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远处的郁风，一身玄色，看不出有没有受伤，身前有几个大魔替他挡住几个掌门的攻击。
锦兮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有只魔攻向她，连忙拔出剑与它打起来，说来可笑，除了当年的一剑，她几乎没有多少实战经历，几乎就是和魔玉对练。
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斩杀了这只魔，但是接下来有数不清的魔前赴后继。
她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就莫名加入了战斗。
魔的数量远远不及修仙者，锦兮饿了累了就吃丹药，就这样持续了几日。
远远瞥了一眼郁风，他依旧闭上眼在旁边休养，看来还真是受了伤。
五日后，魔的数量锐减，修仙者前赴后继赶来新的人，现场剩下的都是强悍的魔，单从数量和气势上来看，人这边隐隐占了上风。
“郁风，你若收手，这次就算到此为止。”几个掌门说道，虽然人界占上风，但是损失也不小，再继续下去只怕伤亡惨重。
郁风轻笑“我说了，交出人，立马离开。”
“我也说了，人我没有见过。况且现在你损失这么大，还不收手吗。”
郁风笑得更加明显，但不再回他话。
几个掌门孤注一掷，一齐手攻向郁风，其他弟子尽量去拖住几个大魔。
锦兮分开注意力去看，不一会郁风在几个宗门的掌门手下落了下风，甚至被刺了一剑。然后一个女子出现加入了战斗。
锦兮眼睛一缩，是魔玉。
“主人，快走。”
郁风捂住胸口，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拿起剑继续战斗。有了魔玉的加入，勉勉强强能支撑住。
锦兮看了一眼四周的状况，人族即使是占了上风，但伤亡却比魔族大。这样下去，人族不会留下多少人，郁风也迟早败落。
她没有想到这场战斗规模会那么大，持续那么久。
她不知道郁风这场战斗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如果是找自己，那就自己带他离开，也结束这场战争。
如果不是找自己，那么自己下次恐怕会很凄惨。
挣扎了片刻，锦兮妥协了。
郁风察觉有人靠近，眼神凌冽，挥剑刺向她，锦兮连忙举剑挡了一下，不想郁风再次攻过来。
“郁风”锦兮唤道。
可是郁风剑太快，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一剑刺进了她的腹部。
“噗”吐出一口血，锦兮伸手想去拉他。
郁风变了脸色，拔出剑，伸手去揽住她。
锦兮本来在战场苦战几日已经很疲惫，现在无力的被他揽在怀里，她感受到一股魔气在自己体内四窜。体内的灵力维持不住她的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郁风带着锦兮离开了战场，往魔界的方向飞去。
魔气在体内疯狂窜动，魔子的魔气根本不是她这种修为的人可以承受的，身体疼得厉害，尽管郁风已经帮她先压制了魔气的窜动的力量。
锦兮紧紧蹙眉，张了张嘴，感觉口干得发不出声音。
“你要说什么？慢慢说”郁风看出她要说话。
他想过各种与她见面的场景，也想过各种折磨她的手段，唯独没有想到是这种方式，也没想到自己心里居然会害怕。
“不、不、不要回魔界，我不、去”锦兮张嘴说，那里常年光线弱，即使是白天，也显得灰蒙蒙的，她不喜欢那样的世界。这个时候了居然想的居然是这个。
她感觉喉咙里涌上一口热血，狠狠的咽了回去。
郁风也楞了，居然开口是这个
“回去我才能找东西救你。”
“不要，带我去凡世，我从那里来就回那里去。”锦兮这个时候想或许自己不应该来这里。
“郁风”锦兮看着他。“我、我不欠你了，这命我、还你。”她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不离开这里，甚至在交界处居住下来，听见郁风的消息下意识就要听，听见他有危险就赶去，但是她知道这不是爱情，她没有欣喜若狂的心动。
是因为她欠郁风的，她了却了和许景渊、贝倩的因果，却欠了郁风太多，她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欠他的，觉得他是拿自己当乐子，但否认不了的是他救了自己，也从未苛待过自己，还教了自己许多。
郁风冷了神色“你欠我的可没有还清，我给你的可不止是命。”说完继续往魔界赶。
锦兮望着天，感受到灵力的散失，魔气窜动的刻骨疼痛。
从前的画面浮现在眼前，许母，许景渊、贝倩、还有与郁风的过往，感受到生命快要流逝，那些违和放大，觉得有一张大手在推动她往前走，喃喃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然后她脑海闪过不属于自己的画面，她伸手攥住郁风的衣领，看着他“不、不”
郁风看着她“我肯定会带你去魔界的，没有商量。”
“不、不是真的。”
“什么？”郁风不解，但是他感受到不对劲。
锦兮突然笑了，精神状态好像好了许多，轻轻道“我不欠你的了，命我还你。”这是因果，如果自己一直欠他的，就会一直走不出自己的心。即使他是魔子，是人族的对立面，自己也不能因此瞒骗自己。
郁风强烈的不安感，坚持说着“你欠我的根本还不清。”
锦兮松手，然后发现一手的血，她想起郁风是受了伤的，她还想说什么。
可是这里的世界开始撕裂，画面一寸寸的破碎，最后看见的是郁风看着她，嘴里还在说些什么，可是她根本听不到了。
锦兮睁开了眼睛。
她四处望了一眼，醒来的人不多，只有三人。
听到有动静，醒来人和监考的古子熠看了过来。
大家都微微有些诧异，古子熠想，怪不得胆子那么大，倒是有点长处。若是知道她是那晚的女子，怕不会这样想了。
与此同时，尊天界有人睁开了眼睛，殷凤玘发现自己分出去的神魂历练回来了，带回来一段印象深刻的记忆。
锦兮等了几天，古一道把没醒的人都强行唤醒。。
这次历练结束总共通过的是三十人。古一道这月华镜一出，直接滤过剩下三十人，锦兮想不愧是掌门，这工作效率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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