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死心，黄彧还是打算用灵蕴瞳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破绽。
一看以后黄彧眼眉微皱，露出一副思索的意味。画居然有灵蕴，虽然没有那么浓郁，肯定不是八大山人的。
只能说是后人临摹的，这也就能说明不管是纸张还是印的问题，都好理解了。
近代高仿的，而且还能有这样灵蕴的，黄彧马上想到一个人，一个早期的临摹巨匠，未来的国画大师。
“张大千。”黄彧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的缘分，早年他临摹最多的就是石涛和八大山人的画最多。
只是黄彧目前还没找到能证明是张大千的画的，不过等回去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这小子，果然傻人有傻福。这两人明显是在引他入钩。”黄彧也不得不佩服，张霄年这家伙居然会有这样的运气，如果真的和他猜测的一般无二，那这幅图又是百万级的。
“哎，我们钱可不多，这很贵吧，我们买的起嘛？”黄彧看着画给人感觉越看越入神，仿佛也认同了他们一样，也认为是八大山人的画。
“小友，这幅八大山人的画，并不贵的。”店主一听黄彧的话，眼睛立马来了精神，仿佛已经能拿到钱一般。
刚开始他们两个看着张霄年独自一人，看着店里的笔墨纸砚，然后又看向墙壁上的画。
加上其一身气质，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的立马知道机会来了。他们两个就开始谈起了这幅画，说的天花乱坠，最后得出结论是八大山人的画。
而张霄年一听他们的话，加上自己的对于书画方面的认知。看了一段时间，也觉得可能是真的，所以叫黄彧黄彧一观。
“哥，我有三四万，要不你借点给我。看能不能买下来。”张霄年一听黄彧的意思，大概率是要讨价还价了。
以前总是听人说古玩是坑，玩古玩的人也是坑。他心里价位十万之内，他是愿意的，超过了他就要考虑了。
“你这是怕我没被骂吧，我敢借钱给你买这个，估计回去我就要被骂一身皮，你信不信。”黄彧看着画，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张霄年一看黄彧的表情和说的话，猜测或许黄彧并不看好这幅画。心中难掩失落，难不成他看错了。
而店主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话，可是他并没有报价呀，你们谈这些有毛线用。
“这个，两位小友呀，这种尺寸小的其实并不贵，十万块。”店主看着两人还想要纠结说下去，干脆直接打断两人。
避免夜长梦多，到时聊着聊着就不买了，那他们两个一出戏不是白演了。
“十万块，还不贵呀。你也听说了，他没那么多钱。”黄彧大声的反怼过去，在这里听了那么久，还敢开十万，这不是逼着他还价嘛。接着转头看向张霄年说道“要不还是等下次你存够钱在买吧，反正他这也一直没卖出去。”
张霄年张了张嘴巴，他现在是有点搞不懂黄彧的意思了，这是要买还是不要买？
“这个价格也不是不能商量嘛，这样两位看多少，说出来嘛，我们再谈？”店主一看张霄年的表情，心中大惊，坏了这是要放弃的节奏。他立刻打断两人，不能再给他们机会说话了。
“小友也没必要如此纠结，我看小友喜欢，而且和这幅画有缘，让老板便宜点也是应该的。”穿着中山装的男子，悲天悯人的样子，接着说道“自古以来君子有成人之美，老板你可是很有君子之风呢。”。
黄彧被这人的口才吓了一跳，这果然是斯文败类，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尽是腹黑而又阴毒之辈，着实和现在的某一些专家一样可恨。
“有道理，这样三万吧，给小弟留点钱花销。”黄彧现在也不想和两人纠缠了，这两人摆明了就是要坑张霄年的钱，而且都是腹黑之辈。
张霄年一听黄彧居然还到三万，心中立马紧张了起来。内心想到这样开价也不怕被老板赶出去嘛？
“这不行，太低了，我亏太多了。这样降一点八万块。”
“不行，太高了，三万五。”
“你在高一点，我降一点，七万。”
“七万他哪里有那么多钱，我借他嘛？想的倒是美。四万不能再高了。”
“哎呀，小友，四万我真的亏太多了。我入手都花了五万，而且已经过去几年。”
“那不行也没办法嘛，他钱只有这么多。”
“那我回本可以嘛，我们都不要再说了，就让我回本，五万块。”
黄彧和店老板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大幅度砍价，两人说你面红耳赤，对于价格也多有保守。
两人都想得到底价，争取利益最大化，喋喋不休。
黄彧装出一副深思的样子，看着张霄年愣逼样，然后用手指指了指旁边的一箱宣纸。
“把那一箱纸送我，五万也不是不行？”黄彧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除了这幅画之外，地上的那一箱纸居然也散发着点滴灵蕴。
黄彧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何况是两个阴货，能坑黄彧自然会坑回来。
而且他们要是知道这幅画是谁仿的，估计到时想死的心都有。可惜黄彧并不会和他们说，让他们一辈子稀里糊涂的多好。
同时店主和中山装男子，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看了一眼那箱纸。的确不贵，卖也只能卖几百块钱。
“好，那就五万，那箱纸就送给小友。”店主稍微思考了一下，马上开口成交。接着又说道“恭喜小友入手八大山人的画，收藏又多了一份重宝呢。”
“哈哈哈，多谢，多谢老板，我的确很喜欢。”张霄年没有想到最后居然能五万块钱成交，比他心里价位低很多。
一时对于黄彧的砍价水平有了很直观的感受，同时也发现原来砍价还有这样的乐趣。
等张霄年付好钱之后，两人把画和那箱纸提着快速的离开，没有一丝想要多留的欲望。
“哈哈哈”店主和中山装男子两人相视一笑。店主接着又说道“那幅画我五千块钱收的，那时被打眼以为是八大山人的。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棒槌真当八大山人的画买了。”。
“那不是有这些棒槌在，要不然我们怎么赚钱。今晚勾栏听曲，老板你可不能小气。”
“那是自然，多谢老兄帮忙。今晚品茶铭香随意。”
两人说完又是哈哈哈大笑，把周围的摊主羡慕不行，这又是坑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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