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漪见牛魔王，跟见猴子的原由，其实差不多。
就是想见一见。
想比起猴子跟记忆里没太大区别的猴儿样。
牛魔王可太让她意外了。
真不是一身毛，带着牛角牛鼻子的丑样子……
跟那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人家本人的化形人身，样子是相当好的。
很英武的外形。
高大，威严，气场强大。
想想也是，那铁扇仙罗刹女，之前可是天后羲和，别的不说，那妖族天帝帝俊的样子，是非常气派的。
妖族大部分都是外貌协会，特别是大妖，丑的不多。
要牛魔王真是长那披毛戴角的样子，罗刹女能看上他才怪。
玉面小狐狸再是脑子进水吧，要不是有这个能糊弄人的长相，能乐意招赘他？
特别是在已经有了她这个大靠山，不怕被谁欺负的情况下。
招赘牛魔王，还能为啥？
这外形，跟人间那百战百胜的大将军似的，太能唬人了。
“多亏了二妹的引荐，老牛才有机缘能来跟神尊磕个头……”
牛魔王一笑，看着像个傻憨憨，特别老实实诚的样子，绝口不提红孩儿的事，随身拿出个储物袋，把见面礼送上，只说是来拜见的。
还把小白顶在前面。
这一个两个的，可会攀亲戚了。
宁漪忍着笑，满足过好奇心之后，才不管他们在下面怎么搞小动作。
不聋不瞎不当家。
小妖们都长大了，折腾去吧。
只点头做个吉祥物，接了礼物，便让小白带牛魔王下去了。
然后就去后院里找又跟漆器磕上了的亭亭，不太出去参加诗会了，非说要做一整套的漆器家具，带着居执和竹己折腾得可专心。
“他是大妖王，法力广大，会连化形都化不完全吗？”
在宁漪跟他说牛魔王身上并没有牛的特征时，亭亭还挺好奇，她为啥会那么想？
“咱们身边，哪个不是妖？哪个没化形完全了？”
哎呀，他这么一说，宁漪一拍脑袋，可不是嘛。
从小刘开始，到楚楚小白，也就是小鹿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带着小鹿角。
平时都是正儿八经的人样子。
她看习惯了，忘了他们也都是妖了。
刻板印象害人呀。
“都是让那猴子给误导了。”
宁漪才不承认是自己惯性思维了。
亭亭就笑，“猴儿化形也是个美男子呢。”
呃……
那确实是。
只是那猴子，除了满身的毛，跟人差不多，他可能嫌麻烦才不化形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石猴，没什么美丑的概念，也没啥男欢女爱的需求，才不化形了。
咦，说到男欢女爱？
“小白呀，你家猴儿弟弟有没有跟什么谈情说爱过呀？”
宁漪又找小白，好奇的打听八卦。
问得小白那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就他？还谈情说爱呢？他就没长那跟筋。他懂个屁呀，一天到晚就知道傻吃傻玩的……”
“你不是不知道，随口编了来骗我的吧？”
“我哪敢骗主人你呀。他本来就是那样儿嘛。当初我们几个在一起吃酒欢宴，席上多少美貌的娇精献歌献舞的，他跟个木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别的不说，他这一路也走了几年，可没见对哪个女妖精手下留情的……”
噗……
说得宁漪没忍住，笑了出来。
可不是就是嘛，猴子确实是没开那个窍。
“也挺好的，情情爱爱的，耽误事儿。”
说到这个，又想起来，如今都大唐了，离着南宋也不远，那大名鼎鼎的白娘娘，没多久就要出山。
说来也怪，她特意问过黎山老母，有没有一个叫白素贞的青城山修行的蛇妖徒弟，黎山老母说没收过。
不会真是自家这小白吧？
“小白啊？你出去浪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比如以蛇形在山里玩儿什么的，被人抓了要挖蛇胆，然后被放牛娃给救了之类的？”
把小白问得一愣一愣的。
“主人，我都多大年岁了。在咱们天虞山莲花池里修行那许多时日，早都是大罗金仙修为。还能遇到什么危险？化成人形都没人能伤得了我，原形我还能让人抓住？”
一旦化为蛇形，她修为至少涨一倍，除非圣人准圣出手，能伤到她，其他人谁能奈她何？
还挖蛇胆？干啥？吃啊还是泡酒啊？她的蛇皮乃是世间最坚硬的物品之一，能破得开吗？还取蛇胆？
再说了，就是圣人准圣出手，她也不是没家底，总不至于就束手就擒，怎么着也能跑回来找主人作主啊。
宁漪一想，也是。
就算小白先天弱了点，还有佘卿呢。
佘卿厉害得很。
“我打算过些日子去西湖边上住，听着那里风景极美。要不，你带佘卿先去给我打个头阵？”
别管是不是自家的小白，反正那个热闹，宁漪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打什么头阵？”
小白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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