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道:“我像喜欢开玩笑的人吗?尤其是,我真的觉得这只手就是小南的。”
“行行,行了,说得我直起鸡皮疙瘩,我给你联系看看。”
电话挂断。
片刻后,陈德子给我发来信息,说是想要我拍一张那女人手的照片。
本来我很担心这件事的。
因为警察找不到它。
可是当我试着用手机去拍的时候,我发现,屏幕上是有画面的,虽然无论怎么拍,最后的样子都会变得扭曲模糊。
可至少还是拍到了影子。
我拍了几十份,一股脑地全发到陈德子的微信上。
直到他回复:够了!草!
接着,我再度入睡。
这一次没有睡多久,我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睁开眼时,我先看了一眼床头的木匣,它还在,接着才去开门。
敲门的是陈德子,他竟然大半夜地开车来了我的住处。
“二姨对这事儿好像挺在意,说是今晚上,就让我把你接到她那。”
“今晚?”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刻是凌晨两点半。
“今晚出发,明早上到,反正二姨是挺急的。”
他催促着,并且提醒我要带上那个挖出来的木匣。
我问他要不要看一眼?
他摆手拒绝,还告诉我,一会儿上车抱着那匣子坐后面,离他远点。
……
2 血手印
深夜,路上一片漆黑,两侧是断断续续的树林。
陈德子开车,我抱着木匣坐在后排。
“兄弟,你为什么觉得那只手是小南的呢?”
陈德子问。
我抬头,我们俩的视线在倒车镜内对接:“触感,你会不记得自己女朋友手的感觉吗?”
“这哪记得住……”
“那是你不够爱她。”
“你这话说的,爱有个屁用?你到最后不也是没打算跟人家谈婚论嫁么?”
陈德子很是不屑。
但他的话让我疑惑。
“为什么说我没打算与她谈婚论嫁?”
“放屁,咱俩什么关系?多铁的兄弟啊!结果,你都分手了我才知道有过这么个人!”
我想起来了,我的确没把小南的事情,对陈德子讲过。
不仅是他,我的父母亲人,也不知道这个女孩。
后来,她就失踪了。
再也没有机会,让他们认识。
……
“哎这段路怎么感觉跟之前差不多呢?”
“老叶,你说咱俩不能迷路了吧?”
“最近没睡好,开车心也是突突的……”
开车的陈德子,胸口无限接近方向盘,好像有什么东西,遮蔽了眼睛。他在十分努力地看着前方的路。
也是从这个动作开始,他抱怨我们好像迷路了。
但实际上我知道为什么。
是手印。
一个接着一个的血手印,不断地出现在车窗上。
这个现象大概从十分钟前开始,而车子周围树林,也是从那时不断地刷新着相同的画面。
我猜陈德子应该看不到,不然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会叫的。
因为对方在开车,我不想发生更危险的事情,于是提醒道:“你不如把雨刷器打开试试。”
“这关雨刷器什么事儿?”
他抬头,不解地看着倒车镜。
“试试吧。”
陈德子于是打开了雨刷器。
那些血手,真的被揉成了血糊,慢慢消失。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化,我们不再迷路。
“今晚上真邪乎,就这么一条直来直去的路,平常半个钟头就过去,竟然开了有一个半点……兄弟,你是真特么挖出来一个‘宝贝’啊!”
陈德子抱怨,但马上又抬头看了看后视镜:“哎呀行了,别苦着个脸,我二姨绝对能整明白这事儿,你别怕,有哥们呢!”
“谢谢。”
黎明的时候,车开到了二姨家附近。
是个城郊的小村子。
村间小路坑坑洼洼,车开了许久,才到二姨家门口。可刚到这里,我们就听到了一阵哭声。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二姨住处。
那里挤满了人。
有亲属,也有同村的邻居、朋友。
老太太死了。
应该是昨天凌晨两点多的事情。警察、医生有来过,说是死于器官衰竭。
陈德子和我都傻了,愣在那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殡仪馆的车,得早晨能到,老太太还停在屋子里。陈德子想去见一面,但被阻拦,说是那屋子有古怪。
“什么古怪?”
他问。
问起这个,亲朋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一番争论后,最终还是打开了老太太的门。
血手印。
四面墙壁,棚顶,除了地板和床铺,所有的地方都布满了血手印。
“半夜的时候,二奶叫了一声,我就去敲门。半天没开,我……我就把门推开了,吓死我了,一墙的血印子……二奶也没了。”
说话的是个十三四岁的短发小丫头。
“昨晚上,我跟二奶住的,没别人来过。也不知道为啥都是这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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