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外黑色的薄纱刚披在城市上，便被星星点点的灯火驱散。
霓虹灯将城市渲染的五颜六色，铺洒在川流不息的车身上，汇聚成一条蛟龙，充满了力量与生命。
“擦！忘记王瑶家也住在附近。应该捎回来的。”墨竹面色一垮，纯属渣男无疑。
兦媂瞥了他一眼：“苏博士有进展，需要找你验证。”
嗯？
没有什么消息比这还让人兴奋的，瞬间冲淡了墨竹的良心。
车不一会就到了，在兦媂结完账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实验室的门口。
苏晓嘴唇干裂，两眼充满血丝，死死的盯着巨大仪器的显示屏目不转睛，而一边的孙曌则遵循着她的念念有词，奋笔疾书认真的记录着什么。
兦媂自然地拿起水杯，为博士倒茶。
通常在不需要使用到玻璃隔间时，大家都不用穿无菌服。兦媂作为女性，自然就接过了原本小助理的工作。
看着忙碌的大家，墨竹有些愧疚。
看来最闲的人始终是我呀……
察觉到了墨竹，苏晓也顾不上查看数据了，做了几个操作，锁定了机器。
“过来墨队，”苏晓接过兦媂递来的水，含了一口，轻轻的抿到唇边，湿润着干裂的嘴唇。随后咽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你之前做的几组测试，结果出来了。”苏晓接过孙曌递来的文件，对着墨竹扬了扬。
“我发现你在一些特别的时候精神力有明显地增强。而且有光波观测到的成像。”苏晓举起了第一张片子。
片子中可以看到一个身影，周围有隐约的发散型光晕，而在接近脖颈处，有明显的环状高密度光点。
“这是黑子在的时候。”墨竹解释道，并指了指脖颈处趴着的“黑猫”。
苏晓自然了解过所谓的“黑子”，点了点头，拿出了第二张片子。
“这是你和孙曌入睡后，拍的精神光谱。”
只见图上孙曌周围有一层淡淡的光晕，而墨竹则完全看不清身形，整张图片只有各种色彩斑斓的光斑。
“你在入梦后，精神力有明显的增强。”
墨竹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这张。”苏晓拿出第三张片子。
里面的光斑更亮，就像照片被曝光的感觉。
“我查看了你眼动期时，梦成型后的状态，你的精神力似乎更集中，具有收束的感觉。”
墨竹听得一头雾水，迷茫的点了点头。
苏晓翻开抽屉拿出一只医用手电，打开了远光，并示意孙曌关闭了灯。
虽然整个环境并未达到完全黑暗不可视，但墨竹依然明白了苏晓想表达的意思。
手电筒近光下，在其焦点以外，发出的光呈现发散状态出来，可以照到近处较大范围内的物体，但是颜色暗淡。
手电筒远光下，在其焦点上，发出的光会平行射出，光线较为集中，亮度较大，可以照到很远很高的物体。
灯重新被打开，照的实验室有些晃眼。
“我研究了你所有参与的梦魇卷宗，发现你的战斗方式单一粗暴。”
“但你不得不说很管用，”墨竹笑笑。
苏晓斟酌了下用词，“并且在特定情况下，伴有精神不稳定，极端的破坏倾向。”
墨竹一愣，回忆起吞蚀王老六时的感觉，全身细胞都在雀跃，杀戮的欲望正在高涨，有种挣脱束缚，超脱本我的感觉。
不，墨竹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大自在，甚至更像是佛教禅道里的入魔？
或者就像是介被欲望所支配，成为欲望的奴隶……
虽然之前的一年里没那么频繁的吸收介，但累积起来也有不少数量被黑子吞蚀，也从未暴走过。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解囡囡。”兦媂心有灵犀，补充道，“你被解囡囡同步后，给我的感觉一直很斑驳，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么纯粹。”
墨竹知道她说的是精神力。
回忆走马观花般掠过脑海，那个扭曲的坍陷不知道还在吗？
自己，是被污染了？？
苏晓拍了拍手，重新拉回两人的注意力。
“虽然我并未亲身体验过什么叫精神力吞蚀，不过我知道，一直生吞污染源，难免会被污染。就好比，大多数心理医生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
苏晓耸了耸肩。
“所以我建议，没有必要，不要再吞蚀介，那可能会让你的精神变得不可控，甚至暴露出更严重的倾向。当然，如果必需要吞蚀，请务必在打散净化后再吞蚀。”
墨竹揉了揉扫着尾巴，露出不满的黑子。
望着苏晓一脸认真的表情，有些感动。
难为她一个科学家，说出如此神神叨叨的提醒。
苏晓摆了摆手，仿佛看穿了一切。
“别这么看我，更着名的科学家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苏晓看着三人继续侃侃而谈。
“好了，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建议。第二个建议，你可以尝试去模拟下介的精神力运用。”
苏晓喝了口茶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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