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走近了夏丰一租住的房子，到了桌子旁，取来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看向不远处躺在床上的归终。
“你们竟然真的让她复活了？”
“勉勉强强吧，但她现在需要足够的时间让肉体与灵魂融合。”夏丰一回答。
归终和巴尔不同，巴尔是从裂缝里将肉体带出来，而归终干脆是用的别人复活的肉体。短时间内灵魂和肉体无法彻底融合，所以无法醒来。
“这位小哥，你刚刚说你知道‘新时代’和‘旧时代’的底细？”钟离没有理会空的问题，开门见山的问道。
“对，但我不能直接告诉你。”空似乎在顾忌什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一部分。”
“比如说？”夏丰一看着空。
“所谓的‘新时代’，其实是一群坎瑞亚的幸存者。他们被深渊蛊惑，想要打开深渊之门。”
听完了空的话，钟离喝茶的手一顿。
“也就是说，所谓的‘新时代’其实是你的部下？”
“他的部下？他是深渊的人？”夜兰的反应有些大，似乎不明白这个小男孩儿是怎么和深渊扯上关系的。
“准确的说，我统领的，是‘深渊教团’。”空没有理会夜兰的问题，自顾自的回答“深渊教团说白了，就是我的一位故人创建的崇拜一个被深渊污染的人，收纳坎瑞亚遗孤的组织。但与我们一直是敌对关系的‘新时代’，则是直接信仰深渊。”
“直接崇拜深渊？坎瑞亚的教训还不够？”夏丰一有些惊讶。
根据他的理解，坎瑞亚就是因为接触了深渊之力才会被天理下令，让七神去清理坎瑞亚。
怎么这些个玩意儿吃一百个豆都不知道腥呢？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空露出了苦笑“他们似乎认为深渊迟早会攻占提瓦特，届时就是迎来新时代的时机。深渊会赐予他们无尽的力量，让他们君临提瓦特。”
“扯淡！”夏丰一有些不屑一顾“深渊的力量会慢慢侵蚀他们的心，让他们最后化作深渊之力的傀儡。那个卓不凡，不就是这样吗？”
夏丰一原本并不理解，为什么卓不凡脑功能残缺成这样，还能够成为所谓的‘系统的宿主’。找个聪明点儿的不好吗？
等到夏丰一重回圆满，又拿到了《大品天仙诀》以后，他才推测出了个大概。
卓不凡原本并不是这样，只是当时天理维系者和深渊里不知名的主人都在他身上。两股截然相反的两都因为本体没有苏醒，或者无法来到提瓦特，所以达成了某种恐怖平衡。不然卓不凡怕是早就起来了，两股力量互相制约，互相影响，都怕对方得到好处，却在无意之中让卓不凡直接变成了急功近利贪财好色的白痴。
“……”空思索了一下“这么说来，确实。自从卓不凡和我的妹妹来到了璃月以后，卓不凡的性格就和我们之前调查的有些不同了。”
夜兰很自觉的旁听着，这种时候她不插话才是最明智的。
而且这么听，什么都不会落下。
“这次，他们帮助‘旧时代’似乎不只是想要扰乱璃月，似乎还有别的目的。”空再次说道“‘旧时代’的身份，我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但是他们这次表面上是联手，实际上各自心怀鬼胎，这段时间你们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又交代了一下，空似乎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妹妹：“说起来，前辈，我的妹妹现在在哪里？”
“哦，他现在在稻妻，应该和神里家的大小姐在游山玩水吧？”夏丰一满口跑火车“看起来，她似乎快要忘记旅行是为了找你的事儿了。”
“无妨，我们又足够的时间重逢。”
不愧是长生种，悠久的寿命就是有资本浪费。
“王子大人。”一个深渊法师突然出现“时间到了，该回去了。”
“嗯。”没有理会戒备的夜兰，空喝干了杯子里的茶，将茶杯倒扣，很有礼貌的向夏丰一和钟离道别。
送走了空，夜兰开始打听起空的事情。
“两位先生，刚才的……是不是荧的哥哥？”
“是。”夏丰一点了点头“同时也是深渊教团的‘王子’。”
本以为夜兰会对空有什么敌意，却不想夜兰第一反应并不是这个：“那他之前说的‘新时代’的底细……不行，我得立刻回去汇报！”
夜兰说完，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你怎么看？”夏丰一又喝了一口茶，问钟离。
“空所说的事情？”钟离放下了茶杯“他没必要骗我们。”
确实，这个妹控没必要骗我们，尤其是所谓的‘新时代’的底细。
除非……
“新时代和深渊教团，真的是敌人吗？”夏丰一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我们不妨先调查一下，再做决断。”
“也好。”钟离点了点头，继续喝茶。
他俩决定的很简单，调查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调查的工作谁做最适合？
当然是凝光了。
但凝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差遣的，除非……
于是，半夜，熟睡的天权星凝光，只见梦中天降金光，一条五爪金龙从天而降，并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动用你所有的情报源，给我调查所谓的‘新时代’和深渊教团到底是什么关系。”
梦中的凝光看向五爪金龙，恭敬的抱拳行礼：“谨遵帝君法旨。”
是的，这条龙就是帝君。
而且凝光清楚的知道，这个帝君就是往生堂那位博古通今，但不善理财的客卿。
‘帝君不会莫名其妙的让我去打探情报，会不会是深渊教团和新时代有所牵连？还是他们打算联手搞事情？’醒来的凝光坐在床上，单手托着下巴思考着‘不过从夜兰的报告来看，他们之间应该是仇敌……帝君是怕这件事情有诈？不愧是帝君，思考的果然全面啊……’
抬头看了看时间，凝光披上了衣服，走到群玉阁外俯瞰璃月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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