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长，那就麻烦你安排一下，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过去先开一下对公账户，然后再办好其他业务。”刘雪琴一边说着一边把韩芯蔚和陈晓玲送到了大堂门口的车子前面。
司机成哥已经在车上等候多时了，他看到韩芯蔚她们来到门口，立刻就下了车，准备安排她们上车，他已经提前开好了空调，现在的温度应该是刚刚好很舒适。
“谢谢你们的接待。”韩芯蔚跟乐辉和刘雪琴逐一握了手，“不用麻烦成哥了，我朋友过来接我们。”
陈晓玲跟乐辉他们一样一脸狐疑地看着韩芯蔚，她再次确认地点点头，然后说她朋友刚办好事准备回市区，就顺道带上她们，这样就不用司机成哥特地送了他们再回公司，这样一来一回的，刚好下班高峰，肯定很堵了，免得耽误时间。
乐辉倒是没有强烈要求成哥一定得送韩芯蔚她们，这让韩芯蔚看来反而显得很真诚，但他还是提醒了韩芯蔚她们，外面的路不是很好走，待会要是朋友过来送她们回去的话，从唐家围村里的村道走可能会更顺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白色的本田雅阁小车停在了集团大门口，一位保安上前询问着车里的人，韩芯蔚认出来是卓一凡的车子，她跟乐辉说她的朋友到了。
乐辉跟成哥打了个手势，成哥立刻给保安室打了个电话，跟保安说打开门放行那辆小车。她看到保安并没有登记什么就回到了保安室，大门也同时打开。
雅阁小车缓缓驶入集团办公室这边，停在了主楼前面，跟成哥的埃尔法并排停在一起，卓一凡随即下了车。
乐辉一眼就认出了卓一凡，朝韩芯蔚笑了笑之后举手向卓一凡打着招呼：凡哥原来是你呀！
“乐总你好！打扰你们了？”卓一凡微笑着快步走上台阶，停在了乐辉跟前。
他今天没有穿上警服，但还是穿着休闲衬衫和西裤，看上去还显得比较正式，让韩芯蔚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换好看一些才过来接她的。
“没关系，我们谈完正事了，本来想让韩行长留下来吃顿便饭再送她回去的，但她说还有事要处理得先回去了，又拒绝了我的司机送她，原来是跟你约会，哈哈！”乐辉这人给韩芯蔚的感觉还是很随和，而且还很风趣。
“你忙完了？”韩芯蔚问着卓一凡说。
“嗯，是的，所以才过来找你，刚好。”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约会啦！改天再约哈！”乐辉一边说着一边挥着手道别，一旁的刘雪琴也一起挥着手。
“再见！”
韩芯蔚像以前一样直接坐到了副驾驶，让陈晓玲坐到后排座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卓一凡，陈晓玲还没反应过来，才刚开车，她就把脑袋从驾驶位和副驾驶之间的空隙里钻了出来，然后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问着卓一凡最近去哪儿了，究竟是被支行开除了还是自己辞职的，现在正在做什么工作等等。
她真是毫不客气地直接问着卓一凡，把韩芯蔚都忽略掉一样。韩芯蔚笑着跟卓一凡说，这小女生对你这么感兴趣，你得好好向她解释才行呢！
才刚出了集团大门，韩芯蔚想起来乐辉提醒了她，回程最好不要走来时的原路，要进到唐家围村里面的村道会好一些。
卓一凡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打了方向往唐家围村的方向走去。看着沿途的唐家围村开发状态，韩芯蔚想起来也许这也是乐辉要争取旧改项目的另一个目的。
因为她记得，曾经在一篇报道中提到，市里接下来会重点开发唐家围村这边，要把它作为一个连通湾区的重要节点，是内河走向大洋的出海口，未来的副中心，这一片将会是充满发展潜力的蓝海。
看到卓一凡胸前挂着的一个工作证，陈晓玲问他是不是在办事，还直接问了他属于什么单位的。
他感觉如果不告诉她，很可能这一路上她会不停地问这问那说个不停，既然韩芯蔚也让他回答她，那就干脆直接说了，告诉陈晓玲他是警察，之前因为办案需要所以到了银行。
陈晓玲瞬间联想到了港产片里面的卧底、无间道，问他潜伏在银行里是不是像电影里一样，还要时刻监视着目标，还要安装偷听或者偷拍设备。
因为涉及到一些工作上的细节，卓一凡就不再透露太多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没那么夸张，不要想太多。
陈晓玲的话像当头一棒似的砸在了韩芯蔚的脑袋里，她联想到以前每次自己或者身边人发生状况的时候，卓一凡几乎都是第一时间赶到，而且时间都特别短，还有那回给谭定彪挟持，卓一凡还带着整队人马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来到。
这一切的联想让韩芯蔚觉得有点心寒，因为卓一凡正正就是调查自己的身边人，吴文龙、谭定彪还有吕耀阳，他为了调查，难道还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她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身边的卓一凡，虽然自己并没有犯错，但这种被监视的感觉确实让她觉得很难受，有种被他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裸体一样。
在把韩芯蔚和陈晓玲送到城北支行之后，韩芯蔚让陈晓玲先回去，她还有些话想跟卓一凡说说。
卓一凡看着她，低下了头一声不吭的，让卓一凡感觉这时候车内的气氛不太好，他伸手想轻抚一下她的脑袋，但她立刻躲开，然后捋了一下刘海，问着卓一凡。
“有个事情，我能问你吗？”
“嗯，你问。”卓一凡解开了安全带，把身体转向韩芯蔚，正面对着她。
“之前你办案调查吴文龙和吕耀阳他们的时候，是不是有安装那些什么偷听、偷拍的设备？”韩芯蔚直接地问了卓一凡，他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想，一时间他语塞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这既是基于工作的保密，同时也是对她的保护，他看着韩芯蔚带有一些血丝的眼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
从卓一凡的深邃的瞳孔里，韩芯蔚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神秘而且不可告人。
两个人就这样在凝结的车内空气中对望了整整五分钟，在这没有得到卓一凡任何回应的五分钟里，韩芯蔚似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拿了包包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口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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