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师父？”罗阿九心虚转头，正与门口清冷的古神对上眼神。
“恶有恶报，但是他们的报应不是你，阿九，你搅乱了小云界的因果轮回。”
“徒儿明白。”
罗阿九几步踏云到了古神面前，恭敬跪地。
“愿听师尊教诲。”
“你这一身血气，因我沾染，是本尊失职，我散神后你与白泽古神带着白灵山去往小云界。”
“是。”
见她这么乖巧认错，古神气消了一点，提前散神的郁闷也不见了一半。
“但徒儿不后悔惩恶扬善。”
“……”气消快了，古神面上闪过懊恼。“恶人命数早有定数，你不该插手毁自己修行。”
“师父，我虽是杀星，但行的是证道之路，灭他们我有功德。”
透明白灵鸭子听雷，听不懂。
随着她心念一转，画面又变了。
为首的白泽古神带着红衣罗阿九，少女顾甜降落在一个山头，要说有什么一样，大概是他们脸色一样臭。
“以后这方世界改名云仓界。“
“好的师祖父。”
白泽牵着徒孙下了山，话是对身后不动的罗阿九说的。
“神谕下，杀神罗阿九不谙疾苦，不懂七情，一意孤行屠戮小云界众生，造下血海杀孽，于此云界山散神下界入轮回，一世懂一情，七世一轮回，直至参悟生命因果方可归位。”
罗阿九不甘跪伏在地：“谨遵神令。”
被牵着走的少年班顾甜不舍得回头看看师父，直至那抹红衣化作星光消散。
“师祖父，师父她——”
“小丫头，别为她求情，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白泽黑着脸，他刚归位两周天，道侣就因为这徒弟提前散神，打得他措手不及，连道侣的去向都来不及规划，古神本来千载转生路，这下直接蹿到万载。
光是想到道侣不知在何处历劫，心情完全忍不住的恶劣，不公报私仇，已经是他白泽大神的大度。
“为神者当普度众生，有情有爱不可怖，可怖的是心中有恶，转而怨，后成魔，那时候你师父才真的没救了。”
“可是，师父本来就是魔。是师祖感化了师父，师祖父你在颠倒什么黑白？”
顾甜很不高兴。
真当她小，好骗是不？
白泽本来牵着小孩的手，改换捏住她的耳垂，轻轻一提。
“是吗？你师祖教养她脱离魔身成神，反倒被她牵连散神不知何方，你知道没有准备的你师祖会遭遇多少不必要的破劫难吗？”
“诶诶诶，师祖父我错了呜呜呜——”
“你错了？你错哪了？我古神的涅盘路，愣是被你师父踩得稀烂，本尊的妻因她遭受无妄之苦，又是她该受的？”
“呜呜哪都错了，师父错了，甜甜也错了呜呜呜——”
“知道错了就好，古神一脉重担被你师父撂了，师父债徒弟还，你打今天起去女娲大神神府上任，就说罗阿九闭死关，由你接受修补三千界的补天之责。”
“可是师祖父，我刚来，还没看看我的府邸，还没有代步神兽。”
“别哼哼唧唧，我不是你心软的师祖，你师父抢了本尊的大王鱼给你捏了个坐骑，自己捯饬去。”
“哇，是咩？可是师祖父，那是我的大王鱼，师祖给我的，你抢走的。”
“滚。” 白泽心平气和，手指不耐烦一弹她脑瓜崩，转身就走。
“啊！”
大王鱼原本是道侣送他的，被罗阿九截胡送给这小丫头的。
顾甜痛的泪眼汪汪，捂着脑门飞快蹿走。
呜呜呜师祖跟师父都不在，她也不该在（逐渐哭大声）师祖父太欺负小孩了呜呜嗷嗷┭┮﹏┭┮
透明白灵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跟上谁。
“白灵。”
身后有人？白灵转身看去。
一位浑身bilingbiling的男人走近，白灵一瞧，这不是刚刚气呼呼离开的白泽大神吗？
可气质不对版，双胞胎？
“万载了，还不打算回吗？”
气质白泽幽幽叹息，带着岁月沉淀的双眸有忧伤。
白灵不知所措，她看折子戏一样看了半天，没想到还有人，不对，还有神看得见她。
“白泽大神。”
“我以为你在回忆镜观看这么久，已经知道你我是道侣。”
“我没有记忆，你于我是陌生人。”
白灵麻了，谁家好人上来就说我是你夫君？
白泽冷静的脸庞隐隐看见一丝龟裂，手指一弹，不知道是什么的灵光嗖的一下进入白灵脑海。
“算了，我厌烦你待我这陌生人的态度，日后再说。这是你的灵识，时机到了，早日归来。”
“我——”
白灵还未来得及开口，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顾家小院西苑，入定的白灵突然睁开眼。
“欧啊——”
凑近的大黑突然吓一拘灵，哒哒哒跑了。
艾玛，太吓人了，它就是下意识靠近一下，咋就这么巧被发现了呢？
白灵还在放空阶段，没在意那驴。
见她醒神，一旁打坐的顾甜为她奉了一杯茶。
“师祖，喝茶。”
“你长大了。”
白灵歪头，看着笑的明媚的女子，语气带了感叹。
顾甜手一抖，难以置信。
“师祖？你记起我了？”
“嗯，只是暂时灵识回归。”白灵再次环顾着西苑的动物，微微一笑。“你的动物园每一世都跟着你？”
顾甜打小喜欢追猫撵狗，遇到无主且合眼缘的生物，就打上自己的标记。
长大了，看着稳重，实则童心未泯半分。
“哪有，是它们自己跟来的。”顾甜面上有些热，闪着biubiu的水眸试图取信师祖。
白灵目光挪到黑驴身上：“它这番调皮，你师父知道吗？”
阿九的性格，知道金灿灿的大王鱼转生成这番模样，多少得气的吃点驴肉火烧。
顾甜嘴角一抽，如实相告：“秉师祖，这是师父一手造成，与我与大黑无关。”
师父的恶趣味比比皆是，不差这一桩，大黑也很满意嘛。
“……”
白灵一顿，晕过去前隐隐看见一头黑驴飞上了天，大概……就是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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