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月和岑虎带着裴欣欣的父母去法医科认尸。
顾己又扯着宋晏辞坐下:“气势很到位,但纱布又浪费了。”
宋晏辞哭笑不得:“顾队,咱们刚被人骑在头上欺负,你就只操心纱布浪费了是吧?”
卫生员要上来给他重新包扎,顾己拿过工具箱:“没事,我来吧。”
卫生员哦了一声往后一站,想着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再上手,余光里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动,一低头就看到宋大队长一只手欢快地摇着,每一根手指头仿佛都写着:求你离开。
卫生员盯着那只花手看了会儿,默默给宋队竖了个大拇指,一脸佩服地表达,您可真是身残志坚。
宋晏辞默默给他比了个爱心。
卫生员带着满腔的无语,默默退了出去。
顾己拆了他脑门上的纱布,才发现林一月真没说错,宋晏辞脑门的伤口真快抵得上大拇指长了。
她眼神一暗,眉心轻蹙。
宋晏辞仰着脑袋跟感觉不到疼似的,棉签沾着酒精点在伤口的时候面不改色,一脸荡漾地冲着顾己傻乐。
顾己被这眼神看的后背都有点出汗,目光愣是不敢往下移。
宋晏辞看她喉咙动了动,克制着眼角的笑问她:“顾队,你说我要是真破相了可咋整?我在钦城美男届可是有一席之地的。”
顾己涂上药,叠好纱布盖上去:“这是好事。”
宋晏辞问:“为什么?”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顾己说:“你会从一个人傻钱多的男人变成一个有钱又有故事的男人,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比人傻钱多的更有吸引力。”
“那我还赚了是吧?”
顾己没忍住对上他的眼睛,差点跌进他盛满星星的澄澈目光里:“一点点吧,别太矫情。”
她说完这话,喉咙又动了动,忽然说:“宋晏辞,你闭一下眼睛。”
宋晏辞没明白过来,但她开口,他立马就照做了。
他闭上眼,顾己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忽然发现他闭上眼的时候,就连眼睛的弧度都那么好看。
啧,老天爷真的不公平。
她没忍住,食指拨了拨宋晏辞的眼睫毛。
宋晏辞眼睫一颤,双手倏地握紧,膝盖都碰到一块去了。
在他要睁眼之前,顾己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眼睛:“先别睁。”
宋晏辞喉结滚动:“为什么?你不会想亲我吧?这不好吧,刚才太生气了,我怕我有口气,你要不等我刷个牙先?”
顾己下意识目光下移,看到他那张水润的唇。
她的脸腾地一热,口不择言:“我现在有点不好意思,你最好别睁。”
宋晏辞低低地笑起来,睫毛在她掌心轻轻划过:“行,我不睁。”
顾己一手挡着他的眼睛,一边调整呼吸,感觉心脏跳动的幅度没有那么强烈的时候,她平时的那股桀骜才重新找了回来。
正好,她兜里的手机响了。
“好了。”
她恢复原样,松开掌心,面不改色地拿出手机,一秒切换状态:“聂忠华打来的。”
宋晏辞睁开眼睛,对于自己这个初吻没送出去,显得非常失落。
电话一接通,聂忠华那边就说:“二楼那个男生没抢救过来,齐飞查过了,死者名叫刘迪,家里做外贸生意的,在M国留学,三个月前刚回来,暂时还不清楚是休假还是其他原因。”
顾己呼了口气:“知道了,其他三个人呢?”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都还不清醒,要不要把人从医院转移出来?”
顾己一想:“派几个警员过去负责那三个活着的,等他们清醒后再把人带到警局,你跟齐飞带着刘迪的尸体回来……”
顾己说到这儿忽然停了下来。
聂忠华问:“怎么了?”
顾己吸了口气又说:“让医生出具相关证明,证明刘迪的死跟警方没有任何关系。”
聂忠华顿了顿,很快明白过来:“裴欣欣的父母在警局闹事了?”
“嗯。”顾己也没多说:“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顾己看着重案组一地狼藉问宋晏辞:“能让他们加倍赔偿吗,我刚搬过来就这样,有点不爽。”
“放心吧。”
宋晏辞给后勤那边发着消息:“他们如果有点脑子,不用咱们提他们就会主动赔偿,孙天赐那一家子就是最好的例子,说的好像她交了的那点税真就养活到咱们身上似的,要真查起来,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折腾。”
他说完这话没多久,后勤部门主任就亲自带人过来了。
一看办公室的情况,再看破了相的宋晏辞,气得主任大拍桌子:“这他娘的是还没完全开化吗,把人给我拘咯,拘了没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还是在警局,还有没有点王法啦!”
“还不到时候。”
宋晏辞抓住他的胳膊:“我们这桌子本来就岌岌可危,您别给我们拍散架了啊。”
主任一脸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大手一挥:“给我登记,坏了一颗螺丝钉都要给我记清楚!我要让他们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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