，他轻叹，“遥想你上一世，连我衣角都没见到，就被我一剑斩灭，那时的你虽是剑枭之子，却弱如蝼蚁。
道灵圣君，苍暴神龙追随于你，他们曾是不可一世之人，双剑合璧，却也只能让你晚死片刻，实在弱不禁风。
这才多久，你却能硬接我一击，实在让我惊讶。”
“上一世？那是我的上一世，为何你看起来似乎也随我转世重生一般？”张不凡凝视无天，对方身形消瘦，颧骨突出，一头长发披肩，黑袍无风自动，以惊世之威立于面前。真是不得了的强者！
“我？你问我为什么？”无天哈哈大笑，他笑了很久，直到张不凡皱眉，这才停下，无天双目如电，直视张不凡，他道，“还不是因为你，张不凡，那时整个宇宙被宇外强敌灭祭，我就说过，不要去复活苍生。
你，不听。”
张不凡皱眉，无天所说的这件事太过久远，对他而言实在陌生，真实性，无从考究。
无天不睬张不凡，他陷入回忆，继续说道，“我曾对你说，你拥有拯救世墟宇宙的力量，可以去做一切，唯独，不能拯救苍生！”
“为什么？”张不凡问道，“你没有家人？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这么冷血？”
“张不凡，你还是如此固执，天真！乃至……单纯！”
无天脸上浮现怒意，他道，“那个时候你不可能不知道，宇宙均衡，阴阳之道，风水轮转，可逆，但要付出代价！
你身怀惊人天赋，若率领世墟宇宙残留强者，攻杀宇外强敌，必胜！
到时候我们抢他们的地盘，重新发展人族，繁衍生息，不过几亿万年时间，人族能重现辉煌！
而你，蠢！”
无天有些伤感，他望着张不凡，眼里怒意凝视，转为杀意。
他似在为张不凡悲哀，似在为世墟宇宙悲哀，但张不凡无法理解，无天这样一个逆天而行的罪人，有什么资格露出这样的表情。
“人不是工具，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有些人死了，就是不存在了，就算转世重生，那也是另外一个人，我想，曾经的我所希望的是真正的‘大家’，都好好活着，是那些熟悉的大家，最初的皮囊，最初的神魂，还有最完整的记忆！而不是复制，衍生，用各种手段创造出的陌生‘大家’。”
张不凡目光如龙，他昂起胸膛，与无天对视，气势丝毫不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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