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摁住柯朗，跨过身体坐在他身上。
双臂越过柯朗的身体撑沙发两侧，以一种极具霸道的姿势将他圈在怀里。
柯朗一副受惊小媳妇的模样，惊慌失措着不敢反抗。
他抬头看向周雅，耳边听见她说：“听我把话讲完。之后的一切，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
被周雅压在身下，柯朗有些别扭害羞地别过脸，回避着她的视线，说：“说话就说话嘛，干嘛动手动脚的……”
却突然，一双柔荑托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掰过来。
眼前被放大的，是周雅那张清透干净的小脸。
“我相信徐栩应当是同你讲过我们之间的恩怨。哪怕没有，凭你的手段，一定也能很快查出来。”周雅敛了敛心神，说：“柯朗，我不是三岁的孩子，我可以很直白地承认，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习惯于做任何事都要去比较，去权衡利弊，去计算得失。我习惯于动手前，在草稿纸上一遍又一遍地计算出对我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对于徐栩一开始的霸凌，我并未将她们放在心上，只当作是对方幼稚的无聊消遣。
只是没有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不仅没有丝毫收敛，更甚至到了一种愈演愈烈的地步。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再去考虑转学、以及报告老师、家长所要付出的成代价本，远不如沉默来得轻松。所以我一直隐忍到了现在。”
柯朗沉默了。
他的身体不再挣扎，开始渐渐冷静继续听周雅接下来的话。
“徐栩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学习。再有几个月就是高考，我没有多余的功夫去和她耗，所以我要想办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
周雅静静地注视着柯朗的眼眸。
那温柔的瞳孔中盛满柯朗的脸。
柯朗却止不住心里的酸楚，问她：“所以和我交往，是你权衡利弊之后的最优选择，对吗？”
那带着哭腔的尾音，让周雅有些不忍心。
“抱歉，我知道这也说对你有些残忍，但的确如此。”周雅继续道：“我的朋友并不多，出现在我身边的所有男生里，你的确是我评估综合方面后的最优选项。”
柯朗瘪了瘪嘴，忍不住委屈地想哭：“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的这份评估。”
见柯朗的脾气又上来了几分，周雅低头吻上柯朗的眼睛。
被迫闭上的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流出，落进头发里。
再睁眼时，柯朗眼底的委屈褪去了几分，身体却染上莫名燥意。
“可以先冷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吗？”周雅软着声拜托。
柯朗有些不服气地哼声。
但到底还是再没有开口了。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为了报复徐栩，但同时也是希望，能够从你这儿得到一丝庇护。你的个子高、模样好看，和你在一起相处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喜欢与放松。”
“虽然有时候你的脾气不太好，还总喜欢打架惹事，但我知道那都不是真正的你。在我的心里，朗哥是一个正直大方，对待朋友真心实意，而且总是会无理由呵护我、宠我的人……”
周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再一次让柯朗红着脸颊。
他害羞地支支吾吾：“就算你这样说，我也还是会生气……”
周雅不语。
她再一次低头，这一吻落在了柯朗的唇上。
“就算是这样，我也还……唔……”
……
柯朗感觉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还是自己正置身梦里？
究竟是周雅不对劲，还是他不对劲？
为什么平日里那个文静内敛，就连只是轻触唇角都犹豫半晌的周雅，此刻会这么主动热情地压在自己身上……
唇瓣游走在身体各处。
感觉整个人像是要着了魔一样，如被烈火炙烤。
身体的欲望不停地叫嚣，想要冲破某种不知名的禁锢……
……
“柯朗……”
趁着解开扣子的间隙，周雅起身：“我承认一开始带有目的去接近你，是我不好。但是慢慢接触下来，我是喜欢你的。你热情、勇敢、大方，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
面对这样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周雅很难不心动。
“只是我无法确定喜欢和爱的区别，我的理智让我说不出违心敷衍你的话。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爱你，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是喜欢你的。”
随着衣衫渐褪，柯朗的理智在一寸寸瓦解。
他有些不甘心地问：“所以你现在的行为，也是在权衡利弊后的最优选项吗？”
“不是。”周雅回答：“这是我第一次不去计较得失、考虑后果做出的选择。看着你伤心我也会很难过。我想哄你开心……”
柯朗的表情莫名一怔。
也正是这个失神的功夫，周雅又继续方才被停止的动作。
她的唇落在身体各处，指尖在肆意游走。
柯朗觉得很热。
明明尚在初春，可空气里的温度逼人，整个人就仿佛身处贫瘠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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