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的没错吧?”
一人掀开大帐的帘子,笑着说。
“玄欣先生您果然是神机妙算。”
徐言当即起身拱手施礼,随后他伸手指引玄欣落座,亲自为其沏了杯茶,
“果真如先生所说一般,这副本一出,不出一月大秦境内必定是烽烟遍地、狼烟四起,将有无数人响应那陈胜与吴广的起义。
照这个势头,大秦倾覆是迟早的事。”
“但此举不也是尔等所乐见其成的吗。”玄欣端起茶杯轻轻吹着热气,淡淡笑道。
“我等虽是乐见其成,但时机不对,对在下来说正如先生所言,的确是个大麻烦。”
徐言也是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随后缓缓开口道:
“先生是知道的,我等经营南疆数年,好不容易攒下数十万的兵马,但那任嚣所掌控的岭南,却是始终横亘在我军之前,宛若一座天堑般令我等头疼不已。
若是大举进攻,等攻破岭南后也是伤亡惨重,无力再入主中原。”
顿了顿,徐言叹了口气,继续道:
“可如今陈胜吴广却先一步起义,秦国已见乱象,许是不久后各路人马便将揭竿而起、逐鹿中原。
可如今我们的准备还远远不够,时机未至,天下却已先乱,对我等而言,如何能不算得上麻烦?”
玄欣笑着说:“徐将军不必为此而苦恼,乱世之中自然有着诸多机遇,最先起兵的往往活不到最后。”
徐言闻言身子前倾,急着问道:“玄欣先生,您数日前便已预料到此番局面,今日来此,定然是有着良策吧?”
玄欣点点头,“先前你赠我高原之上的气运,今日你有麻烦,我自当相助于你。”
“玄欣先生您客气了。”徐言顿时松了口气,他眼中满是希冀,但仍是笑着说:“玄欣先生您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何必如此客气?”
玄欣听后面露笑意,他将茶盏放下,“徐将军果然豪爽,不过我等炼气士向来是不愿沾染因果,此番若能够帮到徐将军,那便最好不过。”
徐言笑着说:“能够与玄欣先生做朋友,乃是在下的福分。还望玄欣先生赐教。”
玄欣听到这话,便直接说道:
“你部安南的兵马被那任嚣所阻,无力北上中原。
但据我所知,你部于草原之上也有一股兵马,人数不少,战力更是不俗。”
徐言当即摇头道:“玄欣先生有所不知,那支兵马人数不过十万,近年来更是大不如前,单凭他们难以成事。”
徐言叹了口气,毕竟这草原与中原的情况虽有不同,但大体还是相同的。
他们在中原被大秦所压制,始终无力扩大。
而那北军于草原,大体也是如此。
草原之上女真日益强盛、蒙古虽实力不济,但在阴山之战后,接收了不少的蒙古残军,实力也不可以往日而语。
匈奴虽接连两番大败,但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远不是北军能够抗衡的。
可以说北军一直是在夹缝中生存,先前头曼在时便被匈奴死死压制,后来乔装混入中原、率大军赶赴蓬莱,皆是损失惨重。
如今他们的实力勉强只够自保,前往中原只有死路一条。
而玄欣听后,却是面色丝毫未变,他淡淡道:
“今年的大雪比往年都要大,冬季也要更加的寒冷。”
“您的意思是?”徐言眉头一挑,追问道。
他先前虽是听冒顿说过此事,但当时只当是冒顿安慰,心中尚且存疑。
但此刻这话从玄欣的嘴里说出来,经过先前玄欣的“预言”,他已是信了九成。
玄欣直接说道:
“那秦国经此一事,压力甚大。而那林岳北上草原,所带的皆是精兵。”
徐言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那林跃会退兵?”
“非也,在下算的是天象,但却算不了人事。”玄欣摇头道,
“只不过今年冬日可以称得上是难得一见,届时徐将军你若留在草原,将会看到千里冰封,目之所及皆是皑皑白雪的景象,甚至雪深没过马腹也不是没有可能。”
徐言听到这话思索片刻,随即眼睛瞬间亮起,他问道:
“玄欣先生,您的意思是那林跃即便不会因陈胜吴广之乱而退兵,留在此地也是徒劳无功?”
“在下刚刚便说了,在下只能算得了天下,算不了人心。”玄欣话虽如此,但脸上却是充满了笑意。
徐言听后面色一喜,他连忙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在下感激不尽!”
刚刚他心中的最优解便是林岳退兵,而他也可以从这场仗中抽身。
毕竟若无林岳、冒顿必胜无疑,这走向不但与他最初的目标一致,而且自己也不必留在这里。
但经过玄欣刚刚的提醒,他猛然间发现了一条更好的道路。
先前他最担心的便是林岳在冬季继续与冒顿对战。
而若是如玄欣所言那般的大雪封死草原,秦军和乌若利都动弹不得,那他就能够放心地带着嫡系返回中原,参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副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