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不感兴趣。”
打她从海城回京城以后，她跟霍少衍就没有联系过。
她不联系他，他也不打过来。
再加上年底工作忙，安歌都快把霍少衍这号人物给忘了。
他的人，她都快记不起来了，他送来的花，她更是提不起兴致。
金秘书看着她，勾唇笑了笑，“霍总半小时前就抵达集团了，因为怕吵你工作，就没有贸然进来打扰你。”
安歌签文件的手顿了顿，终于将目光从面前的合同上抬了起来。
她看着金秘书，眼底难掩怔然，“半小时前就到了？”
金秘书点头，“是的。霍总应该是一下飞机就来集团了。”
安歌顿了好一会儿，才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我晚上有约了，没空接待他，你帮我将他给打发了吧。”
金秘书挑眉，“这样做，会不会不好…”
安歌道：“有什么不好？我跟南潇和江青衣她们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现在这个点过去刚好，去迟了，她们会骂我。”
五分钟后，金秘书推开会客室，走到临窗而立的男人身后，“霍总。”
闻言，霍少衍便将视线从华灯初上的玻璃窗外撤回。
他转过身，目光极淡地掠了金秘书一眼，“嗯。”
男人身后的窗外是尚未淡褪的晚霞，或许是因为会客室没有开灯的关系，使得他转过身来的一瞬，让金秘书觉得他整个人都犹如踏着霞光而来。
扑面而来的清贵之感，压迫得叫她似曾相识。
金秘书莫名就有几分胆怯，这是最近几年亘古未有的事。
她总觉得，面前的男人跟……之前所见大不一样了。
她定了定心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霍总，总裁说她晚上有约，让您不用等她。”
似乎是男人意料之中的结果，男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沉声问：“花她收了吗？”
金秘书如实说道：“收是收了，但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将花带走。”
霍少衍声音没什么变化，仍然是淡漠的没听不出情绪，“里面的卡片看了吗？”
金秘书被他黑意沉沉的眸光看得头皮都有些发麻，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仍然如实说：“总裁说不感兴趣，没看。”
霍少衍一直没什么变化的脸色还是暗了下来。
他单手插进西装裤兜里，重新转身面向着落地窗外。
天色暗了下来，属于这个城市的繁华逐渐被夜色唤醒，到处都是流光溢彩的灯影。
霍少衍对着落地玻璃窗，不紧不慢地点了一根烟。
轻薄的烟雾，如轻薄而又缠绵的纱，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他无声地抽了将近半根烟以后，对身后愈发感到心惊胆战的金秘书说，
“查一下，她晚上约了谁，然后把地址发我。”
金秘书很快就把安歌的约会地点发给了霍少衍。
霍少衍看完后，问她：“她明天什么安排？”
金秘书道：“总裁明天休假。”
霍少衍又道：“休假？”
金秘书看着这时朝她这边走过来的男人，如实说道：“总裁答应了恩恩小姐，带她去城郊滑雪。”
霍少衍点了点头，“你可以下班了。”
这话一出，金秘书便如释重负，逃了。
霍少衍将剩下的香烟一口气吸到了尽头。
等他将猩红的烟蒂摁进烟灰缸里后，他给江风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在哪？”
他开口就很冷淡，但这股子冷淡又透着一丝丝熟稔。
江风眠是个老狐狸了，单从他这两个字就听出了一丝异样。
他似笑非笑般地说：“怎么？你这是在海城死一死以后，脑子又恢复记忆了？”
霍少衍懒得跟他废话，“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
江风眠拒绝：“今晚没空。我答应陪江青衣逛街吃饭……”
霍少衍想了想，说：“逛街吃饭？她不是跟南潇一起约了安歌的？”
江风眠：“她们是约了先逛街然后再一起吃饭。我过去负责给她当苦力顺便帮她们买单。”
霍少衍：“在寰球大厦？”
江风眠说了是，霍少衍便对他道：“我过去找你们。”
江风眠讥笑：“就怕你过来，会败坏她们逛街的心情，要不，我等她们吃完饭，再打电话叫你？”
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
“如果你有特别需求的话，我也能帮你把她灌醉。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醉了很容易发春，方便你跟她深入交流？”
江风眠说话很糙，不好听，但仔细推敲，这个建议还是很不错的。
这个建议，若是之前的霍少衍他肯定会采纳。
但，现在的他，他虽对这个建议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他面无表情地对江风眠警告道：
“她身体不好，不要灌醉她。”顿了顿，“我等你们逛得差不多也吃的差不多了再找过去。”
江风眠冷嗤了一声，“啧，你现在这个状态，还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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