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向晚:“……”
他暗暗磨牙,太过洞察他的情绪也不太好,他都能感受到这份明显的嫌弃。
这脾气真是难伺候极了,不喜欢强势的,现在示弱也开始嫌弃了。
狗脾气。
容向晚从身后揽住了容血,把下巴压在容血肩头,也不说话,手伸到容血身前,随意的摆弄着容血衣服上的花纹,指尖勾弄,似是不经意地开口:“哥里面穿衣服了吗?”
容血:“……你他妈。”
“哥不要恼羞成怒啊,我怕怕。”容向晚冷着声音压平调子说,完全没有怕的意思,下巴在容血颈窝蹭了蹭,矫揉造作道:“毕竟哥哥心里这么不在意我,听不得我说话,我一开口就皱眉,是不是还想赶我走,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
“得得得,你闭嘴,你来你来你来。”容血拽住容向晚的头发把人推开,握住他的手背过身,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头发上,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扎头发,扎你个头,这么喜欢扎头发,信不信把你头发剃光,我让你扎头发。”
容血骂骂咧咧。
容向晚虽被训斥,却是一脸笑意,手里不紧不慢地拢着容血的头发,用发带缠绕两圈,绑了个蝴蝶结。
“满意了?”容血回头嘲弄地呛了一句。
容向晚点了点头,举手投降,“满意了。”
容血收回了目光不再搭理他,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并没有人,容血闭眼感受一下,屋里是有三个生命体的,全部待在容天屋里。
容向晚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既然容血说要来解决,那他就不在他动作之前找事。
“宝贝儿你去敲敲门。”容血说。
这个称呼喊的容向晚差点当场破功,幸好他一张面皮不俗,硬生生端住了,待看清楚容血的示意,他无奈地发现这人兴奋起来了,满脸写着要搞事。
算了,随他吧。
容向晚去“敲门”,他测量了一下距离,猛地踹了一脚,沉闷地一声响,门框都在震动。
屋里传出他妈的尖叫,“啊啊啊!怎么回事!”
有走路声和低声交谈靠近,容向晚面色不动,听到咔嚓一声细微声响,抬脚猛踹,门顺着力道撞在开门的人身上,只听男人一声惨叫,捂住鼻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血。
“呀,不是小偷呢。”容向晚不走心地找补。
“什么小偷?什么小偷?容向晚你在搞什么?一天天不干正事,你……”男人的愤怒输出在看到容向晚身后的容血时瞬间噤声。
他面色苍白,脑中记忆翻涌,手指无力地往下落,随后像是一只惊慌的老兔子往后蹿,“你这个怪物!你竟然还跟了过来!你这个逆子!你这个杀父杀母的怪物!你阴魂不散地缠着过来干什么啊!难不成还想杀我们第二次!”
女人和容天也没有好到哪去。
女人抢着往后缩,但那个位置她老公已经霸占,见有人靠近便觉是来杀他,混乱之间一脚踹住女人肚皮,将人踹翻在地,女人当时便不能动弹,倒在地上抽抽。
容天浑身颤抖,眼带怨愤地看着容血,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你还来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安息!好好当你的救世主不好吗?大家都很感激你啊,你明明可以不那么做的!明明可以不活过来!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他们身上有一个共通点,都是颤抖着的,很是惧怕的样子。
遭遇了什么?
容向晚回头看,看见了容血乐不可支地笑着,满脸笑容,“哈哈哈,他们好有意思啊,死的时候我明明都说了,不要再让我见到,见一次。”
他不笑了,站直身子,手心一转,多出一把短刀,那短刀已经完全褪去锈迹,露出锋利的刀刃,容血朝他们走了一步,声音低缓,“我杀一次。”
“有些人,不长眼睛呢。”容血走进了房间,进入房间时他把灯关上了。
屋里的尖叫更加大了,容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最后落到了容血身后的容向晚身上,顿时,他眼中爆发出精亮的光,“哥,救我,他是疯子,救救我们!快救救我们。”
他这样想无可厚非,容血来到这里,那容向晚便是原来那个什么事情都没有经历的,依旧在乎亲情的容向晚。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容向晚开口,“哥,好吵人啊,我来把他的舌头割掉吧。”
容天如坠冰窟,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零星的求生欲望顿时破灭。
容血伸出巨大的血色藤蔓将几人缠绕,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在他们身上划拉着,经过一处地方,便削下来一片肉,几片几片的落下,留下一朵盛开的花。
“呀。”容血惊呼,“我的刀工又精进了。”
容向晚从厨房把盐拿了过来,闻言夸奖道:“厉害。”
容血轻飘飘落了一层肉,开了满身的花。
他动作不快,颇有一种不紧不慢的悠闲,因此每块肉都割的极其缓慢,能让疼痛完全泛滥,享受到极致后便在旁开一点继续完成下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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