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芹在信中的末尾,附上了宋朝词人秦观所作的一首词《鹊桥仙》,来表明自己的情意和宽劝之意。
现在的他,还没有达到可以直接去傅家提亲的资格,即便亮出兰访寺六品寺案的身份,也得不到傅试的认可。
贸然上门提亲,只会得到傅试的羞辱,而且,此后想再提亲就难的。
故而,他还得再提自己的身份,至少也得先布置一番后,才可能去傅家提亲。
这时的他,已经回到了铁槛寺里,来到了一间幽静的房间外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里面关押着几个匪徒。
“小子,你死定了,敢抓我们,你就等着受死吧!”
里面的匪徒也看到了他,齐刷刷得看着外头的贾芹,还有人叫嚣着。
贾芹漠然地看着他们:
“不要急,想来今日必然会有人来救你们走的。”
众多匪徒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贾芹这话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进去了几个兰访寺的寺办,将这些匪徒推着出来。
这些匪徒,还以为贾芹是怕了,要主动将他们放了呢,有人便讥笑:
“呦,小子,受到风声,害怕了?”
“现在想放我们却已经迟了,等咱们山寨的人来,看我们怎么把你大卸八块!”
话还没说完,就有寺办踢他们几脚,并且怒斥:
“敢对大人不敬,找死吗?”
贾芹则冷漠地吩咐一句:
“先将他们的舌头全部割去!”
“是,大人!”
当即有人照办。
旋即便听到惨烈的痛哭声传来,也流了一地的血。
贾芹看着那些血,内心猛跳,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眼中瞳孔微缩,闪过莫名的精光。
“大人,所有匪徒的舌头都割掉了。”
少顷,有人来恭敬通禀。
贾芹依旧漠然点头,又吩咐几句,就离开了。
而那些匪徒这时再看贾芹时,带着怨毒眼神,同时还有些畏惧惊恐。
也只有真的被割了舌头时,他们才明白,逞口舌之快,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更后悔没有对贾芹恭卑一些,不然也不至于被割下舌头了。
……
刚出了关押匪徒的地方,就听有人通禀,说是冯钦星来了。
贾芹眼神微亮,忙出去亲自迎接。
冯钦星坐着官轿来的,身边也就一个随从,身着常服,见到贾芹时,颇为高兴:
“贾公子,月余未见,可还好?”
贾芹热情执礼:
“晚辈好着呢,多谢冯老您牵挂,快请进。”
说着,恭敬请冯钦星去后方说话。
来到拂清院,贾芹客气邀请冯钦星上座,又让人上茶来。
冯钦星先是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气质似乎又有变化,忍不住惊奇一番,贾芹只得苦笑谦逊。
见贾芹情绪平稳,不急不躁,冯钦星内心一动,便问:
“贾公子,今日就是破案的最后期限,你可有查明?”
贾芹嘴角含笑:
“冯老你以为呢?”
冯钦星闻言一怔,随后爽朗发笑:
“哈哈哈…老夫就知道贾公子你定不会让人失望的,太子殿下还担心你无法查明真相,特意让老夫来此见你。”
贾芹听了,起身恭敬回应:
“属下多谢太子殿下关心,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属下既然领了这寺案之职,自然不能负太子殿下重托!”
冯钦星见状,摆手:
“贾公子所言,老夫会如实转达给太子殿下听。”
“不过,老夫很好奇,这护城司兵器所兵甲失窃案到底怎么回事?”
贾芹正色回应:
“无外乎监守自盗,里外勾结,上下包庇,牵连甚广,并且形成了完整的利益集团。”
冯钦星听了,苍老的目光一凝,神色变得极为凝重起来,沉默许久,方问:
“牵连甚广,可知到底牵连到了什么人?”
贾芹卖了个关子:
“具体情况,冯老您等会看着就知道了。”
冯钦星惊疑地看着他,心里倒是被他勾起了无限兴趣。
毕竟这件事情,冯钦星自己都看不透,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牵涉到了什么人,又隐藏怎样的阴谋。
沉默片刻后,冯钦星沉住气,心想着贾芹既然这么说,相信不会让他失望,定会将全部真相揭露给他看的。
再默然半响,接着询问:
“贾公子,恕老夫冒昧,你此前一个多月到底去了哪?”
贾芹听了,苦笑:
“冯老何来冒昧之说,此事说来也是巧了,最初是迫不得已匆匆离开,以至于没来得及跟太子殿下报备,就私自离京。”
“可后来,晚辈偶然间搭救了一个人,竟然和眼下查的案子有所关联,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证人!”
“故此,要说晚辈这一个多月去做了什么,也可以说是提前替太子殿下查案去了。”
冯钦星听后,满脸古怪,最后笑道:
“这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谁能想到,贾公子不得已出门,竟然是为了提前查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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