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韶茵没再寒暄。
她开门见山：“我对你的作品很感兴趣，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
“你比较想听哪幅？”
宋韶茵指了其中一幅，是司步筠最近的作品，也是跳楼案中出现的。
说起绘画的时候，叶秋荣眼神都亮了几分，宋韶茵看得出来，她很喜欢画画。
日光渐渐西斜。
宋韶茵撑着头听得十分认真，耳边是司步筠娓娓道来的声音。
“你讲得很好，要是在大学当老师，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喜欢我是应该的，毕竟我这么有能力。”
宋韶茵边笑边点头：“是，你很有能力。”她站起来，“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请你吃饭，顺便送你回去。”
司步筠答应下来。
*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宋韶茵突然道：“这里死过人，你不害怕吗？”
“鬼神之说，都是假的，我不害怕那些。”司步筠说，“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找下别的房子。”
宋韶茵：“我家附近刚好有一套出租的房子，价格不是很贵，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替你问问。”
“那太好了。麻烦你了。”
司步筠走出电梯，拉开房门请宋韶茵先进去。
房间内的东西摆放十分整齐，足以看出主人是个井然有序的人。
宋韶茵是特意进来的，有时候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也会带给她一些破案的关键。
司步筠给她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
“顶层的死者……你认识吗？”
“认识，出去的时候偶尔能见到他回来。”
“那你对他有多熟悉？”
“只认识脸，因为遇见的次数多，也会打个招呼。”
“那跳楼案里的那位出租车司机……你认不认识？”
“你不会是怀疑我吧？”司步筠笑了声，无奈道，“我确实认识他，颁奖回来的时候坐的是他的车。刚好都认识，嫌疑确实有点大……你怀疑是正常的。”
宋韶茵看她，用上了她所有学习到的刑侦学知识，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像是杀过人的。
“警察做久了，总会忍不住多想，见谅了。”
回去的时候，她接到了郭青槐的电话。
“宋姐，今天我去问的时候，有人见过这两个人，根据描述，他们的画像已经出来了。”
两天之后，陆承德进了审讯室。
宋韶茵推门进去的时候，陆承德已经带着手铐靠坐在椅子上了。
“怀疑我杀了人？你们有什么证据？”
他把证据都消除的很彻底，不可能会有意外的。
“这你就不用多管了……那天去泰宁小区的原因是什么？”
陆承德镇定道：“我没有去过那里。”
宋韶茵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彩色照片。
“图片上的人是你和柏北吧？”
“这只是个背影，你说这是我的理由是什么？而且……那天我和柏北在逛商场，根本就没去这儿。”
宋韶茵又拿出一幅画纸，上面刚好是陆承德的面部画像。
“那这个你怎么证明呢？离开泰宁小区的时候，你们刚好路过了正在跳广场舞的阿姨们，这是根据她们所说画出来的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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