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花端起牛奶杯子嗅了嗅,不用小黑分析她都闻到了牛奶里的药味。
她不是普通的五岁小孩,知道侯庆想对她做什么,正因为知道,她让小黑吸侯庆的精气吸的很理直气壮。
人只要吃东西就能补充精气,侯庆的精气也就源源不断地供她吸取。
侯庆没了力气,想对她做什么也做不成。
……
次日半晌午,下梁村又热闹起来。
今天不是有人办什么喜事,而是出了纠纷。
罗丽芳大半夜里感觉肚子不舒服,为防万一,罗家人去了镇医院,结果镇医院说病情严重,赶紧送去了县里医院。
去了县里医院后,一查查出罗丽芳肚子里孩子成了死胎,需要马上手术,不然大人也危险。
当时紧急做了手术拿出了死胎,罗丽芳现在还住在医院里。
想到蛋花昨天对罗丽芳说的那话,罗老四不干了,一大早回了下梁村找沈宏才算帐了。
罗老四一口咬定是蛋花咒死了罗丽芳肚子里的孩子,让沈宏才赔。
下梁村里的人都知道罗丽芳肚子里的孩子多金贵,沈宏才哪会认。
吵过了,骂过了,还小打了几个回合,是村里人拉着没让两家真打起来。
沈宏才梗着气的粗红的脖子,“说到哪去我都不认,什么年代了,还咒死,真能咒死你现在咒死一个我看看。”
罗老四也知道咒人的说法占不住脚,可闺女肚子里的金疙瘩没了,富贵女婿可能得飞,他心里有窝了火得有处撒气,不找上沈家找谁?
再说给富贵女婿也好歹有个交待,那些生意人最迷信,说不定因为这不怪罪闺女了。
“傻花妮说了那话可是真的,你抵赖不了,你得赔。”
沈宏才亮着大嗓门,“谁说的你找谁去,别找我。”
罗老四哼了声,“傻花妮是你闺女,不找你找谁。”
沈宏才一转脑子,“那我把蛋花送给你,想让她怎么赔怎么赔,让她赔一辈子都行。等一会人回来了你直接带走。”
罗老四气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带走?然后我给你养闺女?等养大了你再认回去?你咋想的恁美。”
罗老四再扎起了要上手的架子。
沈宏才忙后退,他可不想跟罗老四打起来,因为他打不过,他支着手挡在脸前,“我保证长大了不认。她不是我亲闺女,是我在路边捡来的。”
村民们听了个陈年瓜,“我说呢,沈宏才两口子对他家大妮也没这样打骂,原来傻花妮是捡来的。”
“吴秀桃她娘可是说过傻花妮生下来就白的很,怎么又说是捡的了?”
“不上户口是不想交罚款吧。我记得那时候吴秀桃怀孕的事传到村里了都。”
沈宏才是打定主意不要蛋花了,坚持说,“蛋花就是捡的,孩他娘怀过孕不假,后来没坐住,流了。我们是在回乡的路上捡的蛋花,当时我丈母娘也在,她想养着就给她养了。
罗老四,人给你了,你别再找我。”
罗老四不干,“给我什么给,谁不知道傻花妮听不懂人话不会干活,我养她白吃饭啊。”
“反正人给出去了,你看着办。”
“你都不要的让我要?”罗老四指着沈宏才,“别赖上我啊,敢扔到我家我打死她。”
沈宏才和罗老四就蛋花归谁家的事正扯皮,忽然有人喊,“我要。”
一看,是侯庆。
村里人都认识侯庆,有人还去土地庙上过供。
“侯庆,你想收养蛋花?”
侯庆连连点头,“是是,我那庙里不是缺个接班的徒弟吗,我看这蛋花挺合适。”
他心里可太高兴了。
今天早上起的晚,他还以为蛋花会跑了,谁知没有,蛋花还问他愿意收养她。
他可太愿意了,要是把蛋花弄到土地庙,还不是任他想干嘛干嘛。
这不,他起来后赶紧来找沈宏才了。
他其实现在全身乏力,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累,全由那股子亢奋劲顶着他才没瘫在地上。
一路上摔了好几跤,不知骂了卖假酒的多少回。
沈宏才早不想养蛋花了,侯庆想养他巴不得,当即写了送养书。
侯庆更急着落定,马上催着村里帮着办收养手续,上户口。
沈家门前发生的一切都被藏身在核桃树上的蛋花看在了眼里,跟她想的一样。
没有人想过问问蛋花的意见,也没人追究蛋花到底是不是沈家亲生的、如果真不是那蛋花是什么来历。
更没人就侯庆一个孤身壮年男人收养小女孩会不会有其他目的提出疑问。不是没有村民想到这点,但他们只是议论议论,没有人想着为蛋花出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沈家愿意,侯庆愿意,村里同意,有富贵女婿的罗老四也没意见,这事就定了的,他们想管也管不起。
蛋花不知道其他地方怎样,在姥姥的村子和下梁村,很多事情上都是村子里的村长和有钱的人家做出决定。
所以她一个恶魔会投生在这个人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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