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被陈阳凭实力打脸后，最多是面如苦肝，表情难看点。
没想到，周安杰竟也和众人一样，鼓起掌。
毫不掩饰内心对于陈阳的欣赏，崇拜，全写在脸上。
仔细想想，江晓雪觉得，其实也蛮正常的。
和在场很多人不一样，周安杰是专业的，以弹琴为职业，而且水平还不低。
所以，相对于其他人，周安杰更能听明白，陈阳的水平究竟有多高。
事实的确如此，在陈阳弹奏了两三秒后，周安杰便深刻感受到与他之间，那宛如天堑般的差距。
此刻，在周安杰眼里，别说自己，哪怕把自家那个曾在国际钢琴大赛上拿过银奖的师傅搬出来，与陈阳相比，照样是小巫见大巫。
毫无比较可能。
周安杰一度怀疑，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转世重生一说。
陈阳的外表，与他展现的实力，相差实在太大。
周安杰有理由相信，一位历史上的音乐大家，在经过奈何桥时，喝到过期的孟婆汤，然后投胎成了陈阳。
那娴熟的技巧，可以称之为最顶级的弹奏公式，却一点不死板，没有大几十年的沉淀，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以才会迫使周安杰试图用一件更离谱的事，来对此作出解释。
整个认知，被完全颠覆。
“小兄弟，你弹得实在太棒了！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可以请你再弹一次吗？”
“是啊，再弹一遍吧，哪怕有偿也行啊！”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响应，表示愿意支付一笔非常可观的演出费用。
陈阳注意到餐厅服务员已是从厨房推着推车，向江晓雪那边走去，果断拒绝。
他可不想吃凉掉的食物。
“这曲子，绝对有资格被列为世界名曲，很奇怪，现有的世界级名曲，我早已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却从未听过这首，难道是原创？”一名女士好奇道。
她的话，得到了江晓雪的认同。
见陈阳回到座位上，趁着服务员上菜的工夫，她开口问，“陈神医，那首曲子，是您写的吗？”
很直接，没有拐弯抹角。
“嗯，是我写的。”陈阳点头。
“您，您还会作曲！”
这声音是从周安杰嘴里发出来的，察觉到他从远处一路快跑到桌旁，吓了江晓雪一跳。
误以为，他因为当众被打脸，恼羞成怒，想要加害陈阳。
您？
不过，在听到周安杰对陈阳使用了敬语后，江晓雪顿时安心。
看一眼周安杰那异常激动的表现，既视感过分强烈。
令江晓雪回想起，在家里观看偶像萧玉容演唱会直播时，自己那副表情。
如出一辙！
显然是把陈阳当作偶像在崇拜。
这前后反差，说是两个人，江晓雪一点不怀疑。
至于和周安杰一样，先前听说陈阳要弹琴，各种轻视，侮辱的那个男人？
早在陈阳弹奏到三分之一时，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如同落水狗一样，狼狈逃离。
那脸，羞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十分滑稽可笑。
“……”陈阳拿起筷子，专心吃着眼前的大盘海鲜面，并不打算回答周安杰的问题。
周安杰挠挠头，笑容尴尬。
不怪陈阳，回想自己先前说过的那些话，那副嘴脸，换位思考一下，周安杰绝对会更冲动，火冒三丈。
“那个，真的非常抱歉！先前是我鼠目寸光，不识真大师，我在这郑重向您道歉，对不起！”周安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陈阳九十度深深一鞠躬。
陈阳摆摆手，示意周安杰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妨碍自己吃午饭。
“……”周安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说得越多，好感度降得越多。
悔不当初。
想着之前要没对陈阳冷嘲热讽，那该多好。
白白错失一个可以结交未来钢琴界泰斗人物的机会。
但周安杰相信，以后一定还会见面的。
毕竟，钢琴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陈阳这个水平，想见不到，都难。
哪里知道，陈阳压根不是圈里人。
周安杰识趣离开。
还自掏腰包，让经理给陈阳，江晓雪从酒窖取出一瓶价值六万块的红酒，当作赔礼。
陈阳与江晓雪都没有要喝酒的打算，最终决定暂存在餐厅，等下次想喝酒的时候，再取出来。
“陈神医，这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萧玉容那种大明星，会拜您为师了，您确实这个。”江晓雪一本正经地竖起大拇指。
“爱好而已。”陈阳实话实说。
很多本事，单纯只是他闲着无聊，从老头那里学来的。
真要说起来，陈阳也很好奇，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会有那么多通天本事？
又为何会在半年前不辞而别，突然消失……
爱好？
江晓雪抿抿嘴，想想陈阳的爱好，再想想自己的爱好。
没得比，属实没得比。
光爱好都能达到这种顶尖水准，认真起来，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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