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带来的专家对矿脉的预估是储量有保证,但开采很有难度的评价,他就更加头大了。
这意味着,即使矿场正常开工,想要看到收益也需要一段时间,这让本就大的开销膨胀到了一个让他迟疑的程度。
但相对的,成功后的那份收益也很诱人。
为了自己的女儿还有女儿的女儿,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努力一下的必要的,虽然苏菲亚现在才七岁,但早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看着远处一侧山崖上开出很多矿洞的矿山,格列宁暗暗腹诽道:“这到底是给我奖励呢还是让我用自己的钱给国家打工啊……这么大个矿放在这管都不管,也不怕被人偷着挖没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格列宁转头望去,自家女儿戴着一顶矿工帽,举着一根小木棒向着自己跑了过来。
格列宁的心情瞬间美好起来,伸手把女儿抱了起来,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苏菲亚举着小木棒认真的说道:“我要帮爸爸挖好多矿石出来,换成好多钱,这样爸爸就不用皱着眉头了。”
格列宁一边开怀大笑,一边用自己的下巴去蹭苏菲亚的小脸。
老父亲的心都快化了。
苏菲亚伸手按住父亲的脸,笑着说道:“爸爸,你的胡子好扎人啊。”
父女俩玩闹了一阵,苏菲亚说道:“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想妈妈了。”
格列宁说道:“我也想啊,但是你希罗尼叔叔的勘测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等两天可以吗。”
苏菲亚瘪了瘪嘴,然后撒娇道:“那你给我做一把木剑嘛~~”
你这个年纪想要的不应该是洋娃娃吗?
格列宁这么想到,但也只能无奈答应女儿,隐约间他感觉自己的晚年生活,可能会很精彩。
吾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
这时,苏菲亚指着远处矿山小镇的边缘处说道:“爸爸,好像有人来了。”
格列宁顺着女儿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一匹雄健的黑马背上驮着一个人,在小镇的边缘探头探脑。
格列宁把女儿放了下来,嘱咐她先不要出来,然后向着那匹马跑了过去。
此时黑云正在疑惑这里明明有一片建筑,却根本看不到人影,就跟闹鬼了一样,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找找看时,一个男人出现在了身前。
黑云大喜,焦急的朝着他叫了几声,横过身体让他看到了自己背上趴着的人。
格列宁看着这匹很有灵性的大马,心中充满了疑惑,试探着伸手拍了拍它背上生死不知的男人。
结果这一拍直接把马背上的人给拍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张苍白的年轻人的脸。
与此同时,血腥味混杂着某种难闻的味道开始弥漫。
这人正是身受重伤的南宫拓。
格列宁蹲下身体查看他的状态,发现他还保持着微弱的呼吸,身上缠着的绷带大多出现了血迹,状态很差。
他不敢耽搁,动作极为利落的背起了昏迷的南宫拓朝着建筑群深处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对着远处的苏菲亚说道:“苏菲亚,快去把波加特医生喊过来。”
苏菲亚答应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向着另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格列宁把南宫拓带到了一个类似于诊所的建筑,将他平放在了一张看上去很有年头的木床上后,动作不停地找来了清水,抬着南宫拓的脑袋一点点的让他喝了进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做的极为流畅,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
事实当然没有这么多,但是在格列宁不算短的参军生涯里,能让他这样照顾的,都是过命的兄弟。
所以他对这些事的印象极为深刻,毕竟失去生命的威胁,就是最好的老师。
没过多久,苏菲亚气喘吁吁的拉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跑了回来,后者进门看到床上的南宫拓以后,立马把手上装满了小半的药包放在了一边,快步走到了病床前。
格列宁迅速退开给波加特让开了位置,后者则仔细的检查了南宫拓的瞳孔,舌苔以及身体之后,要来了剪刀开始拆除南宫拓身上的绷带。
一边做着这些事,他一边说道:“初步判断是重伤导致的贫血体虚,另外应该还中了毒。”
没用多久,南宫拓身上的绷带被他尽数剪开,于是那股怪味更加明显了。
波加特的手很稳,即使扯开绷带时绷带里侧早就跟皮肤粘连到了一起,扯开后就流出了一股股脓血,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动摇。
格列宁倒是想过要不要让苏菲亚先出去,只是后者眨着大眼睛,脸上哪有一点害怕的神色,分明十分的感兴趣,他也就懒得说了。
也不知道该说是虎父无犬子还是他这个爹心大。
这时波加特终于取下了南宫拓身上的绷带,在一阵紧促的消毒清理后,南宫拓身上的伤口得到了妥善的包扎。
除了他肋下一侧的那处明显不同的伤口,怪味的源头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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