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维这副模样，姜青蕊和徐恕的脑子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人。
孙可。
“孙可现场也出现了案发脚印。”
由于时间隔得太久，姜青蕊在努力思考。
“不知道杀死孙可的凶手是男是女。”
这件事一直是一个谜团，徐恕曾经多次派人寻找线索，但都是以失败告终。
久而久之这个事情就被搁置下来，每天的新案情多得让人头皮发麻，徐恕有时候会忽略掉。
之前在现场的推理，许多人都认为凶手是一个男性。
现在这个是要被推翻了，姜青蕊紧咬着嘴唇，这次杀死周围的是一个女人，并且女人对周维下手狠辣，果断丝毫没有情面，根据两个人的对话，得知是旧相识。
她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徐恕，但徐恕如果追问她是从哪里知道的，线人这一个说法就不好使了。
没有一个线人会拒绝报告目击现场，并且这个说辞一出，这个虚构的人就要在警局里完成讲述事情的全貌。
但姜青蕊不想隐瞒发现的线索，现在一分一毫的状况，都有可能为以后破案提供巨大帮助。
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当姜青蕊犹豫的时候，徐恕想到了另一件事。
“杀死周维和孙可的是一伙人。”
徐恕用已知的线索进行推理，“不知道他们杀人灭口的理由是什么，但肯定是出自同一个团伙之手。”
“或许周维是犯了什么错，起了内讧或是其他原因。”
姜青蕊顺着徐恕的思路推理下去，周维在表面上没有异常，只能是她在涉黑这方面碰了谁的利益，所以惨遭灭口。
不知道刘东是否知晓此事，他是被刻意隐瞒，还是毫无波动的任由周维死亡。
线索此刻都堆到了一起，关于杀死周维的动机，一时之间没有头绪。
周维所处的组织现在也没有露面，警方决定静候其变，预防随时可能发生的异常情况。
徐恕在病床旁边通知了周维的家属。
他想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取一些情报。
周维的家人很快来到病房，他的妻子李婉婷趴在周围的身上哭泣，等到一个年轻人踏入房间的时候，突然站起来，情绪激动地指着对方，“小五！是不是你杀了我老公！就是你！”
“你可别随便冤枉好人。”
小五退后两步，防止李婉婷飞溅的口水喷到他的身上，白摆手示意自己是无辜的。
“你放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老公在吵架！”
李婉婷摆明了不想和郭东正常的交流，她知道自己的说辞不会让人相信，扭头握住了姜青蕊的手腕，“你们警察一定要好好调查他，我老公的事和这个男的一定脱不了干系。”
李婉婷说的情真意切，姜青蕊点点头答应下来，“我们会的，你先冷静一下。”
李婉婷听劝，立马恢复了刚刚的样子，不再把眼光施舍给小五，转身继续趴在周维身上哭泣。
明摆着两个人的信息量都十分巨大，探病完毕之后徐恕就把两人请回了警局，依次进行审讯。
李婉婷一坐下来就开始指控小五，“我老公失踪了一个晚上。”
她指的是发现周维的当晚。
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并不能被判定失踪，徐恕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你为什么确认凶手是这个小五？”
“他跟周维吵完架之后，周维就出门了。”
从李婉婷的角度来看，一定是小五因为这次争吵在怀怨恨，把周维约出去，打算杀了他，可惜计划失败了。
“还有其他的方面吗？”
“没有了。”
李婉婷不甘心审讯到此为止，想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小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一定要仔细调查他，不能让我老公白白变成废人。”
似乎所有人都已经认定周维没有了行动能力，一辈子都要在病床上度过。
轮到小五的时候，青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他是不是一直在说我杀了她老公。”
小五冷笑一声，“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始叫，有够恶心的。”
双方都是互不嫌弃的厌恶。
“你是否在昨天下午和周维发生过争吵。”
小五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是有这回事。”
他又接着说，“我俩三天两头的吵架，别人都习以为常了。”
“你是否因为争执想过要杀死他？”
他态度散漫，但面对现实明显有激怒向的问题时表现的很镇定，“你把我想的太傻了。”
小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还没有蠢到要用一条命来报复。”
“况且我和周维有矛盾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小五开始为自己开脱，“要是周维死了，第一个嫌疑人就是我，我还不至于冒着这个风险顶风作案。”
他说的没有问题，小五现在就是警方的重点调查对象。
小五现在所说的所有话，后面都要进行逐一的核实。
“你们放心好了，周维肯定不是我杀的。”
小五用舌头顶了顶腮帮，“我可以发誓。”
姜青蕊当然是知道凶手不是他，而是一个女性。
凶手的声音和李婉婷匹配不上，现在只能挨个的和接触过周维的女性排查。
周维和女人的交情不浅，只要逐一的寻找，迟早有一天会发现凶手。
姜青蕊最害怕的就是，在这过程中出现新的受害者，没有等抓到凶手，新的凶杀案一起又一起。
“你让警方怎么相信你？”
徐恕紧盯着小五的眼睛。
“要按我的性格，想要杀人，一定会把周维留到最后。”
小五笑了，在这一瞬间眼中闪过狠厉，“以我对他的讨厌程度，要让他看着身边在意的人一个个死去。”
“这不比直接杀了他有意思。”
他说的轻巧又顽劣，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让人不禁怀疑是否出自真心。
小五自信的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核实完毕后，嫌疑已经消除一大半。
谋杀周维的凶手再次陷入了谜团，目前没有可疑的人员出现，警方不知道如何开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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