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儿季小七很配合男人，她笑着对戚小九说：“小九，这些事还用你说吗？我们‘暴力机器’的价值，高层比谁都要清楚，不过是杀了几个人，怎么可能真的重惩我？只是现在他们下不了台，不好给外界一个交代，但是有费局从中周旋，高层肯定会对我从宽处理的，对吧，费局？”
问题抛给费池渊。
费池渊嘴角扯动了下，看着似乎对自己命运已经了然的季小七，说：“嗯，不会重罚，不过这次涉及的毕竟是平民，应该会进行很长时间调查，期间你会被看管起来，自然也不能再跟其他人联系。”
“啊？不能跟其他人联系？”
戚小九一听，不太乐意了，她还想着要是小七被关起来了，她就时不时去看她，“牢里的犯人都可以探监呢，小七只是被调查，怎么还不准联系啦？”
费池渊：“小九，这是规矩。”
戚小九撇嘴：“什么破规矩呀？”
季小七打圆场，“小九，这次能对我从宽处理，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别让费局为难了，乖一点。”
“可是要调查多久呀？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戚小九依依不舍。
他们“暴力机器”之间关系很好。
以前就算是出任务，还经常相互公费聊嗑。
季小七看着小丫头委委屈屈的样子，失笑，她摸摸戚小九的脑袋，然后开口。
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忽然被季小七咽了回去。
她本来是想对小七说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面了，让小丫头忍一忍。
可后来想想。
这次一别。
她们大概是真的再也见不到面了。
所以就不用这种话安慰小九了。
她说：“理解下吧，毕竟我这次情节严重，能免去皮肉之苦就不错了，而且费局也有数，别担心。”
戚小九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听季小七这么说，便点点头，答应道：“好吧，那在小七出来之前，我就先忍着不跟你联系！”
季小七松了口气，冲戚小九笑笑，叮嘱：“嗯，一定要乖乖的，还有，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
戚小九知道小七说的是三号的事，点头说：“知道啦，小七，你放心好了，我都记着的。”
“谢谢你，小九。”
“不客气！小七！”
费池渊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说：“聊完了吧？那小九你回节目组吧，明天跟节目组的人一起回去，我先带七号行动局。”
戚小九一听，说：“反正都不直播了，还回去干什么呀？我跟你们一起回行动局吧！”
此话一出。
可把费池渊跟季小七吓得不轻。
这祖宗还想跟着一起回去？
季小七现在毒入肺腑，跟戚小九在一起时，都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可随着她身体越来越差，要是之后戚小九再一直跟着，就算小九心大，但季小七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完美的隐藏自己中毒的事。
费池渊也不会让戚小九跟着。
因为这丫头很擅长试探，就是一步步地探他的底线，说了不准，她总是能在不准的边缘迈进半步，看他没反应，就再迈半步，然后就一步步地得寸进尺。
这会儿要是不彻底断掉这丫头的念头，等她到了行动局，肯定又要问之后七号被关在哪儿，能不能探监之类的话了。
而费池渊向来纵容这个丫头。
他还真担心自己在她一次次的央求中心软。
与其那样。
那还不如现在就彻底断了她的念头。
“不行！”
“不行！”
费池渊跟季小七不约而同地出声拒绝了戚小九的话。
小丫头见他们态度这么坚决且一致，小脸都快气成河豚了，腮帮子鼓鼓的，说：“怎么啦？我就送送你们，就到大门口也不行吗？”
“小九，别试探了，这次真不行。”
费池渊断了小丫头的念想。
小算盘被看破，戚小九小嘴不高兴地翘起来，都快能挂个茶壶了，她眼巴巴地看着男人，不死心问：“真的，真的不行吗？我就送你们上岸，都不行？”
“不行，你快回节目组，别让人发现你走得太久了。”
“费池渊……”
“听话。”
“切！”
装可怜也没用，戚小九放弃了。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季小七，拉住她的手郁闷说：“小七，费池渊太讨厌啦，这回真的要说再见啦。”
“……”
季小七这会儿气血又有些翻腾起来。
她全身发冷，却在冒汗，嘴唇的颜色也在肉眼可见地退去血色。
戚小九立马就注意到了，惊讶道：“小七，你脸色怎么有点怪怪的？身体不舒服吗？”
季小七双手死死地捏成拳，拼命地想要将吐血的冲动压下去，因为太过用力，掌心已经开始渗血，但即便如此，也快撑不住了。
鲜血急剧涌上，一股一股的。
费池渊见情况不妙，立刻对季小七说：“七号，你先进去。”
季小七立刻钻进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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