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所言是否属实？”周默问那士子。
那士子却面色一傲，高声道：“我说的是实话。别人一天都能认十个字，二十个字。只有他王平，一天连三、五个字都认不住。不是蠢如猪狗，又是什么？”
周默听到王平二字，心中一惊，王平在高翔账下为裨将，自己一直无缘得见，于是朝他看了一眼，果然是一副敦厚干练的可靠模样，开口问道：“你便是王平王子均吗？”
王平点了点头，有些惊讶道：“周将军竟知我表字？”
周默道：“我还知你是巴西宕渠人，和我也算半个同乡呢。如今在高将军账下任裨将。”
王平倍感荣宠，内心惊讶万分，面色却依旧如常。
那士子听见周默和王平认起了老乡，本来骄傲的腰杆立马萎了半截，弱弱地道：“我也只是希望王将军能多识几个字，没有恶意。”
“人各有长短，你只不过比别人多认几个字，没什么了不起的。”周默道，“也是王将军脾气好，换做其他性如烈火的将军，怕是你今天更要遭殃了。况且，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不是王将军学得不好，而是你这个师傅教得不好呢？”
“不可能。”那士子道，“我虽然家道中落，但好歹也是家传蒙学，不知教过多少蒙童成为精通诗书的士子。”
“王将军。”周默没有理会这个士子，转头对王平道，“我周默来教你认字，你可愿意跟我学习？”
王平却面露难色，良久才道：“末将是什么材料，自己心里清楚，我是真的没有认字的本事，所以不敢为难将军。”
“我请你来，你都不来的吗？”
王平道：“末将不敢。一切唯将军命令行事。”
“好。”周默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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