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扬了扬眉：“好吧，这个解释我给满分。”
九号楼作为一栋上有九层下有十八层的楼，其装饰工作量是巨大的。
所幸诡怪们都很活跃，东西是一箱箱让快递放在永晨小区外——万一让快递员猝不及防撞见一堆诡怪就不好了，两三个还行。
还有很多则是大家一起逛街购物的。
张涛从来不知道过年需要购买这么多东西，光是红红的对联就买了几十副，橙红喜庆的灯笼一个个坠上每一层楼，每一户门口，也有几十个。
还好支柱级们一点也不缺钱，张妈妈和张爸爸本来想由他们这做家长的支付，但被薛明云阻止。
这才知道薛珅就是曾经那个令人扼腕惋惜的早逝天才，庞大的企业让他完全不缺钱。
他们家也不存在还活着的亲戚——这点挺悲哀的，不过薛明云笑眯眯表示，所以这些钱与其留着不如用到成为诡怪后遇见的家人身上。
其他支柱级也纷纷表示钱不是问题，也就统一用了薛明云的说辞。
张爸爸\u0026张妈妈：……好吧，那他们还能怎么办？
小怪谈们拿出自己的积蓄，表示第一场年，他们都得有所参与，最后就变成了共筹资金，放在唯二人类家长身上，由他们分配。
忙忙碌碌的采买东西装饰九号楼，很快，就到了除夕那天。
以往色调冷冽带着阴森感的九号楼身上，全是喜庆欢乐的红灯笼，地上九层和地下十八层都亮着暖黄的灯光，即使在清浅的早晨，也能感受到那里传出的暖意，凑近些还能听见楼栋内的喧闹声与谈笑声。
每家每户的门都是打开的，走廊上也到处都是奔跑打闹的穿的喜庆艳丽的小诡怪。
很快热闹的小楼迎来了第一波客人。
穿着红马甲的陆仁嘉趴在走廊上看了眼，就兴奋的跑下了楼，途径正帮小怪谈们重新贴一下对联的张涛，便笑着道：“涛哥，我弟弟来啦。”
张涛立马把对联贴好，和陆仁嘉一起往楼下跑：“这么早就来了啊？不知道他吃早饭没有，还好这几天因为一起吃早餐，买的都很富足。”
陆仁嘉嘿嘿笑着，九号楼下面的大门其实没有关，虚掩着而已，不过小少年还是礼貌规矩的站在楼下，等待主人的到来。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摁门号，但是又想到没回来找那个人时，即使摁了门号，他也不会在上面就给自己开了，非要亲自下楼一趟的。
“小翼！”陆仁嘉一把推开门，一身大红晃花了陆仁翼的眼。
陆仁翼：？这一大团红是谁啊！
忘了说，陆仁翼是记不住那个人的面容与名字的，无论见多少次面，问多少次名字，即使他一个名字反反复复在嘴里念叨，最终也会忘记。
现在稍微有点进步的一点大概是，他记得那人的名字又三个字。
真好，和自己名字一样。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陆仁翼不记得了，似乎和他相关的一切都特别容易被人遗忘。
那人解释过，他是怪谈，这是他的怪谈特性。
陆仁翼似乎天生了解怪谈是什么，也知道他们能力千奇百怪，所以也没怀疑那人的说辞。
陆仁翼看见那穿的喜庆的青年身后，跟着的张涛，笑了一下，他记得自己遇见那个人的那天，这个青年也在。
叫张涛，是个让人心生喜爱的人。
陆仁翼手上还提着一大堆年货，见陆仁嘉跑过来，原本双手提着的，改成单手，另一只手握住那人伸过来的手。
虽然认不出这张脸，听不出他的声音，连气息都是陌生的，但只要陆仁嘉站在他面前，陆仁翼就能知道是他。
陆仁翼张张嘴，先叫了张涛的名字，向他问好，然后才是对着陆仁嘉的：“你好，有段日子没见了。”
有小半个月，陆仁嘉一直忙着在和诡怪们布置九号楼。
不得不推脱了陆仁翼的相约。
“你能来就好，不用带东西的。”陆仁嘉怕陆仁翼累着，就把东西接了过去。
陆仁翼只是微笑，他只是格外期待与这个人过一个新年。
准确点说，是度过日后的每一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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