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须田香攥着衣角，眼神躲闪，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我没有偷门票，更没有杀人！你们不能凭猜测就冤枉我！”
白马探没理会她的辩解，转身对雾间次郎说：“雾间先生，麻烦你把娟刚雅子家里找到的那件咖啡店围裙拿过来。”
雾间次郎赶紧从警员手里接过围裙，递到白马探面前。
那是一件黑色的围裙，边缘有些磨损，胸口绣着“伦巴咖啡”的logo。
白马探举起围裙，对着小须田香说：“这是在娟刚雅子家里找到的围裙，你看看，和你身上穿的这件有什么区别？”
小须田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色工作服围裙，又瞥了一眼白马探手里的黑色围裙，眼神更加慌乱：“没、没什么区别啊，都是店里的围裙……”
“没区别？”白马探挑眉，走到雾间次郎身边，“雾间先生，你来说说，店里的围裙有什么不同？尤其是小须田香的围裙。”
雾间次郎赶紧回答：“小须田香是上个月才来的，所以给她发的是新的黑色围裙，比其他老员工的围裙新很多，边缘没有磨损，logo的线也没脱。而娟刚雅子是老员工，她的围裙已经用了快两年，边缘磨损严重，logo还有点脱线，就像你手里拿的这件。”
白马探把手里的围裙递到小须田香面前：“听到了吗？这件磨损的围裙是娟刚雅子的，那你身上这件新围裙，本该在你自己手里，为什么娟刚雅子家里会有你的旧围裙？或者说，你和她换过围裙？”
小须田香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乱摆：“我没有换过！可能是雅子姐自己拿错了，跟我没关系！”
“拿错了？”黑羽在旁凑过来，手指点了点小须田香围裙的洗涤标签。
标签是白色的，但边缘隐约泛着淡淡的粉色，“小须田小姐，你围裙的洗涤标签好像有点粉，是洗的时候染到什么了吗？比如……红色的签字笔墨水？”
小须田香的脸色瞬间僵住，下意识地用手挡住标签：“没、没有！是标签本来就这样！”
“是吗？”高木警官走过来，对身边的警员说，“把小须田香的围裙拿过来检查一下，重点看洗涤标签。”
警员上前，小须田香想躲，却被警员按住肩膀，强行取下围裙。
警员拿着围裙仔细检查，很快就指着标签对高木警官说：“高木警官，标签上有粉红色污渍，和洗衣机里发现的红色签字笔墨水成分很像！”
白马探立刻接过围裙，举起来展示给众人：“大家看，这就是证据！洗衣机里的红色签字笔被一起放进洗衣机清洗，墨水染到了围裙的洗涤标签上。
娟刚雅子家里的围裙标签是干净的，而小须田香的围裙标签有粉色污渍。
这说明，你这件围裙进过洗衣机，而且就是和那支签字笔一起洗的！你跟娟刚雅子换过围裙，对不对？”
小须田香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黑羽这时对诺亚使了个眼色，诺亚立刻把平板电脑递到白马探面前：“白马哥哥，这是咖啡店的排班表，上周日只有小须田姐姐排休，其他人都上班。”
白马探接过平板，指着排班表上的“小须田香”三个字，对小须田香说：“你上周日说家里有事排休，其实是去熬夜排队买‘黑色玫瑰’的演唱会门票了，对不对？你周日晚上在售票点附近的监控出现过，还发了朋友圈说‘终于买到了，期待周六的演唱会’，后来又删掉了，但缓存还在。”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盯着小须田香：“你买到门票后，发现男友把票转赠给了娟刚雅子，于是趁关店时，偷偷把园子放在桌上的门票藏进自己的围裙口袋。
你以为没人发现，却没想到娟刚雅子下班时拿错了你的围裙，把藏着门票的围裙带回了家。你为了拿回门票，才去了娟刚雅子的家里，对吗？”
小须田香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头埋得越来越低，肩膀微微耸动，终于小声承认：“是……是我偷了门票，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票，我没想伤害雅子姐……”
“没想伤害她？”白马探提高声音，继续推理，“你到娟刚雅子家时，她正在用洗衣机洗衣服，你藏着门票的围裙就在洗衣机里。你趁她出门买东西，因为她忘带了瓦斯缴费单，关了洗衣机水龙头，想从滚筒里拿出自己的围裙，取出里面的门票。可你没想到，娟刚雅子很快就折了回来，撞见了你正在偷拿围裙。”
“你们发生了争执，娟刚雅子要报警，你情急之下，拿起茶几上的花瓶，砸向她的头部，导致她当场死亡。之后你慌了神，想把现场伪装成盗窃案，翻乱了抽屉和柜子，却忘了打开你之前关掉的洗衣机水龙头，也没发现围裙标签上的粉色污渍，这些疏忽，都成了指证你的证据！”
白马探的话像一把锤子，一下下砸在小须田香的心上。
她突然蹲下身，双手抱住头，崩溃大哭：“是真的……都是真的！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我只是想要回门票，她要报警，我太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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