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再说……
这种话，大约也就只有顾战骁这兵痞说的出来。
佟婳瞧着他得意又暧昧的样，咬牙切齿，“顾将军，请你自重。”
“自重是什么重？”
颀长的身子稍稍倾身，附在佟婳耳畔，顾战骁唇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
“我承认我是有点重，但我保证，不会压到你。不行，你在上面？”
“滚。”
白了顾战骁一眼，佟婳甩开他就走。
再好的天，都能被顾战骁聊死，她就不该对这土匪，抱有什么幻想。
跟他聊，纯属自己找气受。
佟婳走的又急又快，脸也不自觉的泛红。
顾战骁也瞧见了佟婳脸上的红晕，心底里，莫名的有种撩到了小丫头的感觉，顾战骁神采飞扬，他快步跟上，没多久就又跑到佟婳身边了。
顾战骁缠着佟婳，寸步不离。
……
春婉阁。
佟婉和魏氏听了小丫鬟的回禀，也知道了佟韬那边的状况。
虽然一早佟婉就想过，佟韬未必能得逞，可听下人说，佟韬被人收拾的那么惨，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佟婉还是吓了一跳。
当然，她更在意的是，对佟韬下手的人是谁？
佟婳一直在前院，没办法抽身出来，佟韬想折腾佟婳，也是临时起意，佟婳不可能提前布置……
是谁在帮佟婳？
难不成，佟家还有佟婳的眼线？还是说，是顾战骁为护着佟婳，做了别的安排？
佟婉心中有许多疑问，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魏氏攥着帕子，直接气掉了眼泪。
“那个佟婳，到底是什么扫把星？自从在如善堂碰上她，就没有一件好事。你爹今日寿辰，大喜的日子，结果被她折腾成现在这样，连韬儿也这中了招，这是要气死我吗？早知道，当初咱们就该弄死她，而不是把她卖进怡红阁。她这种下贱货，就是玉臂千人枕，也是便宜她了，她就该死！”
“娘，你先冷静点。”
“我倒是想冷静，可我也得冷静的下来。”
听着佟婉的话，魏氏扯着嗓子，怒意冲冲的朝她喊了一声。心里火气无处发泄，魏氏看着佟婉，心里也有火气。
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还有你，婉儿，你也太让我失望了。你勾搭不上顾战骁也就罢了，怎么还能便宜了顾晚？
你可是佟家的大小姐，是我仔细娇养出来的，你难道还比不上她？
还有，你心未免也太软了。
在深宅后院里，心软就是大忌，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日在如善堂，要不是你拦着，我早让下人收拾佟婳了。我打断她的腿，打烂她的脸，我就不信一个丑八怪，一个死瘸子，还能牢牢的拴住顾战骁的心。
要是顾战骁不帮着佟婳，就那小贱人，能搞出这么多的事？
你爹和韬儿，能丢这么大的脸？”
看着魏氏胡搅蛮缠，佟婉的脸一下沉了下来。事情闹成这样，她心里又何尝痛快？
可这能怪她吗？
那日在如善堂，即便是动了手，他们也未必是佟婳的对手。如善堂拍卖时的宾客又何尝少了，在那丢人，比在佟家丢人能好到哪去？
保不齐还会让佟婳变本加厉。
再说了，事情都过去了，当初都没说什么，现在旧事重提有意思吗？
没地方撒气，就往她身上撒？
紧盯着魏氏，佟婉心里不舒坦，她火气一阵阵的往上涌，嘴里也有淡淡的咸腥味冒出来。
佟婉极力克制着，冷冷的开口，“娘，你要是这么说，那就别聊了，你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了，什么时候再说。”
“你赶我走？难道我还说错了？我是你娘，我还不能说你两句了？”
魏氏在气头上，口不择言。
佟婉气的发抖。
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抓着椅子扶手，半晌，佟婉才继续，“娘，你与其现在指责我，冲我撒气，倒不如安排人，好好的查查佟婳。”
“查她？”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佟婉咳嗽了一声，帕子里，血色蔓延。
“娘，咱们之前对佟婳的了解，真的太少了，这才让她一次次的得逞。咱们得仔细查她，抓到她的软肋，掐住她的死穴，让她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只有这样，今儿咱们佟家受的气，才能从她身上讨回来。
至于今日的种种……
其实，娘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如今这世道，捧高踩低的人多，咱们佟家如今不够风光，看热闹看戏，嘲弄嘲笑的大有人在。
这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可只要咱们佟家不倒，甚至能步步高升，重回风光鼎盛，那今儿的事，就算人们永远记得，也没有人敢来揭咱们的伤疤。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佟婳。”
佟婉语气冷冷的，不过，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魏氏渐渐冷静了下来，“我这就去安排人，好好的去查查那个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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