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超走后,蓝田一脸难以置信道:“这大公子现下,真是对夫人言听计从啊,呵呵,这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司马家大公子吗?”
“大公子这匹野马,只有咱们夫人能驯服。”玉暖为洛芙斟上一盏热茶,担忧道:“那王氏毕竟做了司马家二十余年的宗妇了,夫人,您说王爷真的会听从大公子的话,将她休弃吗?”
洛芙轻啜了一口热茶,缓缓回道:“公爹本来就对那王氏没什么感情,当初立她为正室,也不过是看在王氏一族的面上而已,如今他已经大权在握,试问,哪个男人不想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为正妻呢。”说着,她淡淡一笑,对着蓝田玉暖道:“你们且看着罢,只要夫君能为苏夫人说话,用不了两日,这司马府的宗妇就要换人了。”
玉暖诧异:“王爷会这般听大公子的话?”
蓝田嗔道:“王爷一向最疼爱大公子了。”
司马正德虽然疼爱司马超,但是洛芙笃定司马正德会按照司马超的意思,将苏夫人立为正室,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个原因。
司马正德宠爱苏夫人,自然是想给她正室名分的,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司马正德可是想要做皇帝的人,他若是做了皇帝,那么将来司马超就是他的继承人,若是王氏为后,司马超与她不合,而王氏又有儿子,所以将来必然生祸患,而苏夫人就不一样了,她只有一个女儿,便不会有这样的争端祸患。
司马正德这样的人,必然会考虑周全将来的事,他之所以还未采取行动,不过是他还未某得帝位,所以为了阖府安宁,他便也先且由着王氏坐着这个空有名头的正室而已。
而司马超一旦提出要废王立苏,那么就说明便是不动王氏,也已经是阖府不宁了,毕竟,司马超乃嫡长子,王氏乃名义上的宗妇,二人若不合,那便是阖家之祸。
原本留着王氏不过是为了暂时的阖家安宁,现下这种安宁已经打破,那么再留着王氏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司马超向司马正德进言休弃王氏,就是王氏成为司马家弃妇的催化剂。
果然不出洛芙所料,她让司马超向司马正德进言的第二天,司马正德便遣人给了王氏一封休书。
王氏破发顿足在司马正德门外哭闹了大半日,最后,司马正德下令允她依旧留在司马府,但是着人将她遣送到了家庙居住。
王氏没料到洛芙刚刚进门,自己才刚刚向她发难,便落得如此的下场。
她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知晓经此一事,再无扭转命运的可能,遂到了家庙,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她便郁郁而终了。
王氏本就不得人心,所以对于她的死,除了她的一双儿女还伤怀之外,整个司马府上下,并没有人感怀她。
再加上司马正仁和洛氏将女儿一家接回了京城,阖家团聚,欢欢喜喜,更是没人还在意那个刻薄寡恩的王氏之死了。
周尚为了带当初要入宫的司马楚歌远走高飞,他当初假死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现下骤然归来,永平侯府山下简直炸开了锅一般。
失而复得,任是谁家,都要喜不自胜。
况且司马家现下权倾天下,周尚和楚歌又得司马家承认,能攀上这门贵亲,简直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所以,待司马正仁和洛氏将女儿女婿刚刚一接回京,永平侯府便为小两口打点好了院落,欢欢喜喜的将人接回了府中去。
待回到府中,司马正仁便是长吁短叹道:“咱们好容易将女儿接回来,那永平侯府倒是会捞现成的,还未待我女儿进家门呢,便将人给抢走了。”
洛氏忍着笑道:“楚歌可是人家周家的媳妇,自然是回周家才对。”
司马正仁蹙着眉,一言不发的沉默了好一阵子,遂又不悦道:“当初他们两个算是私奔,按理说还未曾过六礼,现下回来了,楚歌自该先待在家里,等着将这些礼节都走完了,再嫁到周家去。”
洛氏原以为丈夫是怕丢脸才会不悦,又劝慰道:“虽然于理不合,但是当初也是无奈之举,外边的人爱怎么说便随他们去就是了,我现下是看开了,只要女儿幸福才是实在的。”
“我的女儿,谁敢说三道四。”司马正仁瞥了妻子一眼,冷哼着道:“如今世道变了,礼法再不似从前苛刻,偏生你们这些读书人还穷讲究。”
洛氏白了眼丈夫:“那你既然这样想,为甚还非要走完六礼才让楚歌去周家。”
司马正仁被妻子怼得无言可对,干瞪着眼,憋在一旁生闷气。
洛氏见状,又好言劝慰丈夫道:“我知晓女儿刚回来,你有些舍不得,但现下女儿和周尚已经有了孩儿,若是再回娘家来,怕是不妥吧。”
司马正仁闻言立马回道:“那就将孩子也带回来就是了。”说着,又不服气似的说道:“那小虎头是咱们女儿生的,自然该先在咱们家待一阵子,这刚一回来,就被周家给抢走了,哼!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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