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少衍的车开进停车坪时,保镖一眼就看到了。
保镖对安歌提醒道:“安小姐,是霍总回来了。”
安歌抬眸,朝停车坪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霍少衍正在驱车找车位。
她的旁边就有一个车位,便对保镖说道:“你让他停到这边来。”
保镖点头,然后给霍少衍打电话,“霍总,您在前方右拐,我们这边有车位。”
霍少衍:“你们?”
保镖:“呃,安小姐觉得闷,想下楼散会儿步,我们在楼下。”
两分钟后,霍少衍从车上下来。
他几步就走到立在等着的安歌面前。
女人看他的表情很平静,淡淡的,没什么波动。
霍少衍无端的,心口有点发酸。
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了。
“你……身体很虚弱,不应该下楼的……”
安歌在霍少衍的眼底看到了浓重的红血色,想着他连日来的疲倦,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忍心。
她看着他,说:“我想……迎接一下你。”
霍少衍一下就被她的话给哄到了。
他皱着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我抱你上楼?”
安歌:“今晚月色挺好的,我们到那边的人工湖坐坐吧?”
霍少衍道:“湖边风大,你刚刚流产,你若是吹了风,会落下病根的。”
安歌抿了下唇,没有把真相告诉霍少衍。
莫鸢来者不善,她不能让莫鸢盯上她腹中的孩子,让这个孩子遭遇不测。
思及此,安歌道:“我穿了长袖,没事。”
霍少衍见她坚持,去车上拿了一条薄毯披在了她的肩上,“走吧。”
他一手提着买好的甜品,一手牵着她朝人工湖那边走去。
两人在凉亭坐下后,霍少衍打开甜品,然后插上了叉子,递到了安歌的面前,“慕斯蛋糕,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安歌从他手上接过杯装的慕斯蛋糕,“欢欢很喜欢吃慕斯蛋糕。”
“那你呢?”
安歌用勺子挖着蛋糕,小口小口地吃着,声音温凉而又平静,
“我……还好。不过,吃多了也会腻。”
霍少衍问她:“那你喜欢什么?”
安歌静静地看着微波荡漾的湖面,
“我……也不清楚。好像什么都喜欢,什么又不喜欢。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我有一段时间,特别迷恋舞蹈,一有时间就会跳。那时候我在国外,若不是怕被你发现我的踪迹,我都想参加专业类的舞蹈比赛。”
霍少衍静静地听着。
安歌撇头看他,“你呢?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霍少衍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好一会儿,才说:
“我小时候被人贩子卖去当童子兵,每天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那时候能吃饱就是最大的心愿。
后来,跟我同期的童子兵,一个又一个地被折磨的半死并卖掉器官后,我觉得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欢喜……”
说到这,口吻顿了顿,
“所以,我……对吃吃喝喝没什么追求,能吃饱肚子,能穿暖,就可以了。”
安歌听完后,心情挺五味杂陈的。
她睫毛微微的颤了颤,盖住眼底对男人的心疼。
霍少衍在这时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安歌抬眸,就对上了他看过来的浓黑视线。
她听他说,“莫鸢,是那一批童子兵里唯一活下来的女孩子,我跟她很小就认识,一同经历过生死。”
安歌有些诧异,“你跟她很小就认识了?”
霍少衍嗯了一声,道:
“不过,在十岁那年,我们逃出来以后就走散了。成年后,我在国外留学后跟她重逢。”
后来,因为一场交易,他跟她扯了结婚证,但并没有感情,也一直都是分开居住。
除了有一晚,他喝多了,第二日醒来后是发现自己在莫鸢的住处。
那晚的第二天,莫鸢跟他说,他只是喝醉了,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
可是,莫鸢现在却带着莫如故这个儿子回来,还拿出DNA医学证明说是他的儿子。
所以,霍少衍没办法在这件事上跟安歌解释清楚。
“当初,我跟她扯结婚证是因为一场交易。我有个兄弟需要她救,她的条件是要求跟我扯结婚证帮她躲避一个势力不小的追求者。我那时候,对婚姻没什么概念,也没有喜欢的女人,只是扯个证,就没所谓。”
顿了顿,“何况,跟她约定的婚姻只有三个月。”
安歌听完后,好一会儿后,才淡淡然地哦了一声,“你怎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些。”
霍少衍在这时握紧了她的手。
因为力气有些大,安歌手被捏得有些疼。
她眉头皱起,抬起眸。
于是,便撞入了男人那潭深不可测的眼瞳里。
她的心脏似被什么巨物撞击了一下,砰砰的,抑制不住跳乱了节奏。
她听男人声音暗哑地对她说,“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跟莫鸢并没有感情,我跟她只有过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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