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想拿到名次吗？”
面对这样的天地之差，很多人都会绝望，甚至心灰意冷。
但升阳学院怎么说呢。
反正都已经在底了，谁也没对他们有什么期待，反倒是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能发挥出超越自己能力的实力。
这群人果然消沉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咬牙站起来说：“学！凭啥不学！”
“我们也是坐井观天了。”
“还得改改这个习惯。”
他们直接看向了殷念，“不过我们付不起报酬，可以用别的抵吗？”
殷念笑了。
她根本没想要报酬。
但他们不想不劳而获的想法很不错。
“可以，你们到时候自己商量着来吧。”
殷念抽了抽手上的枝条，“来吧，把你们打算在大赛上用的招数都使出来。”
这群人一下就变得警惕起来了。
“那不行，我们好歹是对手。”
“你到时候去和第一学院其他人告密怎么办？”其中一个高挑修长的男人一边拔出唇角边的鱼刺，一边说，“但是我好歹是升阳学院的首席，我要为大家负责。”
如果现在对外面的人说一句，升阳学院怕第一学院窃取他们的攻打计划。
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但他很认真。
殷念挑眉，枝条直勾勾指向他：“名字！”
男人一愣，被她这么一问，竟然情不自禁的很想回答她，嘴比脑子更快了一步：“南松。”
南松说完自己也觉得挺吃惊的。
刚才他完全就是不经过大脑就说了。
就好像被殷念控制了一样，而且……根本不讨厌这种感觉。
甚至心中弥漫出一种，能在她面前报出姓名那也是他无上荣耀的感觉。
南松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天呐。
他肯定是刚才被打疯了！
“行南松。”殷念对他的心理活动不感兴趣，直接宣布，“接下来你要挨更多的打。”
南松：“……”是因为他不肯泄密吗？
还想为自己辩争几句。
可殷念凌厉的攻击已经杀到了他面前。
只能苦着一张脸迎战。
“我就知道！”
“你就是记恨我！”
可他也知道。
愿意帮他们提升的人，除了面前这个人再没有别人。
第一学院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他们这些人，还需要低调！再低调！
谦逊！再谦逊！
……
“高调，无条件高调。”
此刻，在宽阔的饭堂里，第一学院如今的现任首席，罗雪将自己的饭盘子压在了桌子上。
第一学院众人围聚在一起。
明明这么大一个饭堂，可愣是寂静无声。
显得罗雪的声音非常大，明明已经压低了很多声音。
可大家还是避无可避的听见了。
主要是其他学院的人甚至都没有吃饭，就那么静悄悄的盯着他们。
毕竟除了吃饭的时间，第一学院甚至没有这种能将所有人都聚集起来的机会。
所以他们来到饭堂之后，有志一同的保持了沉默。
这样不管罗雪她们说什么。
都能听清楚。
他们不会给他们制定战术的机会。
果不其然。
自己的声音一出来，罗雪就有些忍耐不住一般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阮倾妘正站在窗口安静的看着罗雪。
画萱少见的没有去找殷念，而是黏在阮倾妘身边。
画萱也曾经在第一学院就读。
学院大赛，她是第一学院这边的。
不知道殷念是不是。
“罗雪这孩子，虽然名字很文雅，但是行事怎么说呢……颇有些首席你的风范。”画萱笑着喊她首席，他们这群老朋友 还是习惯这么喊。
阮倾妘也没有纠正她。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的名字。”
“让我想起故人。”
“后来发现她是吊车尾进的第一学院，其实一开始的她更适合去逆风。”
“我也没想到她会走到这一步。”
画萱忍不住笑了起来，“哪里是没想到。”
“江雪不就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吗？”
“那一手定三刀，尽得你真传，除了殷念，也就她了。”
阮倾妘很喜欢罗雪，在校期间都会教一教罗雪，可以说，罗雪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
“听说念念看中了一个叫福福的孩子。”画萱笑的弯起了眼睛，“你们两个在这一点上很像。”
“都看中了排名末尾的人。”
阮倾妘闻言开了口，“一次入学考不能代表什么，很多人只是没有机会，不代表没有潜力。”
“每个年级的前十名每隔十天就能得一次我们这帮人的亲自指点。”
“论机会，他们比排名末尾的人多多了。”
“当然。”
“那个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倒霉的女孩不算。”
刚来就被殷念看上，却是村供子，无父无母，身世凄惨。
殷念是怜爱她呢，还是看中她？
“不止福福。”
“她最近又和升阳学院较上劲了。”
阮倾妘嘴角突然绽放一个笑容。
“我想。”
“她也不是为了观战，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参战。”
阮倾妘转身看向画萱。
眼中是画萱许久都没见过的明亮光彩。
“她在挑衅我！”
画萱：“……首席，我觉得是您想多了。”
阮倾妘一摆手。
皱眉：“你不懂。”
画萱：“……”
虽然不懂，但好在画萱也不是什么傻子。
顺着阮倾妘的话说：“那您怎么还顺着她给的那些规则来，对咱们学院多吃亏啊。”
话音刚落。
就看见江雪慢慢站起了身。
她没有因为所有人都这么盯着她而恼怒。
更没有因为老师们用精神力笼罩了整个学院，按照殷念的要求，不许他们私自用精神力互相交换战术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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