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神九幽抬头，看着聂埙：“为何你能够挣脱天道意志的束缚，明明在苍茫界中我才是天道，那究竟是什么力量？”
“那是轮回。”
聂埙开口。
“轮回法则…”
神九幽身子一颤，笑容满是苦涩：“传说中的轮回之力，比时空更为玄妙稀有，你却已然让它成为了法则，当代第一，名副其实。”
神九幽轻叹：“以你的实力，即便放在上古时期也足以名震天下。”
聂埙平静道：“我只是走我该走的路，能走到哪一步，唯有天注定。”
聂埙看着他：“与你一战让我懂得了很多，我就不送了。”
神九幽点头，吐出一口气：“虽然败给了你，但我不会再败给别的家伙的，只是有你在，我那句口头禅都不能再说了，除非有一天我击败了你。”
“什么口头禅？”聂埙微怔。
“无敌的只有我。”神九幽僵硬着脸，这家伙是不是明知故问？
聂埙哑然失笑，摇摇头：“那你就抓紧吧，我等着那一天。”
“哼，大世之路上，我神九幽不会缺席，你看着便是。”
神九幽说完，脚步一踏，身影没入空间乱流中消失不见，直接离开了这里。
天地一切归于平静。
紧接着就是来自所有学员们热烈的欢呼声。
“聂埙学长赢了！！那神九幽那么嚣张也不过如此罢了！”
“聂埙学长果然是无敌的神话！”
“学长万岁！”
林琼喊的最大声，脸色涨红，眼中满是小星星在晃动。
“学长万岁！”
欢呼声越来越整齐，最后所有人都是齐声高呼这四个字，激动的难以自抑。
今天这一场顶尖对决让他们清楚的看到了无敌超凡的强大，也看到了聂埙学长那恐怖的实力，即便对方是曾经斩过三名半步王者的可怕超凡，可那又如何？终究无法撼动江南学院的骄傲！
崇拜，激动，敬佩都已经无法表达他们此时的心情。
聂埙，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存在。
“赢了！我说的没错吧？”聂岚也露出了喜悦之色，看了一眼薛明。
薛明深深点头，苦笑无言，心中暗叹。
东龙大人…真的是太强了，自己与他的距离十万八千里都不止啊。
薛明偷偷看了一眼兴奋欢呼的聂岚，心头却是很沉。
聂埙回到姬青灵的身边，微微一笑：
“幸不辱命。”
“辛苦了。”姬青灵抿嘴笑了起来。
“虽然赢了，但也是险胜，这个六万年前的神九幽绝对非同小可，不能小觑。”聂埙说道。
姬青灵点点头，她当然也能看出来神九幽的可怕之处，放眼当今武道大陆，恐怕也没有几名无敌超凡能够与此人争锋。
只不过神九幽第一战就选错了对手，选到了聂埙身上。
“徒儿，做得漂亮，太给老夫长脸了。”雷罚导师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这一战过后，江南学院也定然因此走向另一个顶峰，自己这弟子就是活生生的学员名片呐。
聂埙苦笑。
“老师，接下来交给你了，我在战斗中有些许感悟需要闭关。”聂埙道。
“有感悟，此为重中之重，快去吧，剩下的交给老夫。”雷罚导师立刻说道。
聂埙颔首，挥手一道黑洞出现，将他与姬青灵还有聂岚，薛明四人给全部带走了。
聂埙离去后。
众人在雷罚导师的命令下飞快散去，最后唯有四人站在原地看着之前二人战斗的地方久久没有离去。
这正是参林等四名东龙序列。
“这就是真正的天骄，相比下来，我们四个拍马都不及…”肖君灵轻叹道。
这一战给予他们的冲击是无比巨大的，更加清楚他们究竟还有多么遥远的路要走。
“我若是有东龙大人随意一剑的威力，都足以笑傲超凡之境了，如此强大的剑，才是我心所往！”参林怔怔，目光很快重新变得锐利坚定起来。
他会在剑道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裴渊沉默了很久。
梦玉姐也是沉浸在思考当中，似乎对方才的战斗有所领悟一般。
回到青竹阁楼。
聂埙很快陷入了静修当中。
漆黑安静的静室中，聂埙盘膝而坐，眼睛空灵，脑袋里却是一直在回想自己方才施展时空指的感觉。
在苍茫界的山上，他眺望诸神黄昏，看到那一座座伟岸的背影，心头就突然有了对时空，对轮回的一种全新感悟。
自己所施展的时空指是于岁月长河中定格其中一段，隔离出来，不为河流影响，偶尔甚至能够令时空错乱，甚至回溯。
他相信时空大帝施展这门绝学会更加骇人，只是自己远远达不到那个境界。
可在那黄昏中，他看到了轮回的影子。
当年大帝们于此眺望，如今他又在此眺望，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轮回？
轮回中拥有了时空，因此就有了长度，有了无尽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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