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青红皂白的鼠鼠，这下知道是冤枉我了吧。”
占据道德高地后，璃魅只觉得身心舒畅，扬眉吐气。
低头瞥了眼默不作声的张恒，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可恶的鼠鼠，让你欺负我那么多次。哼，这下算是扯平了。”
没错，在躺赢兔和小肥啾进入幻形院时，璃魅就通过天赋联系上了负责化形的“三姐”。
目的嘛？
自然是让三姐“酌情”多收一点化形费。
只要不是太过分，张恒一行根本看不出来。
众所周知化形的价格受化形相性影响，有高有低，有所波动不是很正常吗？
况且掌握化形之法的只有深渊魅魔族，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作为行业垄断者，她们拥有着唯一且权威的解释权。
多收少收，标准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万万没想到两位姐姐简直是造化钟神秀，轻易就让可恶的鼠鼠变得清洁溜溜。”
璃魅一想到张恒变成了穷光蛋，心底就暗自窃喜不已。
“这狡猾的小财迷......”
张恒虽然打心底不相信，璃魅真的没有动丝毫手脚。
深渊魅魔能忍住不坑蒙拐骗？
哄鬼呢？第三环如今的模样不就是拜她们所赐？
但她的手段颇为高明，至少以眼下的情况看来，张恒拿她毫无办法。
“但就此灰溜溜地离开，岂不是真成了大冤种？”
“不行，得想个法子。”
张恒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珠子，开始思索怎样才能挽回些损失。
“有了。”
他的脑中灵光一闪，不再理会璃魅，而是径直朝幻形院内走去。
“你俩也跟我来。”
途中，张恒挥挥爪子，招呼了声正羞愧自惭的躺赢兔和小肥啾。
“啾啾！好的，小肥鼠。”
“是，首领。”
就这样，一只白色小萝莉，一个身姿娉婷的少女跟在了张恒身后。
“喂，穷光蛋鼠鼠，你要做什么？”
璃魅目睹此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预感。
为了不让事态恶化，她也小跑着跟随张恒等人进入了幻形院内。
偶然间回头一瞥，发现璃魅果然跟上，张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
空旷的大厅内，张恒跳到了黄色木桌上。
他的身后，站着局促不安的躺赢兔和小肥啾，还有跟来的璃魅。
他的正对面，一位身形佝偻，皮肤干瘪的老妪正靠在椅背上品茶。
似乎早就知晓张恒会过来，老妪先一步遣散了大厅中等待化形的强者。
此刻偌大的蓝色空间中，只有一鼠，四人。
“西鼠霸王来此，是有什么指教吗？”
老妪慢悠悠放下茶杯，抬头用两只浑浊的眼睛看向张恒。
她的两只眼睛粗看浑浊不堪。
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其中有着一缕缕幽黑气体若隐若现，诡异无比。
这双眼睛让张恒颇为不舒服。
被它们盯着，就好像自己的血肉被层层剖开，所有隐藏的秘密都显露无疑。
“指教谈不上，就是你们的吃相，太过难看。”
面对老妪的询问，张恒脸色一冷，语气颇为不善。
“咳咳，是嫌那俩小丫头花掉的600万进化精矿太多？”
老妪倒没有装疯卖傻，轻咳一声后说道。
躺赢兔和小肥啾闻言，纷纷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当时得知需要缴纳600万进化精矿时，她俩的本意其实是不愿的。
甚至请求过老妪收回化形。
可眼前这老妪却说她的规矩向来是先化形，后交费。
不退不补。
加之又向她俩灌输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思想。
躺赢兔和小肥啾心头一跳，头脑一热，晕晕乎乎地就把好不容易攒起来的进化矿石，花了个精光。
“哼，多不多你比我更清楚。”
张恒眼中浮现睿智的光彩，直直注视老妪的眼睛，接着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化形相性的作用，只能用来评判强者化形后的相貌和气质。”
“也就是说，无论是最低的粗糙级，还是最高的天人级。要将他们化作人形，你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一样的。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化形相性越高，想要化作人形的难度，也是越大的，因为精细程度不一样。”
老妪还没开口，璃魅就急不可耐地辩驳起来。
“闭嘴，都这个时候了，还来骗，你真是令我作呕。”
在璃魅眼中，张恒的脸上划过一抹此前从未出现的厌恶。
不知为何，仅仅一个表情，璃魅就感受到了比先前被摔砸还要剧烈的痛苦。
特别是他瞳孔里的疏远，让自己莫名地心如刀割。
“可恶的穷光蛋鼠鼠，你吼那么大声干嘛？你那么凶干嘛？”
璃魅难受不已，视线渐渐有些模糊。
难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太过分了吗？
扫了眼脸色黯然的璃魅，微微摇头后，老妪这才回答起张恒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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