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头,那小子身后就八个官兵而已,咱们怕他做什么?”
刚从铁槛寺出来的一众强盗土匪里,传来了小喽啰不解的询问。
领头的头目不满回道:
“你懂什么,我往那寺庙里面看了看,见其中有不少身影,如果里面真是有官兵在,咱们这一百弟兄就要折在里面的。”
“况且,还是荣国公府的家庙,咱们虽不畏惧什么荣国公府,可惹上了总归是麻烦事。”
这话一出,小喽啰无话可说了。
过了半响才接着说:
“可是…万一前头那小子就躲在这寺庙里,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了?”
领头的头目眼底闪过几分冷冽,轻哼:
“那小子身受重伤,一时半会肯定跑不了,派几个人留下盯着这寺庙,倘若真是他们敢包庇,咱们雁鹅寨也不是好欺负的,倒时候定找回场子!”
说着,便安排了几个人留下,暗中盯着铁槛寺。
又带着众多小喽啰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
铁槛寺内。
听闻外头的强盗土匪们都离开了,柳湘莲颇为高兴,当即询问具体过程。
得知竟然是贾芹吓退的后,大为诧异,同时也颇为敬佩。
待贾芹再次来看他时,便赞叹道:
“贾兄弟好本事,仅凭几人,就吓得那些强盗土匪不敢进来,在下佩服!”
贾芹则摆手:
“柳兄谬赞了,不过是雕虫小技。”
“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柳兄,这些日子,你还是别出去的好,以免被他们发现,再来找你,那就麻烦了。”
柳湘莲听了,轻轻点头:
“嗯,我记住了。”
“多谢贾兄弟相救,待来日,我定厚报。”
贾芹却想到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问道:
“柳兄,我想问问你,如果是我这个年纪,还可以练武吗?”
柳湘莲愣了一下,随后打量了贾芹一番,回道:
“若是想练肯定是可以,但是由于贾兄弟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练武年纪,即便此后苦练,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步。”
这个回答,并不让贾芹失望,他对武力的追求,无非就是为了自保,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天下第一高手。
沉默片刻后,真诚请示:
“那不知,待柳兄伤好之后,可否教我练武?”
又知道江湖上有规矩,武功不外传,除非是师徒,便接着补充一句:
“我知道江湖规矩,柳兄你只需要教我简单的入门法子就行。”
柳湘莲听后,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当然没问题,说起来,我这一身武艺,也是杂学而来的,我可以将所学都教于贾兄弟你。”
“只是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机,得有心理准备才好。”
听他如此说,贾芹觉得,也不枉今夜搭救他了,当即笑着拱手:
“既如此,多谢柳兄,我也不求有多高的武艺,能够自保足矣!”
柳湘莲则道:
“千万别言谢,应该言谢的是我才对,若不是贾兄弟你收留我,又将那些追来的强盗土匪给吓走,今夜我恐怕在劫难逃了。”
听他如此说,贾芹安抚了他一番,直道让他好好在这里修养就是,不必担心其他的。
又见时辰不早,贾芹也告退,回拂清院休息去了。
……
……
东宫。
“阁老,出事了,兰访寺的人不仅没有招揽到贾芹,好像反而把贾芹给惹恼了。”
这日上午,礼章太子得到了消息,便立马召见了冯钦星来。
冯钦星听了,也是一惊:
“殿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礼章太子脸色阴沉着回道:
“听下面人说,是因为兰访寺负责考察的书吏,出言不逊,将贾芹给惹恼了。”
“贾芹便通过京府守备安良庭,将那考察的书吏先杖了二十,随后又将其关押在了守备衙门的牢狱中。”
“阁老,看样子,贾芹是真的恼怒了,本宫还怎么暗中招揽他?”
冯钦星闻言,反而长松一口气:
“殿下莫急,老臣和贾芹相交多次,对他的脾性,倒也知道一些。”
“他既然敢让安良庭抓走兰访寺的书吏,就说明他是想见见兰访寺长官的。”
“老臣估计,他留了一手,殿下不妨先等等看。”
礼章太子听得眉头紧皱:
“可是…本宫听闻,因为安良庭态度坚定,兰访寺已经出动了寺丞,准备对安良庭施压,贾芹能够应付得来吗?”
冯钦星则笑道:
“殿下太小看贾芹了,上次周八裨的事情,殿下未曾亲眼目睹,正巧这次可以亲眼看看,贾芹到底会怎么应付兰访寺的施压,也算是让殿下看看他的本事和才能。”
礼章太子听得眼神微亮,拍了拍手掌:
“如此也好。”
又想到什么,迟疑地说道:
“可是,若兰访寺和他彻底交恶,那该怎么办?”
冯钦星轻笑:
“殿下忘了老臣了?老臣不敢说十成十地将他说服,八九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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