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将手里的缰绳轻轻甩了甩，手里的玉兰法戒绽放出耀眼的华光。
气势十分唬人。
其实他在这里极少动手，主要是为了节省灵力。
谁让上古时期，天地间的灵力，皆汇聚于神界。
原始人不懂修行，不通练气，只要秦越稍稍亮出实力，皆是对他视若神明。
果然，他刚刚拿出玉兰法戒，便见这群衣不蔽体的人们，纷纷伏地跪拜。
接下来，秦越还可以白嫖到一顿来自上古时期的山珍海味。
面容俊美，神情漠然的俊美男子翻身下马，悠闲地舒展着自己的长腿。
只见那群原始人忽然让出一条道路，走出个穿着羊皮长袍，气质儒雅的中年人。
那些壮如山般的汉子，见到这个中年人，皆面露尊敬之色。
“族长。”
只见领头的人双手按胸，恭敬道。
看来从古至今，领头羊的位置，总是要让给智力高而非四肢发达的人来坐的。
不过秦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
若他的黑发变成银色，脸上再多些皱纹，不就是轮回镜中的镜灵吗？
可他的气质，和秦越认识的那个为老不尊的灵体，简直云泥之别。
“老头，我好像遇到活着的你了。”
秦越在脑海里和镜灵对话，竟发现丝毫没有回应。
老头和他断开了链接。
难道时空悖论出现了？同一个时空不能出现同样的人，即使在意识中也不行。
“在下毕坤。”中年人笑眯眯地自我介绍，“不知阁下乃何方上神？今日莅临我族地界，实在蓬荜生辉。”
还怪有礼貌的。
秦越更没法把这个毕坤，和后世那个见天给自己出馊主意的鹤发老头联系在一起了。
毕坤将秦越以大礼请入最豪华的帐篷中，拿出最华丽柔软的皮毛做软垫，又以甜酒肉食款待。
席间，还有健美热烈的女孩们扭着腰肢献舞，蜜色的大腿有律动地摇摆，颇有几分夜店风的性感火辣。
他还以为，这上古时期的原始人们，皆是不通礼乐，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没想到，他见到的不过是生活在戈壁旁，可以说是世间地位最底层的人，而富人们皆是居住在繁华的中原腹地。
毕坤见他不太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倒也不惊讶。
他们早已把秦越视作来人界游玩的神灵，九重天上的神界缥缈难寻，上神们鲜少降临世间，信息闭塞也是有的。
毕坤对秦越娓娓道来，原来自己现在所处的，乃是靠近天柱的西边大陆。
天柱支撑神界，分隔天地，由火神祝融守护，故而天柱周围的气候极为炎热，多荒漠戈壁。
生活在此处的人们，无法种植粮食自给自足，只能靠在危机四伏的戈壁中猎取一些沙狼、沙狐，偶尔和路过的商队交换皮毛进行贸易。
这样不过勉强维持温饱而已，况且沙漠中还有食人族和沙匪，毕坤的部落每次被袭击，都会损失大量的青壮年，少女则被抓走充作生育机器，活不了两年便在痛苦和折磨中死去。
怪不得，秦越方才只是骑着骆驼路过而已，就一堆人围上来袭击。
原来，是被打怕了。
秦越点了点头，疑惑道：
“对了，听说你们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守护神来着。你们怎么这么惨，你们的守护神呢，睡着了？”
毕坤苦笑了两声，道：
“穷则思变，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中，逐渐凋零。于是，我下令迁徙。”
“而我族的守护灵，乃是黑石滩的土地神，他不能离开黑石滩，那是神界定的封地。”
所以，毕坤率领族人迁徙，便是抛弃了自己的守护神灵。
失去守护神灵的孱弱人类，行走在黑暗森林一般的漫天黄沙之中，就是一道刚刚端上桌的菜肴。
谁都能上来啃一口。
毕坤语气坚定：“这些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罢了，就算牺牲再多的族人，只要能够找到新的守护神灵，找到水草丰美的栖息地，便一切都值得了。”
“只怕还没等到天亮，你的族人都要死光了。”
秦越颇感他的不易，提醒道。
原来那巨大的祭坛，便是毕坤用来吸引新的守护神灵的办法。
也不知那如此巨大的石像，就凭他们的肉体凡胎，是怎么垒起来的。
毕坤表情微微凝滞地说道：“难道，阁下不是来守护我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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