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优杏欲言又止。
“哎，我就直说了吧，白羽君已经拜访了渡边系长和加藤系长两组的客户，而我的……”
优杏眼巴巴的看着夜猫，很是纠结。
加藤的客户是大阪的咲花社长，渡边的客户是佳雪课长，这都是实实在在可以联系上的对象，而优杏的客户则是虚无缥缈的德川家族，联系德川家根本就是奢望。
本来公司也没给优杏任何压力，但人都有攀比好胜的心态，咲花社长那边自不必说，是美惠课长的表姐，毫无悬念，但之前感觉困难重重的佳雪课长那边也办妥了，现在就剩优杏这组的业务停滞不前，她凭空觉得压力山大。
“这个，优杏系……小姐，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之前你也说过，联系上德川家的难度很高，比富士山还高。”
夜猫微笑着把当时优杏说过的话重述一遍，以缓解她焦虑的心情。
“我知道，但是……就是会有些不甘。”
优杏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就是心情难以平静。
“优杏小姐请放心吧，这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只是现在条件不足，联系不上德川家也不意外。”
夜猫继续说道。
“这事需要机缘，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
夜猫有德川家族人员的名片，但正如山口部长分析的那样，冒昧联系很可能弄巧成拙，不如静待对方主动联系自己。
不过优杏是不知道这事的，夜猫仅向美惠课长透露过，整个公司也就美惠课长，秋奈助理和山口部长知道。
说话间，两人点的餐食陆续上桌。
夜猫也给优杏斟满一杯啤酒，与之对饮。
“谢谢优杏小姐的邀约，与你共进午餐非常荣幸，cheers ！”
夜猫和优杏碰杯，随即一杯啤酒被他一饮而尽。
优杏略微迟疑，也同样喝光一杯。
“优杏小姐别担心，我一定会联系上德川家，只是时间上不保证，哈哈……”
夜猫说得轻松，优杏心情则难以平静，不过看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也就安心了些。
“白羽君，你和莉香小姐交往多久了？”
优杏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入嘴中咀嚼，慢悠悠的问道，那语气仿佛是早已掌握了真相。
“咳咳……”
优杏一句话让夜猫差点呛酒。
“这，怎么可能？我和莉香前辈没有那层关系，请优杏小姐不要误会。”
夜猫低着头红着脸回应。
他何尝不明白莉香的小心思，但她没主动表白过，自己也没胆子没底气和日本妹子交往谈恋爱，梦里倒是什么都发生了。
“是吗？我看你俩关系挺好的，以为……好吧，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优杏以为千真万确的事竟是自己想多了，这就挺尴尬。
“哈哈……你们不会都以为日本女生能看上我吧，我白羽就是个‘临时工’，过两年回中国去了，希望大家不要太快把我忘了。”
夜猫自嘲笑笑，为自己解围。
“哎，白羽君为什么这么想？以我的角度看，你很优秀，无论在职场还是为人，都是日本女生喜欢的对象呢。”
优杏看着夜猫微笑道。
“我是看着白羽君进公司的，你为了适应日本社会已经改变了很多。过去的你不爱加班，不会鞠躬礼，也不主动与组员结交。而现在，你各方面已经融入了日本社会，也有了很多日本朋友，我真心为你高兴。如果你愿意，大可以和日本女生恋爱结婚，留在日本生活，我相信公司一定会配合你办理永住甚至归化的，你有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优杏一口气说了很多，她觉得让夜猫这样的人才回国太可惜了。
“这……”
夜猫没考虑过通过婚姻获得永住资格。
“哎，谢谢优杏小姐的建议，我刚到日本不到半年，并不认识几个日本女生，更没有恋爱计划，你突然说这些，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夜猫手足无措的点点头，表情局促。
“咯咯咯……白羽君紧张的样子很帅。”
优杏平日眼中的夜猫自带一副桀骜的气质，第一次看他如此紧张，不免感觉好笑。
席间夜猫和优杏聊了不少公司的事，也聊了很多私人话题。
两人谈得其乐融融，彼此的关系愈发不像上下级，更像普通朋友的关系。
午饭后，二人相互道别分开。
……
赤木这边。
午饭前他送走了山口组的宫田和桐谷，之所以没和他们吃饭还是为了避嫌，他担心夜猫会猝不及防杀个回马枪。
好在等了很久，夜猫没有折返的迹象，赤木断定他已经相信了自己。
“课长你好，我是赤木，白羽先生早上来了我道场。”
“是，他应该是相信了我说的话，已经离开了。”
“课长请放心，今后我会更小心，不让白羽先生发现任何端倪。”
挂了电话赤木长舒一口气，庆幸今天没有动用宫田和桐谷出场的B计划，鬼知道他俩和夜猫见面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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