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扭过头去,司涣愣是吓住了,她鼻孔流血了,猝不及防!
安暖也没有意识到,只是转头时,鼻血正好流出来,司涣抱着安暖的脑袋,向后仰,急声喊着:“司翎风,安暖她流血了。”
听到动静,司翎风甩掉录制的相机,三两步冲到司涣的旁边,打横抱起安暖。
司涣顺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擦着血。
安暖被抱到沙发上躺着,一切发生得很快,两个大男人在忙碌着。
司涣去拿医药箱,司翎风去打了一盆热水过来,这次流血量多,擦掉了半包的纸巾。
安暖顿时觉得两人人影在跟前晃,她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谁是谁。
有人擦她的鼻血,有人擦她的手,也有人换掉了她身上带血的衣服,她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被人摆弄,只觉的头很轻,浑身发凉,好似有更多的能量从她身上抽离出来。
有人在按压在她鼻尖处,也有人用针孔插入了她的血液,尖孔插入血管的刺痛,令安暖恍恍惚惚的睁开眼。
司涣为她输液,那瓶液体都是红透透的,她只觉得眼皮重,安暖又合上了眼,耳边传来两个声音。
“她失血过多,这瓶备用血,是不够的。”
“我们需要叫人尽快拿瓶血过来。”
“交给我处理。”
恍惚间,周围安静了,只有液体滴滴答答,滴落在血管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安暖浑身觉得有点力量,身体也逐渐暖和,眼皮也轻了很多。
她睁开眼,看到是司翎风那张憔悴的脸,胡须拉闸,显然,他已经有几天没有合眼睡觉,也没有时间去整理仪容仪表,他就像一个落魄的男人,与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天壤之别,安暖莫名心头酸酸的。
“小暖,你醒了。”
“扶我起来。”安暖撑着要坐起来,司翎风上前抱着安暖的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他脸色一窒,她又轻了。
“我睡了多久?”她说出的声音,沙哑到令她自己都吓一跳。
“三天。”他的脸色更沉。
三天啊,她轻笑,就单单流个鼻血,就能睡三天,要是下次流鼻血呢,安暖虚弱的一笑,仰头,忽然问着:“我流鼻血了,你怕吗?”
怕!怕到要他的命。
司翎风张嘴,哽咽着,“小暖,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流鼻血了。”他卑微的乞求。
她笑虐,流不流鼻血,不是她所能控制啊,她亲爱的司翎风先生,也说这种糊涂话。
司翎风何尝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没有脑子的傻话,他已经怕到没有法子,开始降智商。
“下次再流鼻血,我觉得挺好玩的。”她搂着司翎风的脖子,眨巴眼。
“不好玩!”那男人怒上心头,恐怖的声音,阴沉的怒喝着。
“安暖,不能再吓我了,好吗?”意识到刚才说话语气重了,男人有了后怕,磁性的嗓音嘶哑呜咽着。
他应该哭过吧!
安暖看着他浮肿的眼皮,丝红的眼仁,他真背着她哭过!
安暖沉默了,双臂缓缓的放下,人安静的蜷缩在司翎风宽大的怀抱里。
“司翎风,我命大,不会死。”她忽然说道,黑透的目光,那样坚定。
他才笑开了,“嗯,我的小暖不会有事的。”
司翎风,司翎风,安暖软软在心里念着这个男人的名字,她这辈子怎么都恨不起来这个男人了。
安暖醒来,司翎风安排一架直升飞机,连夜带着安暖去最好医院检查。
医生摇头晃脑,说安暖的病,急性恶化,活不过一个月了,这消息对司翎风来说,五雷轰顶,天旋地转。
坐直升飞机回来的时候,司涣和司翎风两人阴郁着一张脸,气氛哀伤沉重。
安暖扯了苍白的嘴皮,“我想听故事。”
安暖找话题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安暖不喜欢这种氛围,颓丧的没有一点活力,她能想象,她死了,气氛比这时更压抑。
为了她,真的不值得!
两个天之骄子,没必要为了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司翎风转头,看向司涣,司涣没有心情讲故事,把头看向别处,“我大哥,他讲的比较精彩,让他来讲故事比较合适。”
安暖笑了,她病了,他们距离拉近了,是好事,兄弟之间手残,不是她想看到的。
如今一声大哥,多动听。安暖想着想着,又笑起来,她的笑虚弱无力,一张死气沉沉的脸,那一笑,让司翎风揪心。
“小暖,你想听什么故事?”
“灰姑娘的故事。”司翎风一怔,这故事的结局是悲剧,他很抵抗,“换其他的故事,可以吗?”
“不行,我想听这个。”
“乖,小暖,我讲其他故事,你会更喜欢。”
“好…”她温柔的应着,说是温柔,是这个女人连说话都没有多少力气,说完,她喘嘘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快,心脏对氧气,供不应求。
司翎风见状,为安暖戴上呼吸面罩。
司翎风不讲灰姑娘的故事,他讲起白雪公主的故事,这是一个美满的结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