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再次露出了让韩妈妈极其痛苦的眼神。
完全不符合一个孩子该有的，悲悯的眼神。
韩妈妈的表情越发的狰狞了。
“滢滢，你为什么总这么看着我呢？”
她声音轻柔，说话缓慢，人却逐渐的站起身，弯下腰，逼近白茶。
“你还是我的滢滢吗？”
她一只手已经逐渐变成了赤红色，指关节宽大，手指是正常人类的一倍还长。
白茶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我都说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韩妈妈高高抬起的手，猛的向下，朝向白茶的眼睛刺去。
白茶眼都不眨一下，任由尖锐的指甲在自己的眼前急速的扩大。
在她的手指将要触及到白茶的眼睛的时候，韩妈妈停了下来。
她身体在轻微的颤抖，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你为什么不躲？你不怕妈妈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吗？”
白茶终于开口了。
“妈妈，我想出院。”
声音平静，无波无澜。
“啊！！！”
韩妈妈崩溃的尖叫出声，捂住脸，跌坐回椅子上哭泣。
她身体恢复了正常，瘦弱的身躯看起来如此的可怜。
的确是很可怜的。
白茶叹了口气，挪到床边，轻轻抱住了她。
韩妈妈身体轻颤。
“妈妈，陪我最后一段时光可以吗？”
韩妈妈反手抱住她，失声痛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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