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间，副馆长将目光放在了张晓亮的手机上。
紧接着，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过，
很快，
他便反应了过来。
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惊呼：
“好家伙！”
“这个小伙子技术这么好？”
“简直就是专门为制作标本而生的人好不好？”
“实在是太厉害了，你能不能联系上这个小伙子啊？看看愿不愿意过来上班。”
“如果他愿意过来的话，我愿意直接开出咱们这边最高的工资来，而且制作标本这活其实大半年都是休息的。”
“而且在咱们这边做标本他想要录视频或者直播也可以，只要不把一些机密的东西发出去就好，相信这对他现在的直播事业应该有好处吧？”
“.......”
张晓亮想过副馆长会比较欣赏这个主播的作品。
但是却没想到，副馆长竟然反应会这么大。
不过转念一想，倒是也算是比较正常。
毕竟，
这个主播制作的标本真的很传神。
即便只是个半成品，看起来却也有了几分气势。
“副馆长，我这就打赏个大礼物，顺便问问联系方式。”
张晓亮闻言，果断点头道。
正如副馆长说的，现在全国范围内最珍惜的动物制作标本，基本上都会经过他们的手。
想来，对于一个制作标本的主播来说，应该是非常不错的机会。
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安歌竟然只是偶尔做一次标本的。
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靠着制作标本直播为生的那种。
对于安歌来说，他们现在想的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诱惑。
不过，
现在的他们可不知道这些。
张晓亮见副馆长点头后，直接就打赏了一个大礼物。
一千多的那种。
然而，
安歌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不是我们打赏的太小了，或者这个直播间打赏的人太多了啊？所以这个主播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备注？”
打赏完毕，等了好一会儿，张晓亮却还没有听到安歌提及这件事情，不禁有点狐疑的猜测道。
“的确有可能。”
副馆长闻言，有些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他虽然平时不看直播，但是，看着这直播间的情况，似乎的确可能不能注意到每一个礼物。
那不断闪烁的打赏动画，实在太多了。
张晓亮刚想要说要不要再来一发的时候，副馆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略微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道：“你说，有没有可能，他现在根本就不看礼物和弹幕？”
“毕竟...现在这位...主播正在专心致志的制作着豹标本，没有发现你的打赏也正常。”
“好像是有可能，我看了好一会儿了，都没看他提及人们给他打赏的礼物，甚至没有对直播间说话。”
张晓亮回想了一下，道：“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录播了，毕竟一点互动都没有，直播人们看的不就是互动吗？”
“等等，不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身边那几个人是龙江省野生动物保护所的人，咱们博物馆里面好多灰狼标本都是那位老先生做的。”
两人还没有聊几句，副馆长忽然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他之前竟然都没有发现，这直播间中，有好几个人都面熟面熟的。
仔细一看，
好家伙了属实是。
以前他们居然有过合作。
而且他们这边还有人家的展品。
“？熟人？如果是熟人的话，那不就好办了。”张晓亮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道。
“不是，是麻烦了，他可能是龙江省野生动物保护所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就不好挖墙脚了，难办啊！”
副馆长摇头道。
一时间，两个人陷入了纠结之中。
这波，属实是有点难啊！
挖墙脚吧，不一定能开出合适的条件。
不挖墙脚吧，心里难安。
“算了，不管怎么样，先看直播吧，咱们也了解了解这个主播，这样才能方便对症下药，不管怎么样，这样优秀的人才，咱们都是要全力争取争取的。”
听到副馆长的话，张晓亮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来，只能这样了。
远在极北边境的安歌，属实是没有想到，自己制作标本，竟然会引来这么多人的关注。
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笑起来。
什么叫做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不就是吗？
莫名其妙就多了几百万粉丝。
光是想想，就觉得爽。
也正是因为这样，直播间内，像张晓亮、副馆长这样的第一次打开的人其实并不算少。
很快，各种疑惑的问题便出现了。
比如询问主播哪里来的金钱豹？合法吗？是什么身份？诸如此类。
这种问题，毫不意外的有很多人给出了答案。
即便不是粉丝，看到这么多人问，都想把自己知道的说出去。
更何况，现在安歌的铁粉团队真不少。
他们每天都会给新来的介绍这些。
“副馆长，您看到没有？”
没多长时间，张晓亮突然吞了吞口水，勉强让自己干燥的好像快要裂开的喉咙能发出声音来。
“你也看到了？这小子有...10万亩农场？而且在大鲜卑山？而且还养了一大群保护动物？ 甚至还有超级稀有的白色驼鹿？”
副馆长的样子，显然比张晓亮的反应还大一些。
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原本，他想要招揽安歌是以为安歌是自由人，后来，他发现，安歌身边站着的都是野生动物研究所的成员，他以为，安歌也是其中一员。
然而，现在看来，那些人不过是去安歌家里做客。
关键是，
安歌竟然拥有10万亩土地。
即便这土地是在龙江省，也丝毫不影响其中价值。
这地，实在是太大了。
这种情况下，安歌又怎么可能接受他们的邀请呢？
想到刚刚自己想到的那些自认为非常不错的条件，就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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