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的话落，整个虚空都陷入沉寂。
连牧天此时都无话可说。
“阁下，我族愿意臣服，还请手下留情。”
正在这时，深处虚无中，一道声音忽然传了出来。
杨临不为所动，直接无视，一步之间跨越虚空，来到牧天之前。
当着牧天的面，探手将纪元之石握在手中。
嗡嗡嗡！
这一瞬，纪元之石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
疯狂的释放出恐惧的情绪。
见到这一幕，阿九也陷入了沉思。
她已经很大程度的分析了杨临这血脉力量的强大，但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这力量比她想的更恐怖，连纪元之力都发出恐惧情绪，可见一斑。
毕竟，纪元之力可是在天命时代崛起的力量，是寒石纪这一纪元的最强之力。
但在杨临的血脉力量面前，却卑微如蚁。
而且，这还是这力量被封印的情况下。
牧天也沉默了。
所有的不甘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尤其是当他听到虚无之中传出的声音，他就已经明白，他已经输了。
“臣服？并不需要。天命路上的敌，只有生死。”
杨临冷冷回应。
“何必把事情做绝，你的路不过才刚开始，别的不说，之后的神武纪，就有极大的威胁。有我族助你，你可以更轻松。”
虚无中声音继续传出，依旧渴求杨临能宽恕。
“助我？凭什么？你们凭什么？你们谁能挡阿九一刀？”
杨临反问，声音冷漠到极致。
而阿九此时听到杨临这句话，也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一步踏出，提着浮屠刀，踏入虚无之中。
既然杨临不要，那他们就去死！
牧天魂体此时发颤。
他清楚，他族的宿命终结难逃，从他败了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指定。
他缓缓抬头，看向杨临。
而后一瞬，他魂体如火，直接燃烧起来。
而他的眼中也带着憎恨之色。
“我服输，但我也不想让你好过。这一击，我看你如何抗！”
牧天说着，字字都带着恨意。
而他的气息也在这一刻忽然暴涨起来。
即便只是魂体，也一样爆发出弥天之气。
这一刻，他无所顾虑了。
既然阿九都开杀了，那他们一族也在劫难逃，他自然不会再顾忌阿九，直接燃烧神魂，让自己修为冲破禁锢。
一息之间，他的修为直接冲破极道境，突破到罗天。
但突破之后，却没有停留，依旧在提升。
可杨临只是微微抬头，看着燃烧神魂的牧天，眼中浮现一抹讥笑之色。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表情。
他没有然和感觉。
他只是虽然还有自己的意识，但不多。
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斩了他。
几息后，等牧天的修为停止提升，他的神魂也几乎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
“你不是问我什么力量最前吗？现在我如你所愿。”
而杨临，也在这时开口。
而后一瞬，他整个人直接化作一团血光，呼吸之间直接来到牧天的面前。
但他只是的状态也开始变化，体内的血脉之力已经沸腾。
似乎牧天越强，越是让他兴奋。
而那缠绕在他周身之外的血色，在这一刻也可是燃烧起来。
血光弥天，刹那间晕染整片天地。
远处，深渊生灵瞠目。
他还没从之前的震惊之中苏醒过来，此刻又麻了。
“这这这……这是第一序列？他……他敢硬抗？”
他看傻了。
杨临对牧天的修为没有定义，但他有啊。他甚至都以为随着牧天动用这种力量，即便是自己死了，肯定也能扒掉杨临一层皮。
可他看到了什么？
杨临竟贴脸开大。
而只是随着杨临身上血色弥漫，他竟生出无限卑微，仿佛这力量无比伟岸，即便是目睹，于他的存在，都是一种亵渎。
同样，牧天自然也再度感受到了杨临力量之下的恐怖。
须臾间，他眼底浮现绝望。
错了！
自始至终都错了。
纪元，终究是天命的纪元，他们能征服纪元，又哪里躲得掉天命……
天命是没有道理的，即便是他们再强，也终究是天命路上的白骨。
“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璀璨。”
“寒石纪元！”
一念之后，他抬起头，而后直接拖着行将消散的神魂杀向了杨临。
轰！
如同裹挟苍天，此刻的牧天爆发出自己至强之力，以身化纪元，以残魂迸发出寒石纪元的力量，妄图遮天。
可杨临却勾勒起轻笑。
完全无视了他的攻击。
轰！
他的力量爆发，纪元之力化为毁天之力。
大片的虚空成虚无，一溃千里。
还有虚空苍穹。
即便这里是天断山，此时也发出剧烈的摇晃，仿佛要被这力量给打破。
而杨临的身影也被这力量给湮灭。
“哈哈哈，死吧。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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