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九远也是瞪大了眼睛。
一个飞行员驾驶着一架图-160飞到兔子来？
还指名道姓的要见他？
啥情况？
脑袋上顶满了问号的林九远，紧紧跟在张进忠的后面，他也好奇起来这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当初他在狗熊时，虽然见到了那个存放着图-160的秘密基地，可他当时应该没机会接近才对，自己应该没见过那飞行员才对啊。
抱着这些疑问，林九远跟着张进忠来到了机场。
进到一间办公室里，那名飞行员正握着纸杯喝水，眼里满是惊慌。
见到那飞行员的第一刻，林九远便确定了一件事，自己绝对没有见过他。
这下，他心里的疑问就更甚了。
张进忠看向了房间里的审讯人员：“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审讯人员摇了摇头：“没有，他说只有见到林九远之后，才会开口。”
“见到我？”林九远惊疑不定的伸手指向了自己。
他看了眼那位飞行员，见他眼里满是疑惑的眼神，便知道他听不懂汉语，于是操着俄语问道。
“我就是林九远，你找我什么事？”
飞行员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怎么证明是林九远先生？”
林九远听得乐了：“我就是林九远，你让我怎么证明。”
飞行员：“对不起，如果你证明不了自己就是林九远先生的话，我就不能告诉你。”
林九远：“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飞行员：“加西牙，怎么了？”
林九远：“请问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加西亚？”
飞行员：“……”
那名叫加西亚的飞行员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扭头看向了林九远。
“请问你认识戈洛夫维奇团长吗？”
听到这个名字，林九远猛地一惊：“他，我当然认识，我还和他喝过酒呢。”
“这么说，你是他派过来的？他人呢？”
加西亚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哀伤：“上头疯了，他们竟然要摧毁所有的图-160，就为了鹰酱的一句加盟的承诺。”
“他们竟然就要摧毁掉这些国家重器！”
“戈洛夫维奇团长是后来被调到空军基地的，当他得知上面要求他摧毁这些之后，他拿着酒瓶抱着轰炸机哭了一天一夜。”
林九远：“然后他就让你驾驶图-160来找我？”
加西亚点点头：“那天夜里，他找上了我们，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分成了两队，有几个飞去了北极熊，我和图斯则飞来了兔子。”
“可惜图斯没有我这么幸运，路上遇上了苏27战斗机的阻拦，他不幸被打中了。”
“至于戈洛夫维奇团长……他与空军基地同归于尽了。”
林九远的脑海里不免闪过那晚，他与戈洛夫维奇喝酒的场面，泪花不由在眼眶里打转。
他真的很爱狗熊这个国家，那种怒其不争的愤怒。
林九远明白，却无力阻止。
上头腐烂的下场，就是下面的人跟着走向末路，就像未来他的那个世界一样。
林九远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张进忠，拜托忠叔好好安顿这位英勇的飞行员后，他便提出要去机场看看那架图-160。
看看那架让他心心念念的美丽白天鹅。
……
晚上，当林九远再次回到北海工业后，赵崇德也回来了，两人一直聊到深夜，赵崇德才离开。
第二天，林九远开始整理起自己脑海里的所有数据资料。
一周后，震惊世界的消息再度传来，伊拉扣宣布无条件投降。
一个月后，鹰酱轰炸西北联盟，兔子大使馆遭受波及，三名记者当场死亡，国人群情激奋，组织起上街游行。
临近过年的前一周，鹰酱宣布拨款武装胎丸岛。
兔子宣布试射导弹，鹰酱关闭gps导致导弹射偏。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随着狗熊的解体，鹰酱似乎与兔子的蜜月期也彻底结束了。
……
1991年2月14日，除夕。
林九远将脑海里所有数据都已经整理了出来，打印数份，装订成册。
“咚咚咚……”
一位文员敲门走了进来。
“林先生，张进忠首长让我过来通知您，谷诚已经愿意带领技术骨干重回大陆，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林九远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着他：“什么条件。”
文员：“他想让您亲自去胎丸岛上谈判。”
林九远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并未说话，直到将那文员看出冷汗来，方才开口。
“知道了。”
文员离开之后，林九远这才拿起一旁的电话，拨了出去。
不多时，赵崇德推门走了进来。
“林先生，你叫我？”
林九远：“这些资料你拿着，过几天，无论发生什么，将它们分别交到于怀年院士和张进忠，李卫国的手上。”
赵崇德张了张嘴，忽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的嘴巴糊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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