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
林跃伸手揉着太阳穴,很是疲惫地说。
刚刚安抚好大秦众将,看来如今又要继续开始安抚匈奴那一边了。
不久后,大帐的帐帘便被人掀开,一股了凉风涌了进来。
乌若利面色凝重地踏进大帐,自顾自地寻了个椅子直接坐了下去,
“将军。”
林跃吩咐石敬岩为其上了杯热茶,随后问道:“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乌若利点点头,开口问道:“这个时候你们秦国将领刚刚散去,也是有什么急事?”
林跃听到这话笑了笑,他开口说道:“没什么急事,只不过最近人心有些浮动,我安抚一番罢了。”
林跃见石敬岩此刻端茶过来,便说:“喝一些吧,如今漠北风凉,夜间更是如此,喝一些暖暖身子,也能助一助消化。”
此刻石敬岩为乌若利沏了一盏茶后,又重新为林跃又沏满,随后施了一礼便缓缓退出大帐。
林跃轻轻吹着茶水的热气,说:“你们草原的饮食太过油腻,只有喝茶才能解解腻。”
乌若利摇头说道:“马上冬季便至,若是太过清淡可坚持不过这寒冬。”
林跃自然知道乌若利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说:
“莫要心急,此番俘获达二十多万的俘虏,我已让阿如汗押回去安置了。
这些俘虏中真正的精锐没多少,也许个人勇武不错,但战阵经验却少的可怜。”
顿了顿,林跃叹了口气说:“没有经过你,是因为朝廷不会允许我将这么多的降卒交给你,毕竟你和冒顿在朝廷的眼里都是匈奴人。
让阿如汗押回去听候朝廷的处置,于我于你都好。”
乌若利虽是眉头紧蹙,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说道:
“这个我有心理准备,我今日来此不是来问那些俘虏该如何处置的。”
“我知道,但有些话说明白了的好,免得心中生嫌、最终貌合神离。”
林跃沉声说:
“说说你担心什么吧,刚刚我安抚了我大秦众将,看看如今能不能安抚安抚你。
毕竟只要你心中稳了,你匈奴众将也就不需要担心了。
你是匈奴的单于,你去和他们说一句,远比我费尽口舌的去和他们说一百句都要有效果。”
乌若利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直接问道:
“如今已是秋末,距离入冬恐怕只剩下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接下来将军你是想全力追击,还是撤军?”
说罢,乌若利望向林跃,双眸紧紧盯着眨都不眨。
林跃见状笑着说:
“我若说追击,你是否还要问我该怎么追?是撒丫子拼命往前追,还是像现在这么追?
我若说撤军回防,你是否又要问该怎么撤、又撤到哪里,撤了之后还会不会回来?”
“我没有精力在这与你玩笑。”乌若利眉头紧蹙、脸色也有些愠怒的说,
“此事事关我匈奴百万将士的命,更是关乎于我匈奴未来的生死存亡。”
林跃见状嘴角不自觉勾起,脸上略带玩味的说:
“你们匈奴百万将士的命,和未来的生死存亡,不应该在你这匈奴单于的身上么?怎么如今还要问我?”
“林岳...”
乌若利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好似一头即将暴起的幼狮,低吼道。
“真相有时候就是这么残忍。”
林跃轻轻摇着头,“但也是如此的真实,不是么?”
顿了顿,林跃方才继续说道:
“所以你不需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我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乌若利声音低沉,紧握着的拳头暴出青筋。
“当然有。
不过匈奴百万将士的身家性命与整个匈奴的未来,如今都压在我的身上。
而你乌若利,匈奴的单于、匈奴的共主,你现在该关心的是如何能够安抚好你匈奴众将,稳定军心。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更好地为我所用,而我也能够集中全部精力去对付冒顿,好让你乌若利安心的继续坐稳匈奴单于的宝座,继续将匈奴共主的名号延续下去。”
林跃毫不留情地说,
他此刻没有丝毫的精力再去安抚匈奴众将了。
而正如刚刚他对乌若利所说的,乌若利对他们所说的一句,顶得上自己苦口婆心的一百句。
而在即将入冬、久攻冒顿不下之际,他必须迅速压制住浮动的军心,使匈奴众将如先前一般对自己没有丝毫怨言、为自己所用!
在此前提下,他必须再度将乌若利的脊梁骨打断,令其如先前一般对自己唯命是从。
至于过程怎样,在此刻并不重要。
况且自己的所作所为,乃是眼下药效最猛、见效最快的办法。
而乌若利胸膛不断起伏,脸色也不断变换,好半晌后,他方才开口道:
“最起码我要知道接下来你的计划以及大军的动向,如此我才能安抚众将。”
林跃闻言嘴角勾起,心道果然是有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