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开会你们两个就吵，现在分都分开了，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是吵吵吵！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小赵通知毕业以后得去向早就定好了，你们谁都不用惦记！”
“啊！阚司长，您不是开玩笑吧！”
“对呀阚司长，小赵是我们轧钢厂子弟，又是在我们这儿实习的，一定要分到我们轧钢厂来啊。”
李钦林则是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老岳父阚副司长，又看了看赵安康。
赵安康这会儿也是一脸懵逼。
他还没填报分配志愿呢，听阚副司长的意思，他毕业以后得去向都定了，怎么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信儿都不知道啊。
难道是有学校那边安排的？
不能吧，即便是学校安排的，也应该知会一下他这个当事人啊。
赵安康想问又不好意思问，连杨厂长他们都问不出来，就更别提他这个小喽啰了。
最后直到冶金司的领导离开轧钢厂，赵安康还处于一个比较混沌的状态，到底被哪方大神惦记上了，他心里根本一点谱都没有。
领导视察结束以后，就在易中海心里还在想到底以个什么样的理由去见杨厂长的时候，杨厂长竟然主动找到了他。
“老易，最近怎么样啊，听说你过的不怎么顺嘛？” 杨厂长关心地问道。
听杨厂长这么关心自己，易中海差点儿忍不住掉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谢谢厂长关心，我，我还好吧！”
“听说你已经扫厕所扫了快一年了，这也怪我，这段时间一直很忙，也没来得及关心你，作为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老同事，确实是我疏忽了，你可不要见怪。”
杨厂长拍了拍易中海，示意他坐下。
这还是易中海第一次到杨厂长的办公室，所以多少有些局促和小紧张。
“没关系，老易，你别紧张，没别的事儿，就是想和你谈谈心！”
杨厂长站起身，端起热水壶给易中海倒了一杯白开水。
“稍微有点儿烫，吹一吹，等会儿再喝。”
虽然易中海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臭味儿，让杨厂长多少有些不适，但他表面上并没表现出来。
当领导的，这点隐忍功夫还是有的。
之前他对副厂长李钦林并没有怎么在意，不过经过这次设备改造，司里面的领导似乎对李钦林的赞赏多了起来。
特别是背后有阚副司长的支持，李钦林接替他做下一任厂长的呼声越来越高。
杨厂长可不想临退休了，还被从厂长的位子上拿下来。
一个光杆书记和一个实权厂长比起来，虽然书记级别高，可要论起到手的实惠和实权来说，远远比不上厂长。
这也正是杨厂长要死把着厂长的位子不肯让贤的最主要原因。
最近去司里面，黄振东副司长就透露给了他一个风声，那就是李钦林可能会扶正，而他杨厂长将不再是厂长，以后专职分管党//务。
而一旦他不是厂长了，权力就会被无限弱化。
这也正是杨厂长最近头疼不已的事儿，也是他无法接受的。
李钦林之所以能够异军突起，无外乎这次机器改造，而机器改造的主角儿不是他李钦林自己，而是那个叫赵安康的实习生
“老易，我听说这个叫赵安康的大学生，也是你们18号院出来的，有什么背景，你清不清楚？”
杨厂长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不过这话听在易中海的耳里，却让他身躯一震。
“杨厂长，实不相瞒，这话问别人还真不一定有我清楚，毕竟我是当过一大爷的。”
“这个赵安康啊，听说他爸叫赵刚，当年是和李云龙将军一起搭班子的带队伍的。只不过他那个老爸命不好，没赶上好时候，死的太早了，名气不是很大，您没听说过也正常！”
“不过您别看这个赵安康年纪不大，却非常善于钻营，不知怎么就成了李将军的干儿子，我看到经常有小汽车到大院儿接他，估计是去军区大院。”
“哦？李云龙将军我倒是听说过。是一个非常善于打硬仗的功勋人物，看来这个赵安康，背景很是深厚嘛。”
杨厂长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只有一个妈，对了，他妈叫冯楠。也在咱们轧钢厂工作，是后勤部备件仓库的。”
“配件仓库？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易中海说道：
“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这么大的厂子。杨厂长您日理万机，即便见过，也没什么印象，挺普通的一个妇女。”
“不过冯楠也快退休了，听说厂子里面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徒弟，就是为了让她工作量小点，别累着。说到底这个冯楠能有这么好的工作环境，还要谢谢杨厂长您呢。”
易中海之所以这么说，完全实在拍马屁。
不过杨厂长也没点破，笑了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实际上照顾冯楠这件事情，虽然是发生在轧钢厂，却和杨厂长的关系并不大。
就像易中海说的，杨厂长管的事情太多，后勤这一块有另外一位姓于的副厂长在分理。
而那位于副厂长对冯楠的情况比较了解，算是对她知根知底，所以在安排工作的时候也就照顾了一些。
不过这件事情并没通过杨厂长，所以他并不清楚情况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于副厂长这么做，也是有政策依据的，并不是什么走后门拉关系。
“要是所有人都像老易你这么想，那我就太欣慰了。”
杨厂长点了点头，这个老易果然上路，比以前聪明多了，看来厕所这个岗位确实不错，很锻炼人嘛。
“对了老易，想不想重新回一车间？”
听了杨厂长的话，易中海手一哆嗦，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
杨厂长的话一下子怼在他心坎上，他太想回一车间了，做梦都想回去，可是根本没有机会呀！
“杨厂长，不瞒您说。这段时间，我老易都快成过街老鼠了，在四合院儿的一大爷被撸了，还被降成了五级钳工。高主任已经明令禁止，不让我和东旭两个人进车间了。哎，我这心呀，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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