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戚小九的话，戚谭林默默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过眼中没有期待。
看戚小九更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呵。”
只听戚谭林极其嘲讽地冷嗤一声，便收起画转身上楼去，显然，并没有将戚小九的话当回事。
等戚谭林走后。
“笑死了！”
戚薇薇开始对戚小九嘲讽道：“戚小九，你以为那是随随便便一幅画吗？那可是寂九大师的墨宝！价值千金！你觉得你能跟寂九大师比吗？”
戚小九是寂九大师的事是秘密，除非有上级许可，否则不能随意公开。
所以戚小九不能直接回答戚薇薇她就是寂九。
她也无所谓，反问戚薇薇：“为什么不能比？那个寂九不也是个小丫头吗？都是小丫头，能差多少？”
“白痴！你跟人家差十万八千里！”
戚薇薇被戚小九无知的态度气到了。
戚小九这个臭不要脸的，还真好意思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她继续生气骂道：“戚小九，寂九大师是你能比的吗？你除了跟寂九大师年纪差不多，还有什么地方是比得上人家的？你的画能入上流的眼吗？能拍的起价吗？还敢跟寂九大师比，你要不要脸！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你还厚……”
“够了。”
不等戚薇薇骂完。
戚瑾言忽然起身，他脸上惯有的笑容淡了许多，似笑非笑：“爸不在就放飞自我了吗？小九还没画，你就知道人家画不出来？”
“大哥！爸爸的画都被这个女人弄破了，你还帮着她！”
戚薇薇又生气又委屈，“你为什么这么护着戚小九啊！她哪里好了？还有，爸爸的画是寂九大师亲笔画的，戚小九一个胸无点墨的村姑在这儿大言不惭说能画出比寂九大师更好的画，我还不能让她看清楚现实了？”
“呵……”
戚瑾言冷笑，懒得跟戚薇薇继续争执。
他走到戚小九身边，拉起她的手笑着道：“小九，我们楼上说。”
“行。”
戚小九也烦戚薇薇。
两人上楼。
留在楼下的戚薇薇看着戚瑾言对她还有戚小九的差别待遇，气得咬牙切齿。
戚小九！贱人！
戚小九！贱人！
啊啊啊！！！！气死她了！！
——
戚瑾言带着戚小九去了二楼阳台。
戚小九趴在栏杆上，歪头好奇看向身旁的男人，问：“大哥，你相信我能画吗？”
“当然。”
戚瑾言伸手揉了揉女孩儿的发顶，笑着道：“我们小九这么优秀，画幅山水画还不是手到擒来，你能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吧？要不要我再给你找只鸡来？”
戚小九下意识摇头，说：“不行，我画不出一模一样……”
话戛然而止。
小丫头似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大哥要说“再”？
戚小九立刻瞪圆眼睛看向戚瑾言，开始装傻：“大哥，画画你干嘛要给我找鸡来呀？”
咚咚咚！
戚小九心脏狂跳不止。
是她的错觉吗？
感觉大哥好像知道点什么。
难道他认出她是寂九了？但她画画的时候明明换了衣服还戴了面纱！
看着小丫头“做贼心虚”的样儿，戚瑾言唇角一扯，心中最后的一抹疑虑都消除了。
果然。
他猜的没错，小九就是寂九啊~
真有意思。
明明调查资料上写着小九一直生活在乡下，但她真实身份却是名震国际的国画大师，显然，是有人给她伪造了身份，不想让人细查她的底细。
不过既然小丫头身份是经过遮掩的，戚瑾言自然不会再步步紧逼。
万一把小丫头吓跑了那就不好了。
转眼间。
戚瑾言又做出毫不知情的样子，对戚小九微笑单纯道：“哈哈，因为那位寂九大师作画时，就是先让鸡在宣纸上踩踏，我还以为小九你也要这样干呢。”
“哦，是吗……”
戚小九半信半疑。
她感觉大哥真难对付，跟费池渊一样，一肚子的坏水。
随后她又说：“那种画随机性很大的，想要完全一模一样不可以，只能重新画别的。”
这是戚小九独特的防伪标识。
其他大师的画都有自己的作画习惯，摸索出规律就能临摹，但是戚小九喜欢先让小动物无规律地做出底图再创作，这样笔画的深浅就无法人为复刻。
也正因为画法独特。
所以她才能做到在一众新人中脱颖而出。
“这样啊，那你打算画什么？”
戚瑾言好奇。
在他看来，小丫头今晚的画已经是巅峰之作了。
“画梅花。”
戚小九已经想好主题了。
“梅花？”
戚瑾言笑，好奇问：“那你需不需要准备小动物帮你作画呢？”
“要，给我抓只猫来。”
“猫？”
“对，喵~”
——
卧室。
戚谭林坐在床头，看着画若有所思。
这时。
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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