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娘子听这话,撇起冷眼,扫兴道,“还不是被降为贵人了。”
不料这摊贩却投来,略微不悦之色。
李家娘子,立马向在一旁吃瓜的骏老爷子为自个作证,“骏老爷子,我说得可有半点错?”
“李家娘子这是何意?我又未曾说你言之有误。”,这名摊贩略微不满地打断。
随即又继续说起来,“我言之的,还有呢。”
“李家娘子可知,郦妃为何被降为贵人?那件事,众人皆知是因陷害什么颖嫔而起。可这颖嫔,如今都还好好的,何来的陷害?还恢复了清白人家身份,兄长更是如今的左相。”
说着说着,自然而然地流露为这位,已被降为贵人的郦妃,惋惜之意来。
不知被何时吸引过来的人群,聚集在一旁,默然地将这话给听进过后,也随这名摊贩的话,也渐渐地对这事的主谋者起了怜惜和不甘之意来。
不料转身一瞧,便见周围都聚满了人的骏老爷子。
骏老爷子随即冷眼一瞥,俨然道,“都道小伙子这是在说何新鲜事呢,原来是早已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人人都道,韩绪大小姐是得圣上眷顾,一道圣旨便已步入皇室。可如今,这韩绪大小姐已没了那尊贵的身份,且家族也因此在京里没了影。”
说罢,骏老爷子回看身旁这位大放厥词的小商户,俨然回怼,“小伙子,不是上京人。如若,怎不知这些。”
“郦贵人之事,可都是板板钉钉的事,可都是圣上亲定的。”
“这‘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小伙子可得谨言呐。”
被这么一怼,小商贩便识趣地低了低头,两眼瞥向别处,满是不屑。
“骏老爷子话说得在理。可如今这位韩绪大小姐,客居兄长府上,还不安分,竟让棠首使带圣上亲卫前来捉拿,定是做了什么天大祸事来。”
一旁的市井妇道们,也随声附和,“对呀。即便那是棠家人带队过来缉拿,与郦贵人同是一家姓,那也是秉公办事。”
“说得在理。”
此起彼伏的附和声,于这闹市里约见声势浩大,街上闹市中人无不在谈之,笑之。
毕竟这可是,他们南凉的一大趣闻的人身上的事,怎么可能闲得住。
可不得多唠嗑下,万一事过了,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太后!出大事了!”
常嬷嬷犹如四处乱窜,脱了缰绳的野马般,步履不稳,一路狂奔朝慈宁宫内跑去,这一摔一起,一磕树的,都没能将她这惊恐如履,声如震耳的叫嚷给歇下来。
“哎哟——!”
常嬷嬷一下跌倒,马上爬起,爬着也要爬进去给太后回禀打听来的事。
常嬷嬷一仰头,便瞥见太后已走了出来。
太后由桂嬷嬷搀扶走了出来,直接走到常嬷嬷跟前,身旁的两名宫女则走了过来。
将常嬷嬷搀扶起身,常嬷嬷喘了喘气。
“太后.....太后,这郦贵人,简直是反了。”
太后脑袋瓜轰然一声,犹如擎天长柱倒塌之势,千防万防,终是没能将这事给兜住,这一刻还真来了。
太后身子不由地一斜,差点倒下,幸好桂嬷嬷搀扶着,将人给稳住了。
“太后当心,待常嬷嬷将事情细细道来。”
太后哀叹一声,转而走了回去。
常嬷嬷紧跟其后,也识趣地闭上嘴,到了里面,待太后稳住了,再回禀。
毕竟这种宫廷秘辛,从宫里奴仆口中说出,到底也是在打这皇家的颜面。
更不能让这宫里的奴仆们听到这风气,也跟着一道扬起这不正之风来。
太后坐定,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方才的气急胸闷才消散了下去。
“说吧,这羽卫包抄相府,缉拿皇贵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听完常嬷嬷说完后,太后一时上喘下气,身旁伺候的桂嬷嬷,双手不停地安抚着太后的背,常嬷嬷则替太后轻缓胸口。
一边劝慰着,“太后.....太后,放宽心些,莫要伤了身子。”
太后缓了缓,瞥了瞥殿外的掌使宫女,“去!叫皇帝过来。”
..........
“啪!”,一声巴掌声,硬将这瑰丽的宫殿玉宇给震慑出撕裂怒轰的浑音来,将这装饰喜气之色给点燃了生机般。
或许这才是,这沁芸殿应有的氛围。
“你便是这般做事!竟让整个京城传的到处都是!还将先前的事,给本宫抖了出来......”
“好叫这天下世人,都在看本宫的笑话!”
一声声呵斥怒骂响彻整座宫殿,沁芸殿所有宫女纷纷瑟缩,全然跪在一旁,都在候着,静默地承着这未来贵妃的盛怒。
从先前由兰宸殿拨过来的宫女的下场,她们便知道,这位盛宠后宫,有着皇恩圣眷的郦贵人,可真不是善茬的主。
先前只是未发怒,或是有宫里的其他娘娘压制着,尤其那位颖嫔,便没显现出本性来。
如今,这后宫之主,不就是沁芸殿这位主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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