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大堆的人都不相信，偏偏……”周文蔷脸部在桌上挤压的变了形，口齿也含糊不清。
赵鸿宇松开了周文蔷的头，在周文蔷以为或许他是相信了她的话的时候。
赵鸿宇左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拿起了一支钢笔，黑沉幽深的目光冰冷地看着她，“怎么才能恢复记忆？”
周文蔷还想狡辩，“你有没有失去记忆，你自己不知道吗？”
赵鸿宇勾了勾唇角，本来淡漠的神色骤然之间变得阴鸷，一手捂住了周文蔷的嘴，也一手将钢笔插进了周文蔷的手背之中！
周文蔷猛烈的挣扎起来，浑身地毛孔在这瞬间的剧痛下紧缩了起来！
等到周文蔷疼的浑身颤抖，冷汗直冒，连惨叫的声音都没力气发出来时，他才松开了手。
“我要怎么才能恢复记忆？”赵鸿宇神色无波地望着她。
周文蔷脸色惨白，嘴唇都没了血色，眼里的惊恐像潮水一样席卷了身心，“……虞珊的爷爷……”
“虞珊的爷爷能让我恢复记忆？”
“对……”周文蔷手上的剧痛，疼的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赵鸿宇微微蹙眉，“他人在哪里？”
他只知道虞家都被下放了，但具体在哪里，他并不清楚。
这些年周文蔷和虞珊也从未在家里提过虞家人。
周文蔷浑身僵硬起来，像木头一样，连手上的剧痛都暂时性的忘了，冷汗一层又一层的堆积在身上……
虞珊的爷爷已经死了！
赵鸿宇眯起了眼睛，手中转动着一支铅笔，重新再问一遍，“他在哪里？”
周文蔷面对他的问话，她不敢不回答，怕另外一只手上再被他插进一根铅笔。
“他……他死了……”
赵鸿宇手中的动作一顿，周文蔷惊骇欲绝痛苦万分的把两只手小心地藏在了身后。
“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死亡？”
周文蔷下意识地想说谎，但又想到了什么，又实话实说了，“非正常死亡。”
赵鸿宇再次转动了手中的笔，漆黑的眼睛阴鸷而深沉，“西方的催眠术？”
周文蔷心底骇然，如果她自己不是护士出身，催眠术是什么，她根本就不清楚！
“还有谁能帮我恢复记忆？”
周文蔷喉咙干涩，心中藏着深深的恶意，语气艰难地说道：“除了他，别人很难用医学手段帮你恢复记忆，但他曾说过来自家人的刺激，或许能让你恢复记忆。如果……你和秦家人多接触接触，或许能恢复记忆？”
赵鸿宇的目光冰冷得像两道利刃，穿透 了周文蔷，“你说谎的时候，小手指会无意识的弯曲。”
随着赵鸿宇的话，周文蔷看向了自己的小手指，此刻完全弯曲的小手指赫然醒目。
周文蔷想求饶，却已经被赵鸿宇掐住了脖子，刚刚他手里转动着的铅笔已经插在了周文蔷的另一只手上。
赵鸿宇嘴角温柔的笑意变得虚假无比，割裂感十足，“不要再挑衅我。”
周文蔷痛苦的用眼神表示她知道了！她不会了！她不敢了！
赵鸿宇松开了手，周文蔷佝偻着身体干呕着，生理性的眼泪淌了出来。
“我的记忆还能恢复吗？”赵鸿宇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文蔷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如……如果不是虞珊爷爷……你要是恢复记忆……你会……你会……死……”
周文蔷心中的惧怕胜过了手上的剧痛，她之前那些话就是引诱他自己去找死……
可是赵鸿宇现在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害怕了，他真的想杀死她，夫妻十几年，她对他也同样有些了解，他在克制着自己，如果她还要再挑衅他，再在他面前撒谎，他会杀了她的……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赵鸿宇没有再追究周文蔷前面撒过的谎，“他母亲知道我不是吗？”
“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周文蔷没有半点耽误地把赵母供了出来。
赵鸿宇闭上了眼睛，他不确定最后的那一场梦，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
但梦里的痛苦如同跗骨之俎，让他无法摆脱，他对不起顾朝兰，对不起自己的孩子，他想过用死来结束，可是心底的不甘在提醒着他，光是虞珊，还做不到轻易地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县城里杀人灭口。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不相信同学老师朋友亲人都在骗他，唯一的可能是他们两人长得真的很像。
这么相似的脸，他不相信只是一个巧合。
“他应该和你没关系……”周文蔷犹豫的说道。
赵鸿宇睁开了眼睛，幽深的眸子宛如嗜血的猛兽对着周文蔷虎视眈眈。
周文蔷吓的一震，“刚开始他不想你活的太久，你活着对他就是一个威胁，但他妈不准他动你，他是一个孝子，很听他妈的话。”
周文蔷还怀疑过他们是不是真的亲兄弟双胞胎，但若是真的，两个都是秦家的人，何必替换？
周文蔷能想到的，赵鸿宇也能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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