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并没有否认石鸿波的猜测。
不过石鸿波即便猜到了李元的身份，也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早有传闻，武圣李元实力深不可测，在初入元胎时，就能轻易镇压元婴巅峰。
李元自然也不会动手，毕竟自己这只是一道化身。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心眼，气氛有些沉默。
那位长老则安静的像一个傀儡。
周围的凡人来来往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三人的存在。
良久，石鸿波率先打破了宁静。
他沉声道：“多年不见，道友还是如当年一样，风华绝代。”
李元淡笑道：“还行，只是没想到石道友已经垂垂老矣，没几年活头了。”
石鸿波闻言，顿时有些扎心了。
夺舍成功后，寿元还是按照他本身的计算。
他冷哼道：“道友应该与我年纪相仿，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李元笑道：“或许吧，不过应该能送你一程。”
石鸿波脸皮子抽动，你这是来打击我的吧？
他叹了一口气，神色苦涩，道：“可惜当年道友晋升元胎的时间，太迟了一些。”
当年若李元早点晋升元胎，传播后续武道，他也就不会去夺舍石龙。
李元讲武的时候，他刚好夺舍完石龙，忙着稳固身体。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寻找机缘，一步也不敢耽搁，生怕无法修炼到元婴大圆满。
可惜正因为夺舍，虽然侥幸修成了元婴大圆满，但却接连两次化神失败。
哪怕夺舍的是天灵根，似乎也无法避免这个后遗症。
只能说，当真是造化弄人。
李元神色平静，并不打算提石龙的事情。
摇头道：“人的命，天注定。道友派人混入我紫阳门藏经阁，不知又是为何，或许本座可以直接告诉你！”
石鸿波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元，沉声道：“无论是道友还是王立前辈，实力皆是深不可测，不知是否有修炼神魂的法门？”
他是夺舍者，神魂不纯净，若是能得到此法，或许可以强行化神。
李元闻言，顿时嘴角抽搐，你还真敢想啊。
这种法门，就算有，也是无比珍贵。
他摇头道：“紫阳门并没有修炼神魂的法门，至于王立会不会，那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石鸿波明显不信，开口道：“道友若传我此法，我愿发誓，将来修成化神，可庇佑紫阳门千年。”
李元还是摇头，淡淡道：“若是有这种法门，紫阳门就不会有那么多弟子结婴失败了。”
有自然还是有的，祭命通玄术虽然不是精神力修炼法门，但的确可以大肆增幅修炼者的精神力。
不过此法告诉石鸿波也没用，他修不成了。
而且他虽然不会阻止此人晋升化神，但也不会帮他。
石鸿波心中一沉，道：“真的没有吗？”
“没有，王立是另有机缘，我纯粹是领悟的神通比较强大罢了！”
神通！
石鸿波闻言，顿时有些羡慕。
这么多年来，不少武道修士都修成了武道元胎。
有人领悟了法天象地，一旦施展，同阶之内几乎无敌。
也有人领悟咫尺天涯神通，全力施展，一步踏出便在千里之外。
当然也有比较倒霉点的，比如有人领悟了飞天遁地。
这神通有个屁用，结丹修士便能凌空踏虚了，使用一些手段，也能轻易遁地而行。
也不知道这李元领悟的是什么神通。
刚踏入元胎境，就能镇压元婴巅峰，只怕不弱于那法天象地。
看向李元，石鸿波一声无奈叹息：“千年苦修，费尽心思，到头来依然是一场空。”
没有再与李元多说，石鸿波长叹一声，离开了酒肆。
他要回到登天观，进行最后一次化神。
李元目送石鸿波远去，清楚此人最多还有三年的寿命。
他身上的腐朽气息，越加浓郁了。
但想要在三年内成功化神，几率渺茫。
“你也回去吧！”
声音落下，在这长老的耳畔炸响。
被夺了心神的紫阳门长老一阵恍惚，终于反应过来。
之前的经历，好似一场噩梦。
还好太上长老发现了，让自己逃过一劫。
他正要拜谢，但哪里还有李元的踪影，早就不见了。
李元没有直接返回紫阳山，而是来到了十大商会之一的红尘商会。
“武圣前辈，不知您需要点什么？”
一位结丹期修士见状，顿时心中一震，连忙恭敬的开口。
“买点东西，合神丹有没有？”
李元询问，石鸿波化神失败，让他心中也有些感触。
驴长生那家伙，也快了吧。
作为一路走来的伙伴，他不想看到驴长生也化神失败。
有些事情，还是早做准备的为好。
这修士闻言，很快想到了合神丹的用处，顿时脸色一僵。
“前辈，合神丹是化神必须的丹药，价格昂贵，材料罕见，只有百年一届的红尘拍卖会上才有可能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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