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里。
凌雅的养父母穿着囚服，怯怯的连头都不敢抬。
这样的他们看着很老实，可是他们却虐待凌雅，囚禁了她五年，所以人真的不能看表面。
“你们坐下，现在有话要问你们，必须如实回答，”萧正很是威严。
两个人小心的坐下，萧正看了眼傅芷珩，意思是他可以问话了。
“先说这五年，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傅芷珩淡淡出声。
凌雅的身上有很多外伤，新的旧的都有，医生说她这是被长期虐打造成的。
这五年来，凌雅是身心都受到了重创伤害。
“没，没做什么......”他们否认。
咚！
萧正手里的笔落在桌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却是吓的说话的人一哆嗦，连忙改了口，“就是，就是她不听话打了她几次。”
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怎么可能不听话？
这只是他们为自己的开脱之词。
“用什么打的？”傅芷珩没问打哪里，因为凌雅遍身是伤。
“藤条！”
“扫帚！”
“还有铁锹......”
“有时也用手......”
老两口一人一句，傅芷珩放在桌面的手收紧，哪怕他不爱凌雅，可听到她被这样虐打，也是不能接受。
“我们也就是打她，别的人家都把她这样的卖给男人去生孩子，我们都没有，”两个人为自己开辩。
“哟，你们看起来还挺仁慈，”萧正嘲讽。
两人听出话不好，低下了头。
“她被你们带回家的时候怀孕了？”傅芷珩问了今天来见他们的重点。
凌雅的养母点头，“怀了，不过她当时瘦，我们根本没看出来，直到她后来肚子越来越大，我们才知道的。”
“你们把她带回去多久，她生的孩子？”傅芷珩又问。
“五个多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捡到她的时候就有了，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傅芷珩：“她生的孩子呢？”
“死了！”
萧正：“你们最好再想想！”
“真死了，生下来没过三天就死了，我们村里的人都知道。”
“你们领养的女儿说孩子被你们卖了，”萧正跟他们开始交涉。
两人立即摇头，“我们没有，真没有。”
“男孩卖八万，女孩卖十万......”萧正打听过了，他们这儿很多人靠生孩子卖钱，都是明码标价。
前些年男孩卖的贵，这几年反转了，女孩又值钱了。
“我们只拿了六万......”他们终于老实交待。
“是男孩还是女孩？”傅芷珩又问。
“是个男孩！”
“那个中间人现在哪？”萧正接过来问。
“这个我们不知道，也是邻居帮着问的，”老两口开始交待，不过他们所说的信息有用的不多。
傅芷珩和萧正从里面出来便开始抽烟，萧正吐了口烟圈，“凌雅受的那些罪，想想真是让人挺心疼的。”
“这两个老东西，找人在里面好好照顾照顾，”傅芷珩出声。
萧正干笑了下，“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加入寻子大军？”
傅芷珩看着指尖的烟火，“你来给我弄吧。”
萧正见他神情颓然，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这是小事，有件大事你要注意了，傅渊被傅家申请保外就医，这几天应该就能出来了。”
什么保外就医，就是傅家花钱把人给捞出来了。
“归山的虎吃人，”萧正提醒。
傅芷珩眸光凛了凛，“我跟他总要有个你死我活。”
他刚说完，手机响了，看到是唐瑜住处的号码他立即按了接听，“喂——”
“爸爸，你是不是不要一一了？”一一开口就是这么软濡濡一句。
因为凌雅的原因，傅芷珩最近没有去看她，他连忙解释：“没有，爸爸是有事忙，一一想爸爸了吗？”
“爸爸有自己的孩子了，不要一一，是吗？”一一又问。
傅芷珩一滞，她怎么会知道他有孩子了？
唐瑜说的？
傅芷珩思忖之间，连忙解释：“不是，爸爸......”
“我知道你们都不想要我1
没等傅芷珩解释完，一一便挂了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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