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
跪着的女子听见自己的名字，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小姑娘，没有问题了吧，那......五两银子?”
“给你。”
顾清玥收好白昙的卖身契，将五两银子递给男人。
男人收下银子后，把自己手上拿着的麻绳交到顾清玥的手上。
“给，姑娘，这人是你的了。”
顾清玥接过绳子后，男人就立刻转头离开了，像是生怕顾清玥会反悔似的。
顾清玥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白昙，轻叹一口气，蹲下身子，和她平视。
“走吧，回家了。”
刚才还一副将身死置之度外，一脸生无可恋的白昙，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
顾清玥没有安慰她，自顾自的解开绑着白昙的绳子，拉着她站起来。
“走吧。”
白昙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麻木的跟在顾清玥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城门口走。
等他们两个出了城门，走了一段距离以后，白昙却突然停了下来。
顾清玥疑惑的转过身去，看着一动不动的白昙。
“怎么不走了?”
“小姐，你不该买我的，我得了脏病，活不了多久了。”
“脏病?是你自己愿意得的这个病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说自己脏，明明就是那些强迫你的男人脏。
这不是你的错，不必把别人的错误揽在自己的身上。”
白昙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顾清玥。
这是她第一次听一个人对她说，那不是自己的错。
她听着顾清玥完全不一样的言论，长年累月堆积的内心的委屈，像是突然得到了释放。
多年遭受的委屈和身心所经历的痛苦，让她掩面流泪。
渐渐地，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就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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